熱熱鬧鬧的新年過完,,下山與家人團(tuán)聚的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浩然峰上也漸漸多了點(diǎn)人氣。
“哇,,好漂亮的簪子,?!眲偦氐缴缴戏畔滦欣罹蜎_到墨鳳流這邊的冷艷,敲門獲得許可進(jìn)來后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夸贊,。
把簪劍插在挽好的發(fā)髻上,,墨鳳流坐在梳妝臺前,一邊從梳妝盒內(nèi)拿出耳環(huán),,一邊跟冷艷說話:“回來啦,。”
“嗯,?!崩淦G自發(fā)地拉了椅子坐到墨鳳流身邊,探頭看了看她的梳妝盒,,好奇地問:“我之前都沒見過你用這把簪子,,新買的?”
墨鳳流把耳環(huán)別上,,挑出一縷發(fā)絲垂在耳前,,滿意地照了照鏡子:“晏首座送的,新年禮物,?!?p> “晏首座?”冷艷驚訝地睜大眼:“真看不出來耶,?!?p> 抿了抿唇,墨鳳流還是笑出聲來:“因?yàn)檫@把簪子可以當(dāng)劍使,,所以……”
“所以落到身為劍閣首座的晏首座手上,?”冷艷默契地接下話,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頓時惡寒:“真難以想象晏首座拿著這把簪子對敵的場景,。”
同樣在想象了一下被惡寒到的墨鳳流無語,。
“對了,,我剛才碰到瑤姬,她說,練師姑找你,,有事,。”一拍手掌,,冷艷差點(diǎn)忘了正事,。
練云君?墨鳳流站起身來,,邀請冷艷:“你要一起來嗎,?”
“還是算了吧?!崩淦G搖搖頭:“大半個月沒回來,,我要收拾一下房子?!?p> 說到這,,墨鳳流后知后覺地算了下日子,頓時皺起眉頭:“不是跟你說了,,在家里多住兩天嗎,?難道跟家里人吵架了?”
“不是,?!崩淦G搖搖頭,看著她,,眼神明亮清澈,,如一泓清泉,“你一個人,,我……還是有點(diǎn)放心不下,。”
抿了抿唇,,墨鳳流承認(rèn)聽到這話,,她心底被觸動了一下:“你先洗個澡休息一下吧,梧州離鳳棲山還是有點(diǎn)遠(yuǎn),?!毕肓讼耄a(bǔ)充道:“我這邊有溫泉,,你在我房間里湊合一下,,先補(bǔ)個眠吧,等我回來了再陪你一起收拾吧,?!?p> 安頓好冷艷后,,墨鳳流踏著清晨的薄霧往山上走去,練云君一如既往地坐在池旁的石桌旁等她,,只是旁邊多了個人,。
“練師姑?!蹦P流打了聲招呼坐下后,有些不明所以:“瑤姬說你找我,?還有,,這位是……”
把玩著手中小巧玲瓏的水晶球的少年單手托腮,靠在桌子上,,一臉的無聊:“鳴歧,,我的名字?!?p> “我是想問你……”練云君把茶具推到墨鳳流面前,,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前幾天鳳蝶凰月家遭小偷那件事,你怎么看,?”
認(rèn)命地開始燒水煮茶,,墨鳳流把注意力投注到火候上,聞言漫不經(jīng)心道:“又不是我家遭小偷,?!?p> “哦?”練云君嘴角笑意更深:“翁主殿下不打算接手此事嗎,?”
手上運(yùn)作一頓,,墨鳳流一臉哀怨地看著練云君:“你揭我老底干嘛?”
這回?fù)Q練云君有點(diǎn)錯愕了:“不是吧,?我隨便蒙的居然讓我蒙中了,?”
墨鳳流頓時想掀桌。不過在掀桌前,,她要先去撞墻——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地讓人套出話來,?蒼天啊大地啊來道天雷劈死我吧。
非常應(yīng)景的,,一陣悶雷聲從不遠(yuǎn)處的天際滾過來,。
一旁的鳴歧把頭埋在手里,趴在桌子上悶笑不已,。笑夠了,,才直起腰來說:“放心吧,除了云君之外,,就只有我還有阿月小蝶對你的身份心里有底,。不過不排除有其他人從別的渠道得知你的身份。”
“那個,,還請代為保密,。”墨鳳流只想嘆氣:“我還想清清靜靜的過兩年安心日子,?!?p> “遵命?!兵Q歧接下命令,,然后好奇地問:“話說回來,翁主你來玄宗干嘛,?”
“阿嬌,,這是我現(xiàn)在用的名字?!蹦P流糾正他,,然后才有氣無力地說道:“度假……我好不容易才從君妖女手上要到的長假啊,!”
鳴歧不解:“度假,?翁……阿嬌,你度假還來玄宗入學(xué)進(jìn)修,?”
這個問題,,練云君代為解答:“墨家傳統(tǒng),嫡長女翹家換名字來玄宗玩,?!?p> “不是?!卑雅莺玫牟杷偷进Q歧和練云君面前,,墨鳳流郁悶地反駁了練云君的話:“我是來找人的?!?p> “找誰,?”鳴歧頓時精神起來。八卦,,絕對有八卦,!這么多年來,翁主殿下首次流露出這方面的意思來,。
不用看就知道鳴歧在想什么,,墨鳳流一盆冷水澆上去:“我來玄宗找我爹親的?!币姽?,八卦是他們這一脈的特性嗎,?連青蓮那個看起來無比風(fēng)輕云淡超然出塵的家伙,也是極度熱衷八卦的狂熱分子,。
找爹,?是找投身的這個身體的爹親吧。鳴歧很失望地趴了回去,。
“還不是翹家的借口,。”練云君聳聳肩,,“從流云到嫣然,,再到你,哪個上玄宗不都是有個稀奇古怪的理由,?本質(zhì)上不都是翹家上玄宗來玩的——你可別跟我說是來學(xué)習(xí)的,身為墨家嫡長女,,用得著來玄宗進(jìn)修嗎,?”
墨鳳流語塞。
“再說了,,你上山之后,,基本上就是宅在屋里,幾乎不出門的,?!本氃凭表怂谎郏骸坝心氵@么找人的嗎?看起來更像是遵從墨家傳統(tǒng),,翹家出來玩的吧,。”
墨鳳流繼續(xù)語塞,。
“墨家,?”第二次聽到這個字眼,鳴歧終于想起點(diǎn)什么來了:“我記得……白蓮那小子的徒弟就是姓墨的,?”
“沒錯,,就是那個墨家?!本氃凭c(diǎn)頭,。
鳴歧看向墨鳳流的眼神變成了同情:“攤上白蓮這么一個祖宗……你的假期估計要泡湯了?!?p> “所以我才上玄宗來找我爹親,。”墨鳳流微笑:“把他和我娘親送作堆,,然后給我添個妹妹……”
練云君把空茶杯推過去,,示意再來一杯:“那有什么線索沒,?”
墨鳳流泄氣:“目前為止,沒有……我看誰都覺得像又都覺得不像,?!?p> “聽云君的說法,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找得到線索才見鬼了,。”鳴歧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有你這么找人的嗎,?”
“要你管?”
“不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