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房了一夜
蘇悅兒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是他看下了天色便知道定是早上六點(diǎn),,多年的生物鐘發(fā)揮著巨大的功效。
扭頭看了看旁邊睡的皺眉撇嘴的大爺,她才發(fā)絕大爺還被捆著,,心叫了聲糟糕,便趕緊動手給他解了,。
大爺睡的正迷糊,,感覺到自己被翻過來弄過去的解繩子,想裝睡也裝不下去,,干脆眨巴著惺忪的眼看著蘇悅兒道:“喂,,要玩游戲了嗎?”
蘇悅兒翻了個白眼:“再說一次,,我不叫喂,,我叫月兒!不過,,你活的真簡單,,除了玩就沒別的嗎?”
大爺一臉認(rèn)真的想了想,,然后十分認(rèn)真的說到:“娘說了,,還要傳宗接代!”
蘇悅兒差點(diǎn)一口血噴上來:算了,,我和他說那么多做什么呢,?
心里想著自己別和一個小孩子認(rèn)真,但面前的卻是一個成年人,,這種落差其實(shí)蠻煎熬的,,尤其是這個成年人還長的這么英俊。
“哎,,可惜了的,!”蘇悅兒輕嘆一聲,便把紅綢徹底的取干凈了,,可大爺卻眨巴著眼睛問到:“什么可惜了,?”
蘇悅兒懶的解釋,眼卻看到大爺手腕上的勒痕,,當(dāng)下心里責(zé)怪起自己粗心大意對一個智障實(shí)在太過份了,,便本能的出言道歉:“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昨天實(shí)在困了,,把你給捆了,,你這里疼不?”說著碰了勒痕,。
大爺立刻桃花眼里涌上眼淚:“疼,,我要告訴乳娘還有娘,你欺負(fù)我……”
“別別別,,小祖宗,,我怕你了,我錯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來來,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蘇悅兒趕緊動手給他揉了揉手腕,,忽而想到他身上也是被捆了的,便非常自覺的去解大爺?shù)囊C衣,。
白子奇可是一直在裝傻,,他對蘇月兒的舉動十分不解,這會忽然見蘇月兒解他的衣服,,下意識的就想反抗,,但忽然想到她昨天動手的兩下子和那日里交手有所不同,便又任她解了,,猜想著,,她是不是要借此偷偷查驗(yàn)自己身上的毒。
衣服被解開,,白皙的胸膛上果然有幾道紅的幾乎發(fā)青的紫印子,。蘇悅兒自責(zé)著去給他揉,可手才一觸及到大爺?shù)男乜?,大爺便似殺豬般的叫了起來,,嚇的蘇悅兒迅速的捂住他的嘴巴,一雙眼瞪著他:“我碰了下而已,,至于叫這樣嘛,,我給你揉手你都沒叫?!?p> 大爺把蘇悅兒的手從嘴上抓開,,當(dāng)下便言:“手上不痛啊,可這里痛,?!闭f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肋下,。
那里的確有勒痕,但是卻和大爺所指的地方有些偏差,,起初蘇悅兒當(dāng)他和自己耍賴,,但等到她再碰到那里的時候,大爺竟是咬著牙沒喊,,腦門上卻冒出了汗,,當(dāng)下把蘇悅兒嚇的一愣,便伸手輕輕的在整個肝臟部位小心的碰觸:“你這里疼嗎,?”
大爺不斷的點(diǎn)頭,,蘇悅兒卻是臉色大變,心說:你不會還有肝炎吧,?
蘇悅兒不懂醫(yī)術(shù),,所懂的僅是毒的范圍,但是也知道有肝病的人,,臉色是蠟黃的,但是面前的大爺,,唇紅齒白,,那白皙的肌膚都可以上電視做廣告了,標(biāo)準(zhǔn)符合小白臉這個稱謂,,哪里有病的樣子,?
當(dāng)下他抓著大爺認(rèn)認(rèn)真真打量起來,結(jié)果這一打量,,她倒白了臉:這小子身上有毒,!
白子奇瞧著面前的蘇月兒臉色變了幾變,也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只能拿話試探:“你干嘛臉色那么難看,,難道我肚子上洞嗎?”
蘇悅兒卻不理他,,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就奔著凈房去了,,再出來的時候卻是拿著那把小刀。
白子奇心中一頓以為她要動手,,便坐了起來,,此時卻見她把小刀往她自己指頭上一劃,鮮血直流,。
“咦,?你做什么?”他詫異而問,,蘇悅兒卻是走到他跟前,,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把自己的指頭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別動!我們玩?zhèn)€游戲,,你這樣保持不動,,我能從你肚子里釣出一個蟲來!你信不信,,要是不信,,你就別動,我釣給你看,!”
白子奇心下駭然,,但又不解這女人玩的什么把戲,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當(dāng)下還真就順著她的意思不動了,。血液從嗓子眼順了下去,一片腥甜,,正當(dāng)他狐疑之時,,他卻忽然覺得肝部有些抽痛,繼而竟有些嘔吐之意,,而此時蘇悅兒卻說到:“忍住,,它要出來,出來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咬,,一勁的順著它出來!”
話才說完,,蘇悅兒一個抽身,,那股嘔吐之意瞬間便涌了上來,稀里嘩啦的一頓食物殘?jiān)鲁鰜淼耐瑫r,,竟有一只半個指頭長短的蜈蚣在那些殘?jiān)锓D(zhuǎn),。
“乖乖,你倒會找地方??!”蘇悅兒口里說著,拿了茶杯和簪子,,將那蜈蚣挑了出來,,扣在茶杯里,繼而便隨手抓了丟在桌上的那塊白布纏上了手,,而后去看著已經(jīng)愣住的大爺說到:“你看我給你釣到個蟲子出來吧,?我厲害吧,不過呢,,這個是咱們的秘密,。要是你以后還想和我玩游戲,,那么這個事可不能給別人說,而且別人要知道你肚子里有蟲子,,別人就不會和你玩了,,知道嗎?”
大爺愣愣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蘇悅兒則有些愛憐的拍拍他的肩:“別怕,,蟲子我給你釣出來了,以后你那里都不會痛了,?!?p> 白子奇聞言,當(dāng)下便自己戳肝的部分,,哪里還痛呢,,便更是瞧著眼前的女人糊涂起來: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她是幫我,,還是害我,?我肚子里怎么會有蟲?誰給我下了蠱,?不對,,她怎么就知道?難不成是想先騙的我的信任,?
就在白子奇還愣神的時候,門外卻已經(jīng)響起了丫頭們的腳步聲,,蘇悅兒反應(yīng)奇快的上了床,,又想到小刀,便伸手抓了過來,,放在了枕下,。
“大爺大奶奶,該起了,!”門外是叫起的聲音,,蘇悅兒直接抓了大爺就在他耳邊小聲說到:“記得答應(yīng)我的,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許說,。”
白子奇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
“還有,,我捆你的事也不許說,不然以后不和你玩,!”
白子奇心里翻了個白眼,,點(diǎn)點(diǎn)頭,。
“如果要是有人問你昨天晚上你和我洞房沒,你就說有,!”
白子奇轉(zhuǎn)了腦袋:“有嗎,?”
蘇悅兒一臉認(rèn)真的說到:“洞房就是睡覺的意思,我問你,,昨個晚上你睡覺了沒,?”
“睡了?!?p> “所以不就是洞房了嗎,?”
大爺一臉恍然大悟:“知道了!”
“大爺大奶奶該起了,!”殿外再度催起,,蘇悅兒便揚(yáng)了聲:“知道了,進(jìn)來吧,!”說著把纏手的白布往床上一丟,,賊兮兮的笑了,而白子奇恰好看到了那賊兮兮的笑容,,便也干脆轉(zhuǎn)了腦袋,。
白家不虧是世家,進(jìn)門伺候的丫頭竟前前后后就有八個,,看的蘇悅兒很愣,,心說這和皇帝的待遇差不多了吧。
有丫頭看到地上的穢物,,蘇悅兒立刻解釋:“大爺昨個晚上喝多了點(diǎn)吐了,,把那收拾了吧!”
有丫頭上前收拾,,卻也有丫頭迅速到大爺跟前十分擔(dān)心的問著:“大爺現(xiàn)在呢,,可舒服?”
大爺點(diǎn)點(diǎn)頭:“吐了就舒服了,,這會可好了,!”
小丫頭立刻安心了,蘇悅兒倒是緊張了:你可別大嘴巴說露了啊,,有人給你下蠱這可不是小事,,這蠱蟲我還要養(yǎng)著才成!
想到蠱蟲,,她連忙伸手指了地上的茶杯說到:“那個別動,,那里面有大爺新抓到的寵物,丟了,他要不高興的,!”
丫頭一聽,,立刻繞開了杯子,只把穢物掃走了,。
一應(yīng)的丫頭伺候著洗面,,穿衣,梳發(fā),,上妝,。等把蘇悅兒折騰完畢,才發(fā)現(xiàn)大爺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大爺呢,?”蘇悅兒本能的問著,下人卻回答道:“大爺應(yīng)是去看他的小白了吧,,昨個夜里小白下了六只小狗崽呢,。大奶奶,您要是弄好了,,咱們這就去前廳吧,,老祖宗,老爺和太太還有二爺,,二奶奶,,三爺他們可都在前廳呢!”
“好,,那就走吧,,那個,大爺不去成嗎,?”蘇悅兒聽著就知道敬茶這檔子事免不了,,但只自己一個多少別扭。
“大爺慣是那性子的,,不會有事的?!贝鹪挼氖亲蛲韥磉^的乳娘張媽媽,,這會竟是站在屋門口答話:“大奶奶您快些吧,新媳婦敬茶,,易早不易晚?。 ?p> 蘇悅兒當(dāng)下微微一笑,,便出了屋門跟著前呼后擁的一票丫頭七拐八拐的往前去,,而乳娘則直接進(jìn)了房,沖著那些收拾的丫頭們說到:“可成了,?”
有個丫頭捧著那沾血的白布到了乳娘的跟前,,乳娘倒是笑著拿了收了,,笑嘻嘻的也往前廳去了。
到了前廳,,此時跟著蘇悅兒陪嫁過來的秋蘭早已經(jīng)站在院里,,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正是一套茶具,。她瞧見小姐過來,,連忙走到跟前小聲說到:“小姐怎么起來這么晚?您不是說的要早些來候著敬茶嗎,?”
蘇悅兒心說:那可不是我說的,。
她對著秋蘭尷尬的笑了下,也就整理了下衣服就要進(jìn)前廳,。哪知道這個時候大爺竟是沖鋒似的跑了過來,。蘇悅兒便立住腳等他,可是卻沒料到,,大爺竟直接沖進(jìn)了前廳,,還大嗓門的喊道:“我們洞房過了,別再問了,!”
蘇悅兒只覺得滿頭的黑線,,而下一秒前廳內(nèi)竟傳出一個戲謔的聲音:“是嗎?那大哥洞房了多久??!”
蘇悅兒聞言趕緊就往前廳里沖,腳剛邁過門檻,,就聽見大爺興高采烈的回答道:“我們洞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