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上沒了別人,喝著小酒聽著說書,,倒也挺愜意。
不得不說這酒館還是很有商業(yè)頭腦的,挑了個空地搭個臺子留給說書人,,說書先生賺錢的同時自己這酒館也能夠吸引更多人來這酒館,讓他的生意變好,。
過了一會兒,,說書先生結(jié)束了最后一段的內(nèi)容,隨后醒木一拍,!
“好了各位客官,,壽陽侯的故事咱們講完了,今兒個不如就到這里……”這說書先生最后一個字拖得很長,,很顯然這是個話術(shù),。
果然,在座的有人就嚷嚷開了:“再來一個,!我們酒還沒吃完呢你就結(jié)束了,?”
“是啊是啊,再來一個,!”
“再來一個,!”
“這……諸位客官,老頭子講了這么久,,有些嘴干……”
還沒等他接著說什么,,就是一堆打賞,一枚枚銅板紛紛朝那說書人腳下丟了過去,,還有的甚至點了一壺茶放到說書人旁邊,。
這茶若是說書人不喝,到時候也是可以給掌柜的換成錢的,。
姜若見狀,,便也丟了一小塊碎銀,引得說書人連連道謝:“感謝這位爺?shù)馁p,!您福如東海,!”
“今兒個大家這么熱情,那咱就再來一段吧,,各位客官可以猜猜咱這一次講的是哪一位,?”說書人賣了個關(guān)子,。
“莫非是先皇一朝的李狀元?”
“采花賊田富,?”
……
在眾人猜測一陣兒之后,,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道:“這新的人物啊,,不是別的,,就是……咱們大周的文道魁首!”
此言一出,,姜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了,。
不妙!這“文道魁首”不會是說自己吧,?
“不會是姜夫子吧,?”有人疑惑的問。
畢竟眾所周知目前大周說讀書人的精神領(lǐng)袖是南安書院山主乾陽子,,但是大周的文道魁首,,卻是毫無疑問的歸于“文仙”姜夫子姜太玄。
“那位好像沒有什么可說的吧,,那些經(jīng)歷我們都很清楚,。”也有衣著身穿長衫的食客質(zhì)疑,。
“可除了姜夫子還有誰稱得上大周的文道魁首,?”又有人開口了,這是對前一句的反駁,。
書院先生有很多,,但能被稱為夫子的只有寥寥幾位,這幾位離世之后,,是可以被書院香火供奉,,在姓氏后冠之以“子”的稱呼的。
……
“沒錯,,正是姜夫子,!”說書先生一拍撫尺,如是道,。
“可能各位客官覺得對那位夫子的經(jīng)歷十分熟悉,,覺得沒有什么好講的,可是咱今兒個還真就有不一樣的內(nèi)容,!”
不能聽了,。姜若在內(nèi)心提醒著自己。
看看他究竟能說出什么內(nèi)容。又是一個想法在姜若腦海中響起,。
經(jīng)過掙扎,終究是好奇心壓過了羞恥心,,于是姜若止住了離開的想法,,決定再等一會兒,看看究竟是什么內(nèi)容,。
嘖嘖嘖,,聽自己的八卦,真的是,,感覺怪怪的,。
“好,既然如此老朽今日就給各位客官講上一段,,諸位絕對沒有聽過的,!”說書先生賣了個關(guān)子,又是合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悠悠道:“諸位客官認為那位夫子可有過妻女?”
“你這不是等于沒說嘛,?眾所周知夫子無妻無子,,孑然一身?!?p> “正是正是,!”
“諸位可曾想過,姜夫子當初可是做過不少有關(guān)夫妻感情的詩句的,?今兒個咱就直說了,,姜夫子,是有妻女的,!”
嗯,?底下瞬間沸騰了!就連姜若本人也繃不住了,。
什么情況這是,,你這是誹謗啊,!怎么能憑空壞人清白,?姜若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坐不住了。
自己什么人???單身狗一條,何時就有妻女了,?“自己”也是,,抄什么不好,,偏偏啥都抄……
果然,底下有人不信了:“我說你這老頭該不會是拿姜夫子開玩笑吧,?誰不知道姜夫子沒有妻子,,至今仍舊是孤身一人?”
“就是就是,,夫子怎么可能對女子感興趣,?”
……
而這個時候,說書先生卻在自顧自的喝茶,,這個時候就是要充分調(diào)動眾人的情緒,。
在眾人的喧鬧聲逐漸平靜了許多之后,說書先生終于再次開口了:“你們還真別不信,,我家丫頭就是在書院的學(xué)生,,我也是從她那里得到的消息?!?p> “大家都知道,,我家丫頭在書院就讀,就在晌午的時候,,丫頭特意跑下山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快說啊別賣關(guān)子!”
“快快快給我們講講究竟是怎么回事,?”
底下的那些食客再次忍不住催促,。
“咳咳咳,我家丫頭告訴我,,姜夫子今日帶了一個小女孩回書院,!”
嗯?我?guī)硟荷仙降南⑦@么快就泄露了,?上午到的中午就被傳了出去,。姜若心中也是有些心驚的,他沒想到自己的消息這么快就被傳了出去,。
今天書院弟子休息,,下山來這沒什么,可主要問題在于:
看這說書先生這打扮以及收到打賞的反應(yīng),,家里條件估計不怎么樣,,那么其女應(yīng)該是書院普通的弟子,這普通弟子都知道了,,豈不是說這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
“那怎么了?”
“就是就是,你真是少見多怪,,在外面收一個弟子怎么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底下的食客開始反駁了,。
不得不說,,這些食客的反駁恰恰給了說書人接著說接下來的原因的理由,還激起了其他食客的好奇心,。
“不是我少見多怪,而是這件事實在是不同尋常,。諸位難道以為僅僅是這些內(nèi)容弄就足以讓我得到這樣的結(jié)論嗎,?”說書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除此之外,,姜夫子對那小女娃可是十分關(guān)心的,,遠遠超過了一般師父對的徒弟的關(guān)懷。這二位長得可是很像的,!”
“咱接著說啊,,眾所周知姜夫子是十一年前開始聲名鵲起,但是也正是在十一年前,,有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嬰兒離開了奉京,。”
很好,,接下來就是編造的劇情了,,畢竟這說書人也沒有從他女兒那里獲得更多消息,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填充”與“潤色”,。
姜若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憑空污人清白怎么能行?
自己豈是那種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自然,,說書先生也沒這么說,只是說母女二人被惡人趕出奉京,,而姜夫子以為她們母女倆遭遇不測,,終日借酒澆愁,借詩消思……
至于為什么說是惡人趕出京,,畢竟姜夫子是眾所周知眾望所歸的文道魁首,,人品學(xué)識都沒得說,自然不可能是負心漢的,,莫說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他也是真的!
姜若把酒放下了,無奈一笑:這些家伙,,還真會編啊,,指不定日后會被傳成啥樣。還好他向來隨意,,而且只在這個時間點停留半年,。
弟子問夫子:食瓜而至己身,且何如,?
夫子云:接著奏樂接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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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夢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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