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那只雕鸮,,許長安細(xì)細(xì)搜尋了一番,終于有所發(fā)現(xiàn)。
于是,,掉過頭將鷓鴣哨,、陳玉樓,、胡八一,、昆侖喚了過來。
“長安,,你到底發(fā)現(xiàn)什么了,?”
“一口棺材!”
“棺材,?”胡八一不由吃了一驚,。
鷓鴣哨也一臉驚疑道:“這樹里怎么會有棺材,?”
要說樹里有尸體的話倒不奇怪,因為有些地方有樹葬的習(xí)俗,。
人死后,,族人找個現(xiàn)成的樹洞,也或是在粗壯的樹干上挖個洞將尸體塞進(jìn)去,,再用泥封上,。
這樣,尸體腐爛后便成了樹的養(yǎng)分,。
若干年后,,樹枯干,腐朽,,一切又歸于塵土,。
好奇之下,胡八一爬到樹洞口用手電晃了晃,,果然是一口棺材,。
這口棺材的材質(zhì)也很特別,呈半透明狀,,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種比較稀有的玉石。
陳玉樓也隨之湊到樹洞口,,探頭一看,,不由驚呼出聲:“這應(yīng)該是藏地天玉,居然這么大一塊,?!?p> “奇怪……”
胡八一皺了皺眉,似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自古修建墳?zāi)?,都講究有封有樹,樹是作為墳?zāi)沟臉?biāo)志,,使得陵墓格局有蔭福子孫之象,。
但,我還真沒聽過有人將棺材放在樹身里面,,這有些說不通啊……”
鷓鴣哨點頭附和了一句:“的確,,我走過不少地方,也從未見過這般葬法,?!?p> 胡八一繼續(xù)道:“自古以來,安葬死者講究負(fù)陽抱陰,,依山憑水,,而此地絕非善地,。
葬室左近有老樹、獨山,、斷流,、禿嶺、亂石,,皆勢惡形壞,,決不可葬人。
其中這老樹便屬于五害之首,。
所以,,這樣的葬法完全違反了風(fēng)水形勢的理論,什么氣脈,、明堂,、水口、什么龍,、穴,、砂、水,、向等等一概論不上,。
到底會是誰,偏偏選擇這樣的葬法,?
這棺中,,葬的到底是誰?”
這一刻,,胡八一的腦海中充滿了問號,。
陳玉樓忍不住道:“要不咱們開棺探一探?!?p> “樹洞里太窄了,,不如挖開一點?!?p> “也好,!”
于是,一行人齊心協(xié)力,,清理了一下四周亂七八糟的根須,,從側(cè)邊另外開了一個大洞。
“轟,!”
這時候,,氣候突變。
天空響起了一聲炸雷,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
“這也太邪門了吧?”
老洋人抬眼看了看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紅姑皺了皺眉,沖著許長安一行人大吼:“你們都小心一點,,天象有些不對勁,。”
胡八一猶豫片刻,,瞟向許長安問:“長安,,怎么辦?”
“不用管那么多,,繼續(xù),!”
根據(jù)許長安的記憶,這口玉棺關(guān)乎著一條重要線索,,豈有不探之理,?
走到棺前,陳玉樓忍不住道:“這棺里怎么紅彤彤的,,里面好像灌滿了血,?”
“奇怪,還真是……”
鷓鴣哨也不由一臉驚疑,。
胡八一湊上前仔細(xì)看了看,,不由驚呼一聲:“好精美的一口玉棺?!?p> 棺上,雕滿了象征著瑞祥的珍禽異獸,,四角均勻地分布著一些花草紋飾,,簡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陳玉樓不甘示弱,,也賣弄了幾句:“從這雕工來看,,樸實明快,華美而又不失深沉,。
據(jù)我的經(jīng)驗推斷,,這種古樸的手法應(yīng)該源自于秦漢時期?!?p> 鷓鴣哨忍不住道:“這么說,,這里面躺的很可能是獻(xiàn)王的手下?”
這話,突然提醒了胡八一,。
“我明白了,,如果這里面的尸體乃是獻(xiàn)王的手下,那么此處一定是個陪陵,。
之前我也說過,,獻(xiàn)王一定會在他的主墓四周擺布輔助的穴位,猶如眾星拱月,,以達(dá)到強(qiáng)行改變風(fēng)水的目的,。
而此處,便是其中一個星位,。
假如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能單以這老樹四周的形勢偏概而論。
或許,,這老樹才是玉棺的槨,,而那樹洞便是這樹槨的明堂。
照這樣的推測,,這里面所躺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轟,!”
這時,許長安二話不說,,直接掀開了棺蓋,。
說這么多,還不如直接看個究竟,。
要是讓胡八一三人開棺,,又得費一番時間,比如點個燭啥的,。
許長安可沒那么多顧忌,。
棺里真要跳出個大棕子,直接打死便是,。
“咝……”
玉棺蓋一揭開,,胡八一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棺里,,還真的盛滿了液體,,看起來跟血差不多,只不過聞不到血腥味,,反倒有一股子淡淡的藥味,。
“大家都提高警惕?!?p> 許長安提醒了一句,,隨之拿著一把鐵勾伸到棺中,,一拉,一具尸體浮現(xiàn)而出,。
這是一個須發(fā)皆白老者,,死了兩千余年,面容居然沒有一點變化,,就像是在棺中熟睡一般,。
而且,可能是因為長期浸泡在這血液一般的液體中,,就連面容看起來也是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
“這一定是獻(xiàn)王手下的祭師!”
一看那老者的發(fā)飾,,胡八一幾乎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許長安再動手一拉……更詭異的一幕呈現(xiàn)眼前。
那具尸首自肩頭以下,,竟然纏著一條被剝了皮的大蟒,,因為時間久遠(yuǎn),蟒尸與人尸已融為一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首蟒身的怪物,。
而且,那無皮的蟒尸上還密布著血色的肉線,,細(xì)者如發(fā)絲,,粗者與拇指差不多。
更令人驚悚的是,,這些血線仿佛活的一般,,竟然還在抽搐……
胡八一強(qiáng)忍胃液翻騰,說道:“大爺?shù)?,這到底是什么邪術(shù),?簡直聞所未聞,這獻(xiàn)王老兒想成仙想瘋了……”
“快,,你們都出去,!”
許長安突然大喝了一聲。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些血線開始動彈起來。
胡八一等人顧不上多想,,紛紛離開那口玉棺,。
昆侖個子高,動作稍顯笨拙,,走慢了一步,,結(jié)果無數(shù)血色肉線宛若蛇一般狂舞著,瞬間纏住了他的腳。
而且,,還有幾根粗若筷子的肉線正竄向他的口鼻,。
“昆侖!”
陳玉樓反應(yīng)還算快,,急急掉過頭去拉昆侖,。
許長安則揮舞著鐵勾連砸了幾下,終于斬斷了那些血線,。
不過,,這時候從那玉棺中竄出了更多的血線,甚至樹洞里也竄出不少,,密密麻麻就像是捅了一個千年的蛇窩,。
站在后面的胡八一與鷓鴣哨也嚇了一跳,趕緊揮舞著家伙狂砍,。
被纏住還稍好一點,,要是讓這些玩意兒竄到耳鼻口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正手忙腳亂時,,許長安那邊沖到了玉棺前,,揮舞著鐵勾重重砸了幾下……
“轟!”
玉棺終于裂開,,里面的血色液體傾瀉而出,,很快便浸入了松軟的腐土中。
同一時間,,那些血線似乎也失去了力量的支撐,,轉(zhuǎn)眼間便枯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