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做了一個夢,。”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陳奇舒展腰身,,起床更衣洗漱,,只能隱隱記得在夢境中他飛到高空之上,縱覽萬里云海盛景,。
對于這個夢境,,陳奇覺得,,這可能是他思鄉(xiāng)情緒濃郁,想要一口氣飛回藍星的潛意識,。
等到洗漱完畢之后,,陳奇眉頭微挑,這才發(fā)現(xiàn)今天客棧外的街道上安靜得過分,,全然沒有昨天早上聽到的各類叫賣聲,。
他打開窗戶向外一看,明顯就能看出今天街上的攤位少了許多,,商販們也多是悶頭做事,,不多吆喝。
同時,,街道上還多了一隊又一隊來回巡邏的官兵,,好似看待犯人般審視著每一個人。
陳奇打開生命感知,,發(fā)現(xiàn)官兵們并不僅僅是在這里巡邏,,附近三個街區(qū)都在他們的巡邏范圍之內(nèi)。
再往外,,就不在陳奇的感知范圍了,,但是想來也不會有例外,到處遍布官兵,。
“這幾個人的生命力有點強啊,。”
陳奇輕咦一聲,,在個別巡邏官兵的隊伍中,,他感知到了幾個生命力遠超常人的存在,比昨天的季柏雙還要更強,,但根基扎實,,并非無根浮萍。
“符力是由精氣轉(zhuǎn)化而來的力量,,但是在煉符的作用下,,符力又有滋養(yǎng)加強精氣的作用,這就代表,,生命力強盛的人,,就是符師了吧?!?p> 陳奇面露好奇,,不曉得這幾個符師屬于什么修為,,幾印人符師,。
畢竟他修煉了一次就突破成了九印人符師,對低境界的修為沒什么概念。
想到這里,,陳奇干脆便出門下樓,,想要正面見識一下正規(guī)培養(yǎng)出來的符師會是什么模樣。
結(jié)果沒想到,,還碰上了熟人,。
“誒,這不王老哥嘛,!”
陳奇面露驚異,,看到前方的官兵隊伍里有兩個領(lǐng)頭人,一者生命力強盛,,是個表情冷峻的年輕符師,,另一者則是昨天在酒樓認識的王老哥。
不過此時的王老哥穿著制服配著刀,,跟昨天的醉鬼截然像是兩個人,,沒想到還是個捕頭。
“陳老弟,,巧了啊,,昨天你替我付了酒錢,我還正愁找不到地方謝你呢,?!?p> 王老哥臉上一喜,快步走來,。
“有什么好謝的,,不就是一頓酒錢?!标惼婵蜌庹f道,。
“請我喝酒那就是我兄弟,對待兄弟我老王向來不含糊,?!蓖趵细缗闹馗肋~說道,。
“不過可惜了,,今天開始全城戒嚴,我這個本來在休假的小捕頭都被拉了壯丁,,帶著一隊人到處巡邏呢,,沒時間再請老弟你喝酒了?!?p> 陳奇面露好奇:“全城戒嚴,,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王老哥遲疑片刻,說道:“我當你是兄弟,,你別外傳啊,,據(jù)說昨晚啊,符廟里的符祖神像突然碎裂倒塌,,把老廟祝都氣昏過去,,差點接不上氣?!?p> “這消息一傳到張?zhí)囟?,二話不說就調(diào)齊兵馬,封鎖城門,,搜捕犯人,。”
“可憐我老王,,原本休息得好好的,,半夜被人拉起來干活,最苦的還不是我,,那些本來要出城的行商們更慘,,貨物遲一天賣,他們就虧損一天,?!?p> 陳奇不解問道:“神像塌了,不能是年久失修嗎,?怎么肯定就有犯人作祟,?”
王老哥聞言,笑了笑,,不過想到陳奇昨天才剛剛聽說過符廟,,也不奇怪他有這般疑惑了。
“建立符廟之舉,,乃是三十年前,,當今圣上下旨推動的,雖然其中頗有波折,,但如今儼然已有成為朝廷根基的氣象,,每年培養(yǎng)大批新人符師,以他們的符術(shù)惠利民生,?!?p> “因為這個緣故,符廟內(nèi)的廟祝與老師們雖然不入官職,,但卻直屬圣上管轄,,身份極高,。”
“而我們云陽城的符廟建立得較遲,,左右不過十年時間,神像每日都有人精心打理保養(yǎng),,不可能有年久失修的風險,,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不軌之徒,,想要借著這個行為,,挑釁大乾國的威嚴!”
陳奇眉頭一挑:“什么人會做這種事情,?吃飽了撐的,?”
王老哥嘿嘿一笑,正欲說出個名字,,后方的年輕符師終于忍受不住王老哥摸魚聊天的行為,,出聲打斷。
“王捕頭,!我等現(xiàn)在身懷重任,,必須要巡查全城,搜捕不軌之徒,,你在這里游手好閑,,就不怕被問罪嗎?,!”
“唉喲,,趙符師,我老王哪敢啊,,馬上就來,。”
王老哥怪叫一聲,,眼神向陳奇示意道別,,連忙跑回隊伍。
不過陳奇好似沒有看懂眼神示意,,伸手拉住王老哥:“不如,,讓我跟老哥你一起同行吧?”
“我這人本事不大,,但在找人這方面,,還是有點心得的?!?p> 陳奇面露微笑,,卻是真的想要幫忙搜捕犯人,。
因為打算尋找返回藍星的辦法,所以陳奇便想過要離開云陽城,,前往更大更繁華的城市,,比如大乾國的首都,也能更好地打探消息,。
可眼下城門被封,,不能出行,這就讓不想多浪費時間的陳奇感到為難,。
如果他不想成為一個硬闖城門的嫌疑犯,,那么唯一的辦法便是幫助云陽城找到破壞神像的犯人,使得全城戒嚴自然而然地解除,。
趙符師冷哼一聲:“口氣倒是挺大,,全城這么多官兵巡邏都搜不到的人,多你一個能有什么用,?,!”
“你就當我掌握一種獨特的符術(shù)就是了?!标惼嫘Φ?。
趙符師眉頭一皺:“你是符師?”
“算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吧,?!?p> “呵?!?p> 趙符師面露不屑,,將陳奇當成是在機緣巧合下得到符師傳承的幸運兒,沒經(jīng)過正統(tǒng)的培養(yǎng),,連符廟符師都大有不如,。
一旁,王老哥連忙拉住陳奇,,壓低聲音:“老弟,,這可不是我們喝酒吹牛的時候,話不能亂說啊,,你昨天連符廟都不知道的人,,還問我到哪學(xué)符術(shù),怎么可能是符師,?”
“老哥你昨天喝高了,,記錯了吧。”陳奇面不改色,,“我沒聽說過符廟不假,,但我沒說我不是符師啊,我只是野路子出身,,想找個正經(jīng)地方多學(xué)點符術(shù)而已,。”
“不可能,,我喝酒再醉,,也從不會耽誤事,不可能記錯,?!?p> “這是真的,,昨天老哥你醉的,,可是把你最大的秘密都告訴我了?!标惼嬉荒樄中?。
王老哥不以為意道:“能是什么秘密,該不會是我私房錢藏哪里告訴你了吧,?”
“這個嘛,,老哥你和我說,其實隔壁劉老哥家的兒子是……”
話還沒說完,,王老哥臉色就是一僵,,連忙阻止。
“好兄弟,,只要你不說這件事,,以后你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要不起,,要不起,!”陳奇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