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遺想了想,,計上心頭,,為難地開口道:“哎呀,,這事不太好辦啊,?!?p> 郝大通頓時急道:“是有什么困難嗎,?只要是銀子能解決的,,在我這都不叫事,?!?p> “咳咳,,我就實話實說啊,雖然我沒看到令愛的劍術(shù)如何,,但僅就她的修為來說,,這靠元石催起來的四境,太虛了,?!?p> “虛……這這……”
“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我家殿下的十大劍侍,,那可不光是臉蛋好看就行的,,他們可是最貼身的侍衛(wèi),實力身手絕對不差,,至少我們這些鐵心衛(wèi)跟人家比起來,,也還是差上一截的?!?p> 姜無遺頓了頓,,又繼續(xù)道:“郝老爺,您覺得令愛的身手,,能打過我們?nèi)齻€中的哪一個,?”
汗水開始從郝大通的頭頂往下流,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問道:“那……這該怎么辦?。俊?p> 姜無遺一看郝大通如此表現(xiàn),,心里便更有底了,,“還有一點,我說出來您可不要介意,,令愛的模樣和身段,,確實當(dāng)屬頂尖,,但是恐怕還達不到我家殿下的要求。您若是親眼看到那十位劍侍的模樣,,就會明白我所說的了,。”
郝大通眼看著自己這幾年如流水般扔出去的銀子就要打了水漂,,心下大急,,連凳子都有點坐不住了,還沒等開口,,姜無遺就先動了,。
姜無遺站起身,冷聲道:“哼,!老袁叫我們來,,卻沒跟我們說是這事,簡直就是胡鬧,!若是真把你女兒獻上去,,最后惹得殿下不開心,那我們的腦袋就都別想要了,!我們走,!”
楚河和嚴(yán)琛也配合地站起身,還都不忘瞪了郝大通一眼,,以示不滿。
這一下郝大通算是徹底懵了,,連忙攔在姜無遺身前,,“大……大人,咱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p> “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p> “大人,,只要這件事能成,付出多大代價我們都認(rèn),,而且郝家永遠記得您這個大人情,。”
正要推開郝大通的姜無遺,,一下子就站住了,,表現(xiàn)出一副被說動的樣子,試探道:“你剛才說,,付出多大代價都認(rèn),?”
這下郝大通開始支支吾吾的,,有些后悔自己夸下的海口,。
“那就算了,,郝老爺你也不缺錢,非得趟這渾水干嘛,?走了走了,。”
郝大通忙道:“哎哎哎,,我認(rèn),!多大的代價我都認(rèn),只要能讓我女兒去侍奉小明王殿下,?!?p> 這下連楚河都有點聽不下去了,暗暗皺眉,,心想這天下怎么還會有這樣的父母,?
姜無遺做出為難狀,“倒是……有個路子,,能研究研究,。”
“哎呀,,有路子好,,有路子就好啊,快快快,,姜大人您快坐下,。”
郝大通一臉賠笑地又將三人請回了座位,。
“不知道姜大人所說的路子是,?”
姜無遺賣了個關(guān)子,就盯著眼前的茶杯看,,一句話也不說,。
郝大通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哼哧哼哧地走到中堂大門,,一把就拽過來個下人,,“大人的茶都涼了,趕緊去換茶,!”
然后,,郝大通又低聲交代了幾句。
不一會,,新茶就送了過來,,一起端來的,,還有十根小金條,每根上面都刻著“五兩”的字樣,,這是大盛官方燒制的金條,。
郝大通搓著手笑道:“三位大人這次為了我們家的事,還特意過來一趟,,這就是點車馬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p> 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姜無遺竟將這十根金條推了回來,。
原本信心滿滿的郝大通,,一下就懵了,磕巴道:“是是……是還不夠,?大人,,這……這就是個見面禮,大……大頭還在后面,?!?p> 姜無遺笑了一下,終于開口道:“郝老爺,,你知道我說的路子,,是什么路嗎?”
“還請大人明示,?!?p> “是那十大劍侍的路子?!?p> “十大劍侍?”
“不錯,,這十位女子劍侍,,個個身懷絕技,且容貌絕佳,。那你知道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嗎,?”
郝大通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回答道:“是……競爭,?”
姜無遺輕輕一拍桌子,,“不錯!就是競爭關(guān)系,,她們中的每一位,,都想成為殿下最貼身的護衛(wèi),。而她們的競爭,也就是我之前所說的路子,?!?p> 這下郝大通徹底想不明白了,只等姜無遺的解釋,。
“她們的競爭,,不在容貌,而是在于實力,。實力越強,,越有資格做殿下最親密的護衛(wèi),所以她們都缺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郝大通急忙問道,。
“元石,。”
“元……元石,?”
“不錯,,她們都需要元石,來提升境界,,以求脫穎而出,。”
“那……那我把元石送給她們,,她們就能幫我,?我女兒去了,不也是她們的對手嗎,?”
姜無遺嘿嘿一笑,,“說實話,在她們眼里,,您女兒恐怕還不配被她們視作對手,。如果你能獻出足夠多的元石,我可以聯(lián)系一位和我頗有私交的劍侍,,請她收令愛為徒,,這樣便有機會接觸殿下了?!?p> 一聽這話,,郝大通頓時大喜,“您……您稍候,,我這就去取元石,?!?p> 說完,郝大通便急急忙忙地走出中堂,,三人起身站到一起,,低聲交流。
嚴(yán)琛不耐煩道:“我說,,非得搞得這么復(fù)雜嗎,?就咱們仨身上這身皮,直接敲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不也聽著了,人家是杜翀的人,,不怕你,。咱們要是過來直接訛他,能訛來多少,?桌上那幾根金條估計就是最大的數(shù)了,。你們看著,今天我不把他訛的晚上睡不著覺,,我不姓姜,。”
這時外面?zhèn)鱽砗麓笸ǖ哪_步聲,,三人連忙坐了回去,。
郝大通捧了一個木匣子進來,里面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放到桌上,,掀開上面的蓋子。
嚴(yán)琛和楚河也忍不住站起身來看,。
這個木匣子里,,裝滿了元石。
郝大通笑道:“這里面,,總共是下品元石三十二顆,,中品元石六顆,還有一顆上品,,就在這,?!?p> 說完,,郝大通挑出其中一顆玉質(zhì)最多的元石出來,給三人看,。
楚河如今已是三境武者,,眼力極佳,,遠遠地瞇眼一看,這顆上品元石的模樣便清晰地看在眼里,。
果然一看就比之前姜無遺拿出來的那顆中品元石還要高級,,上面的玉質(zhì)至少占了整顆元石的七成左右。
這時,,姜無遺給嚴(yán)琛和楚河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淡定,然后冷笑著看向郝大通,。
“我說郝大財主,,你當(dāng)我們哥仨沒見過世面不要緊,可你不能把劍侍大人也當(dāng)成要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