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見著蘇軼昭,猶豫了片刻,,沒聽到熟悉的尖叫聲,,索性也不走了。
它轉頭見蘇軼昭正看著它,,不禁翻了個白眼,。
別問蘇軼昭怎么看出它這芝麻綠豆的小眼睛翻出白眼的,反正她就是看到了,。
覺得這老鼠有意思,,她拿起桌上棗泥糕,對著那老鼠道:“吃不吃,?”
對著老鼠說話,,這也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
誰想那老鼠竟是不屑地道:“就你這棗泥糕,,那都是大廚房剩下的,,誰吃啊,?我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你這白給我都不要?!?p> 蘇軼昭頓時氣笑了,,她居然被一只老鼠給嫌棄了?
嗯?不對,,她怎么知道老鼠在說什么,?
蘇軼昭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老鼠在她面前挑釁地轉了一圈,,便打算鉆回洞內,誰料洞口被飛來一只鞋給堵住了,。
“你吃的是山珍海味,?難怪這么肥了!”蘇軼昭拎起鼠尾,,發(fā)現(xiàn)這老鼠可真沉,。
“你才肥,你全家都肥,!”老鼠蹬著兩只腿,,氣憤不已。
蘇軼昭又晃了晃頭,,這到底怎么回事,?她真的出現(xiàn)幻覺了?
“啊~”一道熟悉的尖叫聲傳來,,老鼠頓時使勁兒掙扎,。
蘇軼昭一個不察,就被老鼠給掙脫了,。
看著老鼠的尾巴消失在洞口,,蘇軼昭此刻腦子里有些暈乎乎的。
月容跑上前來,,一把拉住蘇軼昭的袖子,,往屋內扯。
“少爺,!老鼠這么臟的東西,,您怎么能碰呢?要抓老鼠,,找咱們院子里的婆子呀,!”
月容忍不住抱怨,但也明白院子里的婆子這會兒只怕還在哪個角落里躲懶呢,!
蘇軼昭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管月容在說什么,,她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月容打水給蘇軼昭洗手,,這時月秋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
“少爺,!月容姐,,這次可真是好消息,。”
月容興趣缺缺,,府上的好消息跟他們這院子也沒多大關系,,有什么好歡喜的?
她一臉平淡地問道:“是什么好事兒,?”
蘇軼昭總算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她把這一切當成是自己的幻覺,也好奇起了月秋說的好消息是什么,。
“府上二少爺過了縣試,,寫信回來說對府試很有把握。這次,,二少爺應該能考上了吧,?”
月容聞言也很高興,“二少爺都連考兩回了,,這次過了縣試,,二老爺和二太太肯定高興?!?p> 蘇軼昭倒是沒多大的欣喜,,她對這個府上的主子還很陌生。
不,,不是陌生,,而是根本沒見過。
月秋說的二少爺是長房的庶子,,據(jù)說之前考兩次,,都是命落孫山。
蘇府家大業(yè)大,,一共四個房頭,。
蘇軼昭這幾天從月容和月秋口中探聽到不少消息,蘇家老太爺蘇錦荀乃是朝廷的光祿寺卿,,從三品的官職,。
在這京城,從三品的官兒,,品級可不低了,。
蘇家四位老爺,大老爺蘇文春和三老爺蘇文洲是嫡出,,二老爺蘇文敬和四老爺蘇文卿是庶出,。
不錯,!她那個便宜爹蘇文卿就是庶出,從府上下人們對四房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嫡庶有別,,尤其她那個便宜爹還沒個一官半職。
蘇文卿整日里就喜歡結交朋友,,與那些文人墨客吟詩作賦,,做了個閑散書生。
不過一個庶出的,,居然被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格,,著實讓她疑惑。
聽說蘇文卿在嫡母面前很是受寵,,要什么給什么,。
只除了當年那件婚事,沒如蘇文卿的意,。
蘇軼昭還沒問,,兩人就嘰嘰喳喳地聊上了。
“這次老太爺心里高興,,說是要擺家宴,,咱們少爺這次一定能出席?!?p> 月秋打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馬回來稟報。
月容聞言臉上的喜色更甚,,“既然是家宴,,那就是家里的主子都去的。就連大房的表姑娘都要去,,別說咱們家少爺了,!”
蘇軼昭有些無奈,那表姑娘可是長房大奶奶的娘家表妹,,他現(xiàn)在的地位都不一定有她高,。
“那得趕快準備著,這箱籠里的衣裳也好久沒拿出來曬了,,得看看穿哪件兒,。”
月容興高采烈地去翻箱籠去了,,其實蘇軼昭知道,,她的衣服一共也沒幾件,還都是六少爺穿過的,。
月秋也興高采烈地去打水,,“少爺,!您這次可不能躲懶,得好好洗把臉,,一定要把臉洗得白白的,。”
蘇軼昭哭笑不得,,她的臉是一天比一天白,,可那都是因為用了藥丸的緣故,。
這兩個丫頭還真當她以前是不洗臉呢,?每天催她洗十八次,都嫌不夠,。
說到洗臉,,蘇軼昭又走到了銅鏡前打量。
臉白了不少,,已經(jīng)是正常人的膚色了,。
只是上面的胎記顏色畢竟深一些,看起來要比臉上的皮膚稍微黑一點,。當然,,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人都說一白遮三丑,,還真有道理,。蘇軼昭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原主長得真不錯,,可以算是個美人胚子了,。
眼波流轉,容貌昳麗,,不忽略那胎記,,都算是好顏色了。
勉強能出去見客了吧,?那黑色的胎記,,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太清楚,。
想來再過幾日,,胎記應該就能徹底消失了。
月容看著蘇軼昭正在照鏡子,,不禁捂嘴偷笑,。
少爺平日里看著不在乎容貌,連臉都不肯洗,。
可等臉上的臟東西洗去之后,,還總會照鏡子,,想來也是在乎的吧?
蘇軼昭轉身突然看到拿進屋里來的那碟棗泥糕,,不禁想到了剛才那只老鼠,。
到底為什么她能聽到老鼠說話呢?難道是真的天天待在屋里待傻了,?
沒忍住,,蘇軼昭打算再試驗一番。
她來到那個老鼠洞前,,頭往前伸了伸,,洞內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見,。
“喂,!老鼠,你快出來,!”
蘇軼昭做了個自認為無比傻氣的行為,,不禁對自己的行徑無語。
真是魔怔了,,老鼠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可誰知她剛準備轉身離開,就看見洞口出現(xiàn)了一對黝黑的小眼睛,。
老鼠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蘇軼昭,,“干什么?如果想吃山珍海味可沒有,,我自己都不夠吃呢,!”
蘇軼昭聽到對方不屑的語氣,頓時氣得捏住老鼠探出來的胡須,。
老鼠疼得吱呀吱呀地叫喚,,“殺鼠啦!殺鼠啦,!你放開我,,再不放我,我就叫我的小弟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