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確定你沒指錯？”寧沐疑惑道,。
“當然沒錯?！卑沾笫逖隽搜鲱^，又說起他的口頭禪,，“我看馬看了幾十年,，還從來沒失眼過……”
“就那匹頭快垂到肚子下面的瘦馬？”寧沐聳聳肩,，笑道：“大叔,，我雖然不會看馬，但也聽人說過,，能跑的馬那都是有傲氣的,。別管身形如何，體貌如何,，只要能跑,，那面對其他馬自然能產(chǎn)生優(yōu)越感。優(yōu)越感有了,，自信也就有了,，那氣質(zhì)也就肯定能出來，你說對吧,？”
文大叔愣愣地點點頭,。
寧沐笑了笑，指向剛才那匹黑不溜秋的馬兒問道：“那您說說,，你說的這個黑球球氣質(zhì)在哪里,？”
聯(lián)盟這次買的都是成年馬，所以不存在馬齡不足的問題,，更不可能買一匹病馬,。
“黑球球？”文大叔被他的形容弄呆了一下,，不過很快領(lǐng)悟過來,，他說的是這匹自己最后指出的黑馬。
沉吟了一下,，文大叔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馬兒比的就是誰能跑,，能跑的自然比其他馬有自信，然后就有你說的那個什么氣質(zhì),。不過，要是這匹馬雖然天生能跑,，但是從來沒跑過呢,？”
寧沐一怔，還有這種說法,？
“大叔能看出它沒跑過,？”
文大叔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這馬才剛成年,，以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很有可能,。我聽說大綺羅草原現(xiàn)在養(yǎng)馬,，大部分時間都把它們關(guān)在馬圈里，即使放出去也不會讓馬群跑起來,。所以以它這種狀態(tài),，我想它應(yīng)該是沒真正跑過?！?p> 寧沐仔細看了看那匹黑馬,，最后還是笑著搖搖頭道：“還是太小了，骨骼也不夠大,?！?p> “小,？”文大叔雙肩聳起,，瞪大眼睛道：“你沒聽過，濃縮就是精華嗎,？”
濃縮就是精華,？看著矮大叔那矮墩墩的身材，寧沐額頭有冒汗的感覺,，您說的是您自己吧,？
把黑球球的形貌記在心里，寧沐向文大叔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
六匹上乘駿馬，那放到聯(lián)盟要怎么分,？怎么分也輪不到自己吧,？
一邊走,，寧沐一邊盤算著?？磥硪眯淖⒁庖幌?，如果黑球球真如文大叔所說……不，不用它如文大叔所說,，只要它能和正常馬匹一樣跑,，就把它要過來。
聯(lián)盟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眼睛,，機會不等人呀！
……
四天后,，所有馬匹收購?fù)?，總有二百六十六匹，三支商隊所帶來的貨物全部換了這些馬兒,，沒有任何結(jié)余,。
“真他媽貴呀！”一個商頭感嘆道,。
“得了吧……”
寧沐,、鐵帆一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從旁邊經(jīng)過，打趣道：“這馬要是運回雁安,，價錢立馬能翻一倍,，貴怕什么？”
“呵呵……”商頭嘴上樂呵了一下,，心里卻在苦笑,。
價錢翻一倍？再算翻兩倍又如何,，難道還能拿出去賣不成,？看這兩位幫主的勁兒就知道，這馬拿回去能留一成下來兜售就算不錯了,，搞不好一匹都難留下,。
“你這不是傷姚商頭的心嗎？”
離開眾人視線,，鐵帆笑道：“別說其他人,，就是第一梯隊、第二梯隊那些幫主,，一人一匹加起來也能要走馬群一大半,，其他有特殊關(guān)系的另說，這馬拿回去哪有的賣？”
“沒賣更好,?！睂庛逭ＵＱ劬Γ澳阏f我們要是組織人來販賣,，能不能賺錢,？”
這意思是禁樓和濛水合作？鐵帆心中一動,，能不能賺錢另說,，這樣至少可以搞好兩幫的關(guān)系，在第一梯隊多一個盟友,。
迅速思量出其中的得失，鐵帆點點頭道：“寧幫主要是有興趣,，我自當奉陪,。”
兩人相視一笑,，協(xié)議達成,。
正在這時，一個三十幾歲,，身穿粉色短袖,，下著牛仔長褲的美婦人走過來，笑著對兩人道：“寧幫主,、鐵幫主,，督察長有請?！?p> 這美婦人是明姨,，明面上的身份是聯(lián)盟安排給茯苓策議長的助理，照顧茯苓平時的起居生活,，但實際上在茯苓來聯(lián)盟前,，明姨就跟著她了，所以這明姨絕對是茯苓心腹中的心腹,。
寧沐,、鐵帆兩人不敢托大，都下馬向她致謝,，然后一同往茯苓所在的帳篷走去,。
這已經(jīng)是商隊離開千牧原的第五天，望牛嶺已被拋在身后,，馬上就要回大雁境內(nèi)了,。
“督察長……”
“策議長……”
寧沐、鐵帆對視了一眼，這稱謂喊得……
茯苓沒抬頭,，只是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歪著腦袋看了一會，然后比劃了一下道：“從這里,，到這里,，你們一起去?！?p> “去干嗎,？”兩人異口同聲道。
鐵帆這樣問,，是不清楚命令不好行動,。寧沐則是知道這丫頭腦筋又撞車了，不多問幾次誰也搞不懂她什么意思,。
“殺人,。”茯苓斬釘截鐵地道,。
“不是殺人……”明姨在后面小聲提醒她,，“是剿匪?！?p> “剿匪,？”茯苓抬起頭來，疑道：“有區(qū)別嗎,？見到的統(tǒng)統(tǒng)殺掉就行了,。”
三人大汗,，照你那命令,，世界人口又要下降不少了。
寧沐兩人仔細看了看她所指的地圖,，以現(xiàn)在的位置為中心,，前后各延伸了近百里，按已知的路況來看,，用馬跑也要跑一兩天,。花這么多時間做這事,，有意義嗎,？
不過，下級是不用考慮上級所做的事是否有意義的,，所以寧沐兩人也不多問,，接了命令后就準備離開。
“兩位幫主?！?p> 他們剛出帳篷,，明姨就跟了出來，笑著遞過一份卷軸道：“這是督察長讓我給你們的,，上面是半個月前附近百里的匪群分布情況,，兩位幫主可以拿回去做參考?！?p> 雖是這么說,，但寧沐兩人都知道這是明姨在給茯苓策議長大人補漏，策議會能讓明姨呆在這種特殊的位置,，可見她的能力肯定也不一般,。
兩人點點頭，問道：“不知我們離開后,，督察長要去哪里,？”
“聽她的意思，可能會回望牛嶺,。兩位幫主完成任務(wù)后,，可以到那來找我們,?！泵饕滔肓讼耄值溃骸皩α?，戰(zhàn)團一隊和戰(zhàn)團二隊的人兩位幫主可以隨意調(diào)遣,，馬匹也一樣?！?p> 了解了具體的事項后,，寧沐兩人商議了一下，就各自做了分工,。
以現(xiàn)在的位置為界,，寧沐帶一隊往前掃，清理大雁方向的匪群,，鐵帆帶二隊往后掃,，清除四嶺方向的匪群，完成后兩人再在這里匯合,，一起去望牛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