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和江城子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都不關(guān)心,，實際上發(fā)現(xiàn)了新的線索之后,，零和江城子已經(jīng)不打算早出去了。出去還得面對默殺的埋伏，他們就在里面耗著了,，讓默殺慢慢等著吧。
阿莫在前面帶路,，江城子安慰著零走在后面,。江城子攬著零的肩膀，一邊低聲說著安慰的話,，看起來倒是親昵,，實際上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江城子隨便東拉西扯些跟生死有關(guān)的心靈雞湯,，前言不搭后語的,，反正聲小，前面的阿莫絕對聽不清楚,。他心里卻是在盤算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零和他也差不多，本來江城子攬上她肩膀時,，她還稍微停滯了一下,，不過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嘛，零就用抽噎給遮掩過去了,，現(xiàn)在這廂正想著之后怎么辦,。
再往前就是柔然的村莊了，上一次,，他們只是剛走過兩家就遭到了警惕和指責(zé),，似乎還是之前問過爾綿氏的事情才這樣的,，這次應(yīng)該會不同吧？不管怎么說這次已經(jīng)見過柔然族長了,，還是有人帶著進去的,。
零看著進村的那條路上兩邊的民居好像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樣，稍微放下了心,，應(yīng)該是不同的方向,，不會遇見之前見到的人。
不然被認出來就糟糕了,。
交換了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兩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一間房子的門口。
阿莫側(cè)過身來笑著低聲道：“這是我們?nèi)崛灰蛔宓臅褪?，族長爺爺應(yīng)該在里面等著你們,，我就不陪你們進去了?！?p> 江城子忙回禮應(yīng)是,。
阿莫點頭，然后輕扣了兩下木門,，朗聲道：“族長爺爺,，兩位客人我已經(jīng)帶回來了?！敝宦犂锩?zhèn)鞒鰜硪宦暋斑M來吧”,，然后阿莫推門對著江城子道：“請?！?p> 江城子拉著零進門,，同時對著阿莫道謝，之后還是環(huán)視周圍的環(huán)境,。
會客室布置的簡單樸素,，干凈得像是剛剛打掃過，之前見過的柔然族長就坐在主位,，拐杖就放在手邊,，正笑著看向他們。
江城子和零忙行禮,，對長輩老者無論什么時候禮數(shù)不可廢,，現(xiàn)在的背景可是古代。
柔然族長坦然受了他們一禮,，然后問道：“見過阿苒了么？”
江城子臉上立即浮起悲傷的表情,，啞聲道：“我沒想到她竟然……”說到這里仿佛說不下去一般停了下來,。
柔然族長也嘆了口氣,，道：“我柔然這一支衰落至今，難得出現(xiàn)的幾個好苗子,，沒想到竟然折了一個,，天不佑我啊,！”神情越說越悲壯,，語氣越說越激憤，拐杖被族長“篤篤”的往地上撞,。
這樣的話對于兩個外人來說,，還是交淺言深了。
零偷眼看著柔然族長,，見他臉上的表情不似做假,，整個人倒像是發(fā)泄著一直以來的悲憤，再想來柔然這一族的境況確實凄慘,，畢竟原來還是一個國家,，四分五裂七零八落之后，剩下的這些人也是居住在窮山惡水,，還被山賊占了地方,。
作為柔然族長，扛著一大家族的生計和希望,，他應(yīng)當(dāng)是極其辛苦的吧,。
零前后一想，對這個柔然族長竟多了一分敬佩,。
零出言安慰道：“族長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整個柔然一族還要仰仗著您老人家啊,！”
柔然族長看著零,，眼神略復(fù)雜道：“我這把老骨頭也快了，要是能換回來阿苒就好了,?！本o接著話題一轉(zhuǎn)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也是個好孩子啊,?！?p> 零和江城子一愣。零雖然出言說了句話,，但還真沒有讓柔然族長注意自己的打算,，正常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還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后無視吧。
柔然族長也沒管他們的反應(yīng),，繼續(xù)道：“你和我們阿苒是舊友對吧,？”
零點頭應(yīng)是,。
“這人老了，總愛看一些小輩在身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有意思,！阿苒走了，你能不能代替她留著陪我老頭子兩天,？”柔然族長適時露出的滄桑和悲傷表情讓零無從拒絕,，正好留下也能繼續(xù)探查一下，零忙點頭答應(yīng)了,。
柔然族長聽到零的回答立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叫了候在門口的阿莫進來，道：“這兩個人要在我們家住上幾天,，快讓人把房間打掃打掃,！”說完又對著零和江城子道：“我這很少有人來，你們先稍微等等,，我讓他們把房間打掃完再領(lǐng)你們進去,。”
零還是點頭,，和江城子兩個人又和柔然族長說了一會話之后,，阿莫告訴他們屋子打掃好了。正好族長臉上也有些倦意,，零和江城子就告辭跟著阿莫去找自己的屋子休息,。
不過剛出會客室的門，江城子和零就被人叫住了腳,。
“這就是阿苒的朋友,？”聲音偏尖，零循聲望去,，是個穿著胡服的男子,。
沒等零和江城子搭話，阿莫就先回答了：“是的,，族長爺爺叫我?guī)麄內(nèi)バ菹?。”禮儀端得緊,，在零看來,，阿莫似乎對這個男人有所防備。
“哦,？”那男人表情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目光還是放在江城子和零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扯了個笑道：“一個外來人，一個云端人……阿苒的交友還真是廣,！”說完還意有嘲諷地拍了拍手,。
這邊三個人看著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話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屋里閉目養(yǎng)神的族長也沒有說什么。
那男人倒是沒有理會這邊的靜默,，自顧自道：“村里每五天就出去采購一次,，下次采購就是明天了，你們就那個時候跟我出去吧,?！?p> 阿莫立即道：“族長爺爺讓他們多待——”
話還沒完就被男人打斷了：“族長是人老了寂寞了。到時候你在他那彩衣娛親什么的多耍幾次就行了,?！敝笥中χ鴮亲雍土愕溃骸斑@里山賊也是偶爾會過來收保護費的，要是被他們知道村里又多了兩個人,，我們也不好做是不是,？小孩子們不知道，那些山賊可是很兇殘的哦,！”
江城子和零對視一眼,，屋里也沒有傳來什么聲音，便由江城子出面道：“我們自然客隨主便,。怎么能給貴族添麻煩呢,？”本來幾日游改成留宿了。
阿莫看這狀況,，也只好應(yīng)道：“是,，二伯。我明天就帶他們?nèi)ゲ少応?。先帶他們?nèi)バ菹⒘?。?p> 那二伯這才對阿莫露出笑臉,，揮手道：“去吧去吧,。真不愧是族長最看重的后輩，辦事就是利落,?！闭f完大搖大擺地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