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林府,。
李德匆忙從外面跑回林府,,找到了林謙,。
“老爺,,我剛才去客棧找許公子,,掌柜的說許公子今日一早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要了一匹快馬,,不知道所去何處,?!?p> “什么,?走了?”
林謙眉頭緊皺,。
昨夜沈柔同他講了一晚上,,最后他才被說服,,決定給許胤一個機會。
結(jié)果人走了,!
他頓時氣極,,這個許胤,到底是真心喜歡晴兒嗎,?
不過走了也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李德,,這件事不要傳出去,,要是讓晴兒知道了,,我唯你是問,!”
“是,,老奴知道了……”
……
黃土枯草,,風卷塵沙,天空一片陰霾,。
“駕!”
官道上,,一少年騎馬馳騁,旁邊還跟著一只大黑狗,。
這只大黑狗,,正是小黑,。
而少年,,則是許胤。
昨夜,,許胤接了任務,試圖拉攏說服逍遙子幫忙,,結(jié)果被當場拒絕。
他思想一夜,,最終決定故技重施,以身犯險,,喬裝成同天會一員,混入同天會的分舵中去,。
他現(xiàn)在身懷武藝,自保有余,,行事起來也有了幾分底氣,。
更何況小黑也在。
根據(jù)逍遙子說的,,如今的小黑,,戰(zhàn)力強大,一只狗打十個同天會的人沒問題,。
許胤原本還不是那么相信,但是看小黑跟著他的馬跑了幾百里地,,他信了,。
就沖這體力,,是正常狗能有的,?
許胤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塊巨大的橢圓山石,屹立懸崖邊上,。
“逍遙子說看見這塊大石頭后,往前分叉路口往右拐上山就是同天會的分舵點了……”
駿馬奔馳,,很快許胤就看見了分岔路。
扯了一下韁繩,,馬兒往山上方向跑去。
很快,,他就遇到了大小不一的山石圍堵的路障,馬過不去了,。
許胤棄馬徒步,,帶著小黑越過山石群,,又前行數(shù)里,終于看見了一座城寨,。
他臉色大喜,,連忙小跑了上去,。
哨塔上,,負責放哨的人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人一狗的到來,。
他們雖然有所警惕,,但是許胤只有一人,于是就放任他靠近寨子。
“這里是張寨,,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聽到聲音,許胤腳步一頓,,站在原地,朝著哨塔大喊:
“兄弟,,自己人!我是回來傳信的,,咱們舵主被官府的人給抓了!”
“什么,!”
兩個放哨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往寨子中喊了一句:
“巡邏的,,出去把人給抓進來!”
寨門很快就開了,,一隊人沖了出來,個個都手持兵刃,。
許胤見狀,舉起雙手,。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許胤的脖子上。
這時候小黑已經(jīng)按照許胤的吩咐,,撒丫子跑到一邊去了。
“兄弟,,自己人,!我就帶了一只狗,沒帶武器,你們手上小心點,,別誤傷了啊,!”
“少廢話,進去,!”
剛進寨子,寨門就被關(guān)上了,。
“汪,!”
是小黑的聲音,。
放哨的其中一人說道:
“這狗怎么沒抓進來,,好久沒吃狗肉了,,怪饞的。”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吃狗肉,,沒聽見嗎,?舵主被官府抓了,!要是真的,咱們寨子要變天了,!”
“管他怎么變,,反正我們還是放哨的?!?p> “唉,,你啊,就這點追求……”
寨子中,許胤四處張望著,。
這里到處都建有木制的房屋,,而且一下就能看見拿著武器的人,甚至還能看見演武場上在練武的一群少年,。
看這練武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練兵呢。
“拿來,!”
許胤的包袱被強行搶走,,還有一人在搜他的身。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要是膽敢有半句虛言,我就殺了你喂狗,!”
許胤看著面前刀疤面青年,,一臉苦澀道:
“大哥,,我真是自己人?。≈耙恢卑凑斩嬷鞯姆愿罎摲诹莩莾?nèi),,要不是舵主被官府抓了,,我也不會來這里!”
這時候,,許胤的包袱被拆開,,有人在里面找到了半塊令牌。
“疤爺,,你看這個,,好像是舵主令!”
被稱呼為“疤爺”的青年一把拿過那半塊令牌,,認真地看了一下,,然后皺眉問許胤道:
“你說舵主被官府抓了,那你怎么會有這半塊舵主令,?”
“你該不會是官府派來的奸細吧,?”
許胤臉色一變,然后作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表情:
“冤枉??!”
“這半塊令牌是舵主進柳州城后交給我的,說如果發(fā)生意外,,就讓我拿著這令牌來張寨傳信,,還說讓我一定保管妥當,,不然就算我上山了,沒有令牌,,也沒人信我的話,!”
一旁的一個中年人說道:
“我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如果不是舵主安排的,,附近地界,,有誰敢只身來我們張寨?而且這人還帶著一條狗上山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會有人帶狗上山來嗎?”
疤爺皺眉想了一下,,覺得有點道理,,于是揮手示意:
“放開他?!?p> 許胤臉上露出喜色,,說道:
“疤爺,舵主說了,,我上山后就讓我在寨中留下來,,您要是有什么差事,盡管吩咐,!”
“這個不急,,你先告訴我舵主是怎么被抓的?!?p> “就是就是,,舵主武功高強,又有那么多兄弟一起去,,怎么可能被官府那些酒囊飯袋給抓了,?”
一群人明顯質(zhì)疑,覺得張顯不可能束手就擒,,就算不敵,,以他的武藝逃出來也非難事。
許胤連忙解釋道:
“舵主武藝高強,,若是正面交手自然是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p> “起初我聽見有人說舵主被抓了我也是不信,,但是后面才知道,原來舵主是被人下了蒙汗藥,,所以就那樣稀里糊涂地被官府的人給綁了去……”
眾人一下啞火了,,蒙汗藥……
這樣就說得通了,。
不過張顯那么謹慎一個人,竟然被人下了蒙汗藥,,他要是出來的話,,恐怕要將下藥的人千刀萬剮吧!
“是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給舵主下蒙汗藥,!日后要是讓我們逮到,必讓他碎尸萬段,!”
?。?p> 許胤聞言感覺背脊都有些發(fā)涼,,急忙回道:
“是一個叫許胤的年輕人,,這個人簡直可惡至極!之前兄弟們占領(lǐng)寒峰寺,,也是他帶了個武林高手破壞我們的計劃,,讓我們的兄弟們死傷慘重!”
“原來是那個人,!”
眾人一驚,,前幾日寒峰寺失利,連張彪都死了,,所以張顯才會親自下山去柳州城,。
沒想到這次張顯是栽在同一個人手上!
疤爺追問:
“那個許胤是何許人也,?”
許胤搖頭,,茫然道:
“那個許胤是這陣子才出現(xiàn)在柳州城的,我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這幾日住在柳州城的林府中,,身邊有一個很厲害的高手,其他的我也沒打聽到什么出來,?!?p> “好吧!”
疤爺將包袱還給許胤,,然后說道:
“看來你確實是和我們志同道合的人,,你先在寨中安頓下來吧,到時候我會安排你事務,?!?p> “謝謝疤爺!”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許胤微微一笑:
“小的叫林霸霸,。”
“嗯,,霸霸,,你先跟麻子過去住處吧,安頓好后再過來找我,?!?p> “好的,疤爺,!”
看著許胤跟麻子離開,,疤子眼里露出一絲奇異之色。
這小子的名字叫起來跟他的“疤”字同音,,有點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