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大樓干什么了,?”,。
剛到警察局,,民警就對薛天靈進行了審問,,可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警察同志的問題,,要不實話實說把筆記的內(nèi)容和女鬼的事告訴他,?
“警察叔叔,,我要說是這本書讓我來這的,,你會信嗎,?”。
薛天靈將筆記遞到警察同志的手中,,可他們只是隨意翻看幾頁就將這東西還給了自己,。
“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你是不是拿我們民警開玩笑?。,。俊?。
“真的,!不信你問我旁邊這位,她能給我作證,!”,。
話說完了他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鬼,,整個警局里就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她,。
“我看你不該在這,小劉,,去給精神病院打個電話,,說他們那有個患者跑警察局惹禍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薛天靈覺得自己真就和精神病沒什么區(qū)別,,本來準備在城市里發(fā)展的自己卻糊里糊涂的租到了一個鬼樓,然后又和鬼樓里的女鬼成為了“共生體”,,最后自己還被抓到警察局里審訊,,才來大城市兩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實在不行的話,自己還是回老家吧,。
“咳咳.....你們幾個干嘛呢,?”。
忽然,,從二樓下來了一位頭發(fā)花白手里還捏著煙頭的中年男子,,看樣子他能有五十多歲,胸牌上的編號證明他就是警察局里的一位老民警,,而且周圍許多年輕警察的眼神中對他都充滿了尊敬,,估計在他們的眼里,這位老民警心中的地位可不比局長低啊,。
“王伯,,您怎么下來了?”,。
剛才審訊自己的警員立馬來到了王伯的跟前,,見他手里只剩個煙頭,他立馬掏出兜里的煙盒全部送給了王伯,,而王伯也不客氣,,一看他手里的是玉溪,他直接拿起那包香煙放進了口袋里,。
“大晚上吵吵鬧鬧的干什么呢,?不知道老人家需要的就是休息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都不知道什么是尊老嘍~”,。
王伯一步步的走向坐在長椅上的天靈,他一眼就看到了對方手里的黑皮古書,,定了定神后,,他笑瞇瞇的摸著胡渣說道“這個年輕人就交給我吧,走,,帶他上二樓,!”。
就這樣,,薛天靈被王伯帶到了二樓的檔案室,,這個警局一共有兩層,由大廳,,審訊室,,禁閉室和服務(wù)臺組成的一樓,二樓有檔案室和休息室,因為某種特殊原因,,王伯平常就住在休息室里,,雖然不大,但也有足足五十平米,,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以外,,最大的亮點,就是陽臺上供奉的關(guān)二爺了,。
剛到檔案室,,薛天靈就想趕忙離開這里,這里的燈光很暗,,陳列的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紙箱與檔案袋,,這里估計已經(jīng)很久沒人打掃過衛(wèi)生了,就連架子上都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整個檔案室都給人一種壓抑黑暗的感覺,不怪薛天靈想跑,,估計是個人都不會在這里待上太久,。
“小子,你是夜行人吧.....”,。
王伯突然的發(fā)問讓薛天靈不知該怎么回答,,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王伯又一次開口道“二十年前我遇到過和你一樣的人,,他身披一件黑色斗篷手里還拿著和你那本一模一樣的書,,當時他在我面前用一根黑棒活活打死了一個女人,正當我準備把他抓捕歸案的時候,,那個女人卻.........”,。
時間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王伯永遠忘不了那天電閃雷鳴的雨夜,,那時王伯還是個小民警,,平常專門處理一些民事糾紛和小偷流氓之類的案情,起初他還是很樂意處理這些小案子的,,可時間一久,,他也逐漸開始厭煩起了這樣的事情,因為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能讓自己升官漲薪,,他逐漸想接手一些大案,,比如說抓毒販,或者抓一些國際罪犯,,只要自己能立下大功,,那么升官發(fā)財就不是夢!
可這些終究只是想法而已,現(xiàn)在人們的法律意識嚴謹,,半年都抓不到一個罪犯,,除了貼罰單或者各種演練以外,自己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什么樣的大案,,包括今天也一樣,。
站在警察局門口的王磊看著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原本夜晚十分熱鬧的街道也被這場大雨給洗刷的一干二凈,,他的心情就如同云中的雷電一樣,,時而驚嘆,時而寂寥,,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可一想到回家就要面對那個母老虎般的老婆,王磊回家的念頭也就越來越薄弱,。
“行了,,別看了,下班了就走吧”,。
局長遞給他一把黑色雨傘便急忙催促著他快點回家,,他知道王磊的心里在想什么,畢竟自己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二十幾歲卻對生活和未來感到一片迷茫,,當時自己甚至有想不當警察的想法,可最后呢,?不還是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當上了這個警察局長么,。
“沒事別想那么多,抓緊回家吧,,天都黑了,,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是,,局長......”,。
王磊撐著傘離開了警局,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局長心中不免發(fā)出一陣感慨,,“年輕人,努力吧......”,。
王磊像是丟了魂一樣走在這漆黑的雨夜當中,,急于功名的他早已忘記了自己身為人民警察的意義,他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我真是個廢物......當警察兩年了還沒有個像樣的成績......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忽然,,在漆黑的十字街頭傳來了一陣女人啜泣的聲音,身為警員的他立馬察覺到這個聲音的來源,,如果直覺沒有錯,,哭聲應(yīng)該是從十字路口旁的人行路傳來的。
說不定是哪個女人遇到了危險,,心中充滿正義的王磊不能對此事不問不顧,,為了讓自己跑的快些,他直接合上傘頂著大雨一路小跑到了十字路口,,到地方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十字路口的路燈下果然站著一位穿著卡其風(fēng)衣的長發(fā)女子,她雙手遮面蹲在地上不斷發(fā)出凄涼的哭喊聲,。
“這位女士,,你怎么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一個奇怪的女人在十字路口抱頭痛哭本來沒多嚇人,但配上這雷雨天還是夜晚的情況就顯得無比詭異,,只不過身為警察的他卻沒有覺得哪里不對,,他還好心為她撐起手里的雨傘,他懷疑這個小姑娘可能是剛跟家里人吵完架才一氣之下跑出來的,,但現(xiàn)在的雨這么大,周圍一時半會還打不到車,,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慢慢疏導(dǎo)對方的情緒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
“沒有........”,。
見對方回應(yīng)了自己,,那就說明兩人還有溝通的余地,現(xiàn)在王磊需要做的就是緩和她的情緒,,只要對方冷靜下來了,,自己就攔輛出租車送她回家,要不然這大雨天一個小姑娘就這么站在外面,,遇見壞人的話可就不得了了,。
“那你為什么哭啊,?這大晚上的多冷吶”,。
“丟了......它丟了.....”,。
女人顫抖的聲音就像丟失了某種重要之物一樣,那種找不到的痛楚確實很讓人難過,。
“什么東西丟了,?我?guī)湍阏艺遥清X包么,?”,。
“不是.....眼睛.....”。
“眼鏡丟了呀,,這東西可不好找,,被人踩碎的可能性也有,要不你干脆別找了,,我認識個朋友是開眼鏡店的,,我介紹給你,你去重新配一副,,到地方就說是一個警員讓你來的,,能給你不少優(yōu)惠呢”。
那個女人捂著臉緩緩站起,,王磊以為是她想通了,,于是他接著說到“別哭了,走吧,,我給你打個車你抓緊回家,,別讓家里人等著急了”。
“請問....眼睛丟了的話,,哪里能配到呢,?”。
那女人猛地放下遮住臉部的手,,這下,,王磊才徹底看清她的面容。
“啊啊啊啊?。,。?!”,。
王磊慘叫一聲摔倒在濕滑的地面上,那哪里還是張人臉,,分明是一張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恐怖電影里的鬼臉,!雙眼沒有了眼珠子,透過那兩個窟窿,,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那腐爛的大腦,,她再也沒有哭聲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陣尖銳而又刺耳的怪笑。
“咦嘻嘻嘻嘻嘻嘻嘻~咦嘻嘻嘻嘻嘻嘻嘻~我的眼睛呢,?在你那?。?!”,。
她猛地向王磊撲了過來,她展開雙手似乎想要將自己的眼球摳出來然后裝在她的眼眶上,,可王磊是警員,,反應(yīng)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一個翻滾躲過那個女人的攻擊,,當他爬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配槍,,可當抓了一個空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配槍早就放在辦公桌的抽屜里了,。
那個無眼女不死心,,當她再次準備撲向王磊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斗篷頭帶兜帽的男人從一旁沖了出來,,他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鐵棒狠狠地敲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僅僅是一下,那個女人的半個腦袋就像飛灰一般消失在了空中,。
“長官,,你沒事吧?”,。
那人語氣冰冷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可還沒等自己說話,那個怪人又掄起黑棒砸向了那個無眼女人,,每一次的揮舞,它都能帶走女人身體的一部分,,直到那個女人徹底消失不見,,黑衣人才停下手走到了王磊的身邊。
“能起來么,?”,。
“你.....殺人了......”。
王磊的配槍雖然沒帶,,但兜里的手銬可還在,,他立馬拿出兜里銀白色的手銬準備逮捕這個殺人兇手,可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手里的手銬立馬變在了黑衣人的手中,。
“我不是殺人犯,,我殺的也不是人,長官,,以后盡量別走夜路,,因為黑夜,是屬于我們夜行人的世界”,。
說完,,他將手銬丟給了王磊,在他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王磊注意到了對方手中的黑皮古書,,明明是雨天,那本書居然沒有一絲被侵濕的痕跡,,等第二天他將這件事告訴同僚,,同僚們都以為他在胡說八道,無論王磊怎么解釋,,他們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話語,,畢竟現(xiàn)在是科學(xué)世紀,誰還會相信鬼神那套封建迷信呢,。
“于是我走了很多地方,,拜訪過很多的民間高人,從東拼西湊的消息里我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所謂的夜行者,,其實就是一種陽間鬼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