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會兒,遠(yuǎn)處等了許久的連翹方才端著茶水走過來向著李桓道:“少爺,,你都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小半個時辰了,,太陽這么毒,快喝口水吧,!”
李桓正喝著茶水,,聞言不禁訝異的抬頭看著連翹道:“你說我方才在這里站了小半個時辰?”
連翹點頭道:“是啊,,我看你一動不動也不敢上前,,喊你也沒反應(yīng),要是再沒反應(yīng),,我都要去喊人了,。”
李桓將茶杯遞給連翹道:“沒事,,方才我在想問題,,以后若是見到我這般,你也不用擔(dān)心,?!?p> 將長刀放在一旁,李桓不禁回想起方才的情形,自己當(dāng)時好似進(jìn)入到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那種狀態(tài)之下,,自身有如神助一般,竟然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徹底的掌握了那一式看似簡單卻相當(dāng)復(fù)雜的刀法,。
畢竟按照陳一刀所言,,如果他一個月之內(nèi)能夠使出那一式刀法的話,那便是在刀法上極有天賦了,。
在陳一刀看來,,李桓資質(zhì)很是一般,哪怕是他手把手的指點,,想要順利的施展出自己那一式刀法,,肯定沒那么容易。
就是不知道陳一刀如果看到方才李桓所斬出的那一刀,,將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因為已經(jīng)掌握了那一刀的幾分精髓所在,所以李桓能夠感受到陳一刀所傳給他的這一式刀法絕對不差,,不愧是凝聚了陳一刀一身所學(xué)所精煉出的一刀,。
甚至從這一式刀法上面,李桓隱約看出幾分追求極道速度的韻味,,同他所看過的一門小說當(dāng)中的刀法有著幾分相似。
傅紅雪所練拔刀術(shù)就是只有簡單的拔刀,、出刀,、收刀,卻是憑借著令人難以企及的速度而博得刀神之名,。
相較這位二十年只練拔刀的刀神來,,陳一刀那一式刀法雖然也是追求出刀的速度,但是其中卻有種種變化,,倒是差了幾分韻味,。
正所謂大道至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李桓看來,什么時候陳一刀若是能夠拋開刀法之中繁雜的變化而更加精煉,,那么陳一刀的實力必然會大有精進(jìn),。
回到書房當(dāng)中,李桓取來紙筆,,飛快的在紙上畫出一個人形來,,并且在這人體之上標(biāo)注處一處處的筋脈、穴位。
人之一身,,筋脈,、穴位眾多,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雖然說有陳一刀指點,,但是李桓卻是翻出收藏的醫(yī)書一一對照,并且對照醫(yī)書之中的介紹,,將每一條筋脈,,每一處穴位的功用弄清。
這些陳一刀可不會教導(dǎo)李桓,,畢竟就連陳一刀他自己都只是照本宣科的修煉,,根本就不清楚那些穴位、筋脈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意義,。
真正的武道強(qiáng)者必然是一流的醫(yī)者,,兩者相通,這點見識,、眼界,,身為穿越者的李桓還是有的。
第二日,,李桓早早起身,,這一次李桓倒是沒有前往校場之上,而是手持長刀站在小院當(dāng)中,,靜下心神,,試圖進(jìn)入到那種玄之又玄宛若頓悟一般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然而這一次李桓卻是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如何的平靜心神卻也難以進(jìn)入那種狀態(tài),,良久之后,,李桓不得不放棄這種嘗試,畢竟如果真的是頓悟的話,,顯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進(jìn)入的,。
一刀斬出,一刀接著一刀,,李桓每一次斬出都會仔細(xì)體會自己劈出的那一刀所劃過的痕跡并且微微的做出調(diào)整,,使得下一刀變得更加的圓潤,更為契合自己,。
李桓每日除了固定的練習(xí)一陣刀法便是去向李馮氏問安,,然后整個人就是翻看他所能夠找到的各種書籍,憑借著那過目不忘的能力以及悟性,,李桓迅速的汲取著這一方世界的各種知識,。
這一日,,李桓正捧著一本黃帝內(nèi)經(jīng)細(xì)細(xì)品味,就見連翹在書房外道:“少爺,,趙三爺來了,。”
李桓微微愣神,,反應(yīng)過來這是趙智來了,。
當(dāng)趙智走進(jìn)來的時候,就見李桓面前的桌案之上放著的一摞書籍,,眼中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顯然趙智這是誤會了,只當(dāng)李桓熱血上頭,,一時沖動過后再度沉浸到了詩書文章之中,,雖然說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李桓就這樣一生安然也好,。
注意到趙智的神色變化,李桓多少也能夠猜到趙智的心思,,不過他也沒有解釋什么,,趙智誤會就讓他誤會吧。
“智叔,,你來尋我,,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嗎?”
趙智一直以來都是李賢的左膀右臂,,李賢在時,,瑯琦嶼百戶所乃至島上諸多事務(wù)可以說都是趙智在打理,李賢死后,,李桓也沒有為這些俗務(wù)分心的意思,自然是一如既往的由趙智掌管,。
現(xiàn)在趙智來見他,,料想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來拿主意。
趙智微微點了點頭,,自袖口之中取出一張簡略的地圖,,在面前的桌案上鋪展開來,然后向著李桓道:“桓哥兒你來看,,這是我選的幾處海上可供落腳的島嶼,,雖不如瑯琦嶼,但是也足夠我們?nèi)萆砹??!?p> 聽趙智這么一說,,李桓不禁想到先前趙智他們根本就不看好他同方元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打定主意早早的選好退路,,做好準(zhǔn)備,。
只是李桓料想不到趙智動作這么快,這才短短兩三天而已,,竟然連做為退路的島嶼都篩選了出來,。
稍稍沉吟了一番,說實話,,李桓盡管說對自身那暴漲的力量頗有幾分自信,,可是終究不清楚自己同經(jīng)年習(xí)武的方元孰強(qiáng)孰弱,所以他也不敢保證一個月之后真的對上了方元,,結(jié)果會是如何,。
勝了倒也罷了,可是當(dāng)真不敵方元的話,,那時便真的要走出那一步,,一伙人殺出校場,遠(yuǎn)遁海外,,落草為寇了,。
目光落在那極為簡略的地圖上面,虧得這幾天李桓瘋狂的翻閱各種書籍,,其中就有一些地理志之類的典籍圖冊,,所以細(xì)細(xì)對比了一番,李桓總算是弄清楚眼前這簡單的地圖上那幾個抽象的標(biāo)志代表什么地方了,。
一手點在一處小島之上,,李桓道:“暫且選這一處小島吧,一切有勞智叔了,!”
趙智笑道:“桓哥兒放心,,一切交給我便是,我會將大家的退路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這擺明了就是不信李桓能夠勝過方元,,李桓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最終還是沖著趙智點了點頭,。
就連他自己心中都沒底,,難不成要去勸說趙智等人相信自己可以勝過方元嗎?
送走了趙智,,李桓則是直奔著陳一刀的住處而去,。
見到陳一刀的時候,陳一刀正將一只石獅子在手中拋來拋去,,看著那至少數(shù)百斤重的石獅子在空中飛舞,,李桓不禁一陣惡寒,,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砸到人,只怕那人就只能準(zhǔn)備后事了,。
咣的一聲,,石獅子重重的落在地上,塵土飛揚(yáng),,精赤著上身的陳一刀看到李桓不禁哈哈一笑道:“桓哥兒稍等,,待我收拾一番?!?p> 說話之間,,陳一刀走到一眼古井前,提起裝滿了井水的木桶當(dāng)頭倒下,,嘩啦一聲,,清涼的井水順著陳一刀精壯的身軀流淌而過,就聽得陳一刀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渾身濕漉漉的,,也不見陳一刀擦拭,,下一刻李桓就見陳一刀身子微微一震,頓時以陳一刀為中心,,水汽蒙蒙,,原本在陳一刀身上滾動的水柱愣是被一股勁力生生的震成了水霧。
看到這一幕的李桓不禁眼睛一亮,,都說由小見大,,陳一刀震水成霧看似再簡單不過,但是李桓敢說,,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怕是不會太多。
披上短衫,,陳一刀將一把長刀丟給李桓,,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道:“來,來,,讓我看看這幾天你將我傳授的那一式刀法掌握了幾分?!?p> 說著陳一刀似乎是怕李桓緊張開解道:“就是換做我初學(xué)乍練的話,,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夠掌握,,所以練不成也沒關(guān)系,,真要練成了,,那才稀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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