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笑道:“谷老哥說笑了,小弟不過是蒙陛下看重才有如今的造化,,哪里敢想其他啊,!”
谷大用笑道:“不是哥哥說你,有些好處該拿的就得拿,,只要辦好了陛下交代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重要,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看你這住處,,趕緊想辦法換了,,實在是不符合兄弟你眼下的身份啊?!?p> 李桓拱手笑道:“小弟多謝谷老哥教誨,!”
喝了一口茶水,谷大用輕笑道:“咱們這位陛下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有陛下在,,你大可不必擔心,該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我說的話,,一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當陛下還是個小孩子,,任憑他們拿捏嗎,?”
李桓只是一愣,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谷大用在安他的心,,告訴他陛下已經(jīng)對內(nèi)閣以及一部分官員生出了不喜。
看李桓若有所思的模樣,,谷大用又低聲道:“陛下已經(jīng)讓劉瑾盡快培植心腹了,,依我看,陛下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怕是以后朝堂之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就要不復存在了,!”
李桓如何不知谷大用這是在提點于他,雖然說他知道未來朱厚照必然會推出劉瑾同百官打擂臺,,但是具體時間點他卻不可能知曉,如今有谷大用提點,,對于李桓來說可就相當于是先知先覺了,。
又陪著谷大用聊了一會兒,谷大用起身離去,。
送走了谷大用,,李桓回到房間之中,招來連翹道:“連翹,,你將這些藥材整理一下,,我去隔壁看一下?!?p> 隔壁小院之中,,李桓就見曹雨等一眾小太監(jiān)正忙著自己的事情,眼見李桓進來,,曹雨忙迎上來道:“公子,!”
李桓微微點了點頭,,看了曹雨一眼道:“曹雨,怎么樣了,,所有人是不是已經(jīng)將人體周身筋脈穴位全部記下,。”
曹雨點頭道:“回公子,,奴婢已經(jīng)一個個查問過,,所有人都已經(jīng)將之牢牢記下,公子可以隨意提問,?!?p> 李桓倒是不懷疑這點,這些時日曹雨的能力李桓還是能夠看出一二的,,將十幾名小太監(jiān)管理的井井有條,,既然他說所有人都已經(jīng)記下,那么肯定不會有錯,。
微微沉吟一番,,李桓沖著曹雨道:“你將所有人都召集過來?!?p> 曹雨看李桓神色鄭重,,連忙一聲呼喝,很快所有的小太監(jiān)都走了過來,,無比恭敬的看著李桓,。
李桓看了眾人一眼道:“這些日子讓你們牢記人體經(jīng)脈穴位,想來你們肯定非常疑惑,,為什么我會讓你們記這些東西,。”
一眾小太監(jiān)的確很是疑惑,,不過大家并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李桓。
李桓緩緩開口道:“今天我要傳你們一門功夫,,這一門功夫入得你們之耳,,若是有誰將之泄露,本公子絕不饒他,!”
“奴婢等萬死不敢泄露,!”
曹雨等一眾小太監(jiān)連忙跪伏于地,齊齊發(fā)誓保證,。
李桓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然后將辟邪劍譜的內(nèi)功心法傳授于眾人。
這些小太監(jiān)本就是普通出身,可以說同江湖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自然不知道李桓傳給他們的這一門功法意味著什么,,只是本能的服從李桓的安排罷了。
李桓如今不過是吩咐他們練功而已,,在他們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聽從李桓的安排,將李桓傳給他們的功夫練好,,也好報答李桓,。
辟邪劍譜心法內(nèi)容雖然不多,可是卻涉及諸多筋脈穴位,,李桓通篇解釋下來,,等到所有人將之記下來,竟然已經(jīng)夜深了,。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李桓看了一眾人一眼道:“回去好生記下,明日凌晨,,我來引導你們?nèi)腴T修行,。”
回到住處,,連翹便將整理出來的清單給李桓送了過來道:“公子,,這是那位公公送來的藥材清單。公子先前搜尋的藥材都在其中,,那人也真是有心了,。”
李桓嘴角露出幾分笑意,,說實話,,谷大用這人還真是很會送禮,他花費了一番功夫都沒有湊齊的藥材,,谷大用輕松便湊齊并且還送上門來,。
原本修煉十三太保橫煉神功,靠著內(nèi)息淬煉肉身,,哪怕他有源源不斷的先天元氣供其消耗,可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更進一步,,這速度依然是慢了一些,。
可是如今有了輔助淬煉身體的藥材,那么他便可以配置出輔助修行的藥湯來,,到時候借助外力淬煉肉身,,速度絕對會更快。
“將藥材整理一份出來,明日我要有用,!”
連翹退下,,李桓酣然入睡,一夜無事,。
天色蒙蒙亮,,臥室之中,一個偌大的浴桶冒著熱氣騰騰的水汽,,一股濃郁的藥香彌漫,,李桓一個躍身進入其中,頓時周身毛孔傳來宛若針扎一般的刺痛,,甚至筋骨血肉隱隱有一股酥麻酸癢之感傳來,。
若非是意志堅韌,恐怕瞬間就要忍不住從浴桶之中跳將出來了,。
澎湃的藥力自周身毛孔涌入體內(nèi),,散入四肢百骸,不得不說這藥方極其暴虐,,若非是李桓先前肉身經(jīng)過淬煉,,已經(jīng)是達到了銅頭鐵臂的程度,不然的話,,換做一般人來,,如此霸道醇厚的藥力可能就將人給撐爆了。
伴隨著李桓敞開周身毛孔汲取藥力,,不過是盞茶功夫,,藥湯之中的藥力竟被李桓吸收一空。
只聽得嘩啦一聲,,李桓直接自浴桶之中躍出,,水珠順著精壯的身子滾落。當李桓走出房間站在院子當中的時候,,十幾名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這些小太監(jiān)一個個手持鐵棍,顯然是早有準備,。
李桓微微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曹雨一聲吩咐,,三名小太監(jiān)立刻上前,,掄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的向著李桓身體砸了下去。
砰砰砰的響聲不絕于耳,,也就是這些日子曹雨等人每天輔助李桓修煉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場面,,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哪怕是李桓吩咐,他們也是不敢動手。
很快三名小太監(jiān)便氣力衰減,,李桓當即喝道:“換人,!”
三名小太監(jiān)退下,又有三人換了上去,,如此循環(huán)往復,,足足一個時辰過去,天邊蒙蒙亮隱約可見霞光,,李桓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向著氣喘吁吁的一眾人道:“今天就到此為止,!”
曹雨看著李桓被他們十幾人輪番以鐵管排打成千上萬下安然無恙不禁道:“公子修為又有精進了,只怕以后我們連輔助公子修行的資格都沒了,!”
李桓在兩名宮女的服侍下?lián)Q上衣衫,,聞言笑道:“不妨事,用過飯之后我便教導你們修行,,到時候你們便有足夠的能力助我修煉了,。”
這邊李桓教導一眾小太監(jiān)正式修行辟邪劍譜的時候,,數(shù)以百計的文武官員云集于奉天殿之前,,文武兩列,黑壓壓一片,,四周又有“大漢將軍”持刀肅立,。
遠遠的天子御駕緩緩而來,錦衣衛(wèi)力士高舉五傘蓋,、四團扇緊隨其后,。
朱厚照高坐于御座之上,在文武百官參拜聲中,,抬手虛扶道:“眾卿家免禮平身,!”
谷大用、劉瑾分別立于天子下首兩側(cè),,居高臨下看著下方那黑壓壓一片的文武百官,。
一項項重要事宜如過流程一般稟明天子,只不過這些事已經(jīng)由內(nèi)閣拿定了主意,,現(xiàn)在就是走一個過場,,告喻百官知曉罷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君臣議事,,朱厚照更像是一個擺設(shè)一般,。
朱厚照坐在那里,整個人昏昏沉沉,,別提多么的無趣了。
突然之間,一道身影自朝臣隊列之中走出,,朗聲道:“啟稟陛下,,臣有本奏!”
朱厚照下意識的道:“準,!”
這會兒谷大用低聲向著朱厚照道:“陛下,,這人是監(jiān)察御史羅文祥,曾拉攏李桓不成的那位,!”
朱厚照頓時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向著那官員看去,而這時羅文祥高聲道:“陛下,,臣監(jiān)察御史羅文祥,,彈劾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李桓貪贓枉法,強占民宅,,蓄養(yǎng)寺人,,圖謀不軌,有謀逆之心……”
谷大用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愕然,,看了看那一臉正氣的羅文祥,忍不住輕聲嘀咕道:“好家伙,,咱家怎么就不知道李桓小兄弟要造反了?。 ?p> 【這幾天大家能追讀就追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