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說只能供一人往返的獨木舟,,丁奇卻要與徐峰他們一同乘坐,。
徐峰問:“丁奇,,你還有什么話說,?”
丁奇裝模作樣地瞄了幾眼石碑:“這土包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只能說還好兄弟你目光如炬,,救了所有人一條命,。”
“這種話說給傻子聽嗎,?”徐峰冷笑,,“沒別的借口的話,我們就送你上路了,?!?p> “有!我有借口……我是說理由,?!倍∑孢B忙喊道,“我如果想害各位,,干嘛要把自己搭進去呢,?”
葉榕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了:“丁奇的能力是生產(chǎn)替死人偶,每周可生產(chǎn)一個,。本人受致命傷死去會變成替死人偶,,原本的替死人偶會變成完好無損的自己?!?p> “你是想花費一個替死人偶,,買下我們四個人的性命?”徐峰對丁奇只剩下殺意,,“林冬輝,,你來殺吧?!?p> 他不想浪費追蹤鏢,。
“唉,騙人真的很難,?!倍∑娣艞墏窝b,看著腳邊嘆息,,忽而一笑,,“這次鬼隱寺其實是三方爭奪,我看好你們,,你們很有希望,。我這里正好有其他兩方的情報,,不如咱們摒棄前嫌……”
火球沒有因為丁奇的話而延緩絲毫,它在林冬輝的手掌上慢慢變大,,熾熱得將周圍的空氣扭曲。
它猛地砸向丁奇,,將丁奇連同他剩余的話完全吞沒,。
濃煙散去,一個手掌大小的布娃娃靜靜地躺在地上,。
葉榕道:“他剛剛說,,有三方競爭,我們算是其中的一方,?!?p> “他撒謊成性,故意說來求饒的吧,?!绷侄x隨口說道,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的掌心仍然殘留溫?zé)帷?p> “丁奇撒謊成性不假,,但也這番話也不一定是騙人的?!毙旆逅妓髁季?,“除非鬼隱寺這里真有什么價值極高的寶藏,我們還是繞路離開為好,?!?p> 葉榕問:“離開的話,走哪條路,?走西邊,,就得經(jīng)過西閣,走北邊,,就得經(jīng)過西閣和北閣,。”
黎風(fēng)在努力跟上交談的節(jié)奏:“你們說,,丁奇會不會就是三方陣營中的一方,,故意裝作落單,坑害我們的,?”
徐峰覺得也是一種可能:“要是這樣的話,,他那個所謂的朋友,就是第一個坑害的對象,?!?p> 林冬輝問:“這個獨木舟,,我們坐不坐?”
黎風(fēng)搶先拒絕:“不坐,,我們說好了不分兵的,。”
徐峰也覺得不合適:“一個人到島上的鬼隱寺,,太危險了,。即使要探索鬼隱寺,我們至少也要和其他隊伍打上交道,,心里才有底氣,。”
葉榕總結(jié)道:“那我們眼下就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打道回府,,二是去東西兩閣?!?p> 徐峰微笑著做出選擇:“打道回府就不用了,,去西閣看看吧。說不定他們那兒也是一間密室,,里面也有一尊佛像,。”
四人登上就近的臺階,,沿環(huán)形通道往西閣進發(fā),。
從通道朝失心湖看,徐峰發(fā)現(xiàn)湖面風(fēng)平浪靜,,很難見到水花,。
林冬輝發(fā)出慨嘆:“不知情的人望見上面的白霧,很有可能以為這里是火山口,?!?p> 黎風(fēng)拋出新的話題:“你們說丁奇現(xiàn)在在哪兒?”
“這取決于他原先把替死人偶放哪兒了,?!比~榕隨意說了一句,馬上想通,,“也取決于他是從哪條主路來的,。”
“七成是西邊,,三成是北邊,。”徐峰加入猜測,,對臨近的西閣側(cè)門使用鷹眼,,“一個人都沒有,,要么丁奇撒謊,要么另兩方不在西路,?!?p> 林冬輝補充道:“要么他們昨晚熬夜,今天起得太晚,?!?p> 徐峰再次從包里拿出手電筒,進入西閣,。
西閣的布局和南閣一模一樣,還是如密室一般的逼仄,,還是有兩個腦袋大小的窗口,,就連側(cè)門的位置也沒有改動。
唯一的區(qū)別在于供奉的泥像,。
它不再是袒胸露乳的彌勒,,還是一位衣袍飛舞的旅者,長發(fā)飄逸,,雙手與嘴持平,,似乎在吹奏笛子,但手里空無一物,。
林冬輝不解道:“這也是解密嗎,?找到消失不見的笛子?”
旅者身前沒有香爐,,而是一個小凳,,上面擺放著一碗生米飯和一個紙籠。
只要將手電筒的光打在紙籠上,,就會出現(xiàn)一只小鳥依在枝頭上的陰影,。
徐峰嘗試一下,發(fā)現(xiàn)小凳的四條腿已經(jīng)與地板粘連在一起,,無法移動,。
黎風(fēng)站在一邊躍躍欲試:“這個解密跟紙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要把米飯喂給小鳥,?”
葉榕突然道:“會不會笛子就是解密的獎勵,,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p> 話音剛落,,西閣大門前的臺階響起零落的腳步聲,仿佛是專程驗證葉榕的猜想一般,。
門被慢慢打開,,一個戴著眼鏡,、身著灰色襯衫的青年走進密室,手里提著一個便攜臺燈,,將徐峰四人的臉照亮,。
“你們不會是來偷東西的賊吧?”青年的身后還有三人,,但他卻坦然地孤身一人接近,,“合作還是對抗,說出你們的意愿,?!?p> “當(dāng)然是尋求合作,我叫徐峰,,很高興認(rèn)識你,。”徐峰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對剛才的解密絕口不提,。
“我的姓氏比較少見。我姓孔,,名叫孔奉澤,,奉獻的奉,恩澤的澤,?!笨追顫蓜t更加優(yōu)雅,舉手投足的氣質(zhì)與動作渾然天成,,好像在拍一場獨屬于他的戲碼,。
徐峰刻意忽略這些表演:“后面的幾位,能否依次介紹,?”
孔奉澤側(cè)過身,,好讓徐峰能夠清楚地看到后面的三人:“如你所見,那位美麗的女孩叫邱雨,,稍顯富態(tài)的是鄭紀(jì)海,,還有為人特別仗義的于敢冬?!?p> 徐峰暗暗記住對方的名字:“多謝告知,,我也不敢有所隱瞞。我們這兒是葉榕,、黎風(fēng),、林冬輝。”
他只是單純地說出姓名,。
孔奉澤沒有細(xì)究:“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徐峰當(dāng)然不會說出真實的想法:“不瞞你說,我感覺這地方太兇險了,,不宜久留,。最多再觀望兩天,然后能跑多遠跑多遠,?!?p> 孔奉澤當(dāng)然不會相信:“哈哈,徐峰,,你可有些虛偽了,。明人不說暗話,要不要合作,,一起把鬼隱寺給拿下來,?”
葉榕忍不住問:“鬼隱寺到底有什么好東西,值得我們拼上性命去爭?。俊?p> 孔奉澤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
他嫌惡地避開目光,,仿佛在米飯中看到蒼蠅:“我在跟你們的隊長說話,沒教養(yǎng)的東西,。還是說,,徐峰,這是你給我的下馬威,?”
直到現(xiàn)在,,徐峰終于明白,孔奉澤身后的三人為什么既不上前也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