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少爺,,你這樣說話,,真的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張氏派來的探子,。”
肖廣暮哈哈一笑,,“大小姐愿意怎樣想就怎樣想吧,,雖說是個旁觀者,,但自認(rèn)跟落兒也算有緣,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們姐妹走入泥潭,,報(bào)仇其實(shí)時間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手段對了,,時間拿捏穩(wěn)當(dāng)了,一切自然順理成章,,不過大小姐,,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想法太急切了嗎?”壓低了生意,,肖廣暮進(jìn)一步湊近了姚青鸞道,“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急功近利殺了張氏之后,娘親的仇的確是報(bào)了,,可落兒呢,?你的外祖父一家呢,?沒有十拿九穩(wěn)瞞天過海的能力,我勸你還是暫且忍一忍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姚青鸞雖面上有些遲疑,,心中卻被狠狠敲響了一記警鐘,。
對啊,,她現(xiàn)在太過急于報(bào)仇,竟然忽略了身邊最重要的親人,,其他那些活著的親人,。
外祖父和外祖母照顧母親一輩子,,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落兒健康成長,,如果自己報(bào)仇的手段不利,讓落兒受到了牽連,,那么自己死了沒什么,,弟弟落兒怎么辦,?
一旦事情敗露,勢必要給外祖父和落兒帶來一場無法挽回的災(zāi)難,,到那時候再行后悔就真的晚了,。
垂下頭思索良久,姚青鸞再次抬眸的時候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亮,,“多謝肖公子提點(diǎn),小女子受益匪淺,?!?p> 轉(zhuǎn)瞬間,稱呼就從肖少爺,,轉(zhuǎn)為肖公子了,,肖廣暮心中竊喜,。這算不算離姚青鸞更近一步?
“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問一問肖公子,?!焙茱@然,經(jīng)過剛剛一番思考,姚青鸞對肖廣暮的不信任又少了許多,,“是關(guān)于南昌侯府的,。”
“大小姐有什么盡管問,。”
“綢緞莊跟肖公子分開之后我跟張氏一起經(jīng)歷了馬車翻車,,這一點(diǎn)想必肖公子也聽落兒說了,?!?p> “沒錯,現(xiàn)在外頭也在傳,,只不過大家都不知道你跟張氏的身份罷了,,只知道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和夫人,最后投奔了將軍府,,僅此而已?!?p> “當(dāng)時有位公子出手相救,,攔下了瘋馬,,”苦笑了一聲,姚青鸞面上滿是嘲諷,,“說來可笑,明明會救我們命的人,,我卻很討厭他的存在……”
“這點(diǎn)我理解,如果當(dāng)時那人不出現(xiàn)的話,,恐怕張氏的傷勢會更重,。”
“都過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那人倒是很熱心,,只是他見過我的臉了,,后來我跟他的手下要了地址,說以后會有重謝,今天我丫頭突然找到那個地址……”將手中捏成團(tuán)的紙緩緩展開交到肖廣暮手中,。
肖廣暮接過一看,眉頭緊鎖,,“南昌侯府,?”
“沒錯,,那人留下的地址就是南昌侯府,這是肖公子你的家,,旁的人我問了心中不踏實(shí),,雖對你也無百分百信任,但至少比問別人更好一些……”姚青鸞不覺莞爾,。
肖廣暮微微一笑,“對,,大小姐此言是真話,,不知那人的年歲看起來,?”
“看起來比之肖公子略大?!?p> “比我略大的話……身旁的隨從們怎么稱呼他,?”
“好像是叫他‘爺……’”
深舒了口氣,肖廣暮抿嘴搖了搖頭,。
“怎么?肖公子也不清楚,?”
“不是不清楚,,而是有些納悶,,以他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輕易出手做這種事情,居然會在大街上公然攔住瘋馬,?呵呵……”
“所以,,肖公子認(rèn)得這號人嘍,?”
“南昌侯府,跟我年紀(jì)相仿的,大多比我年歲小,,平輩的我最大,,如果說比我看起來略大一些的,那么就只有我四叔了肖斌了,。”
“你四叔,?”姚青鸞在腦中極力搜索著那救人者的樣貌,,卻總覺得他跟肖廣暮并不相像,,“親四叔嗎,?”
“是我父親的庶弟,,曾經(jīng)因爭奪侯位險(xiǎn)些兄弟相殘,如今四叔的娘和四叔都在南昌侯府,,我們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提起肖斌,,肖廣暮就覺得憋悶,穿越過來已經(jīng)一大啪的事兒等著他做了,,結(jié)果南昌侯府還是事事不斷,,大部分找他茬的都是肖斌所為。
看肖廣暮敘述時候的表情,,姚青鸞猜測,他跟這位四叔關(guān)系并不很好,,但也沒直言挑破,,轉(zhuǎn)而一笑,“既然是肖公子的親人,,那我就放心了,本還在為給他謝禮的事情發(fā)愁,,不能泄露我們的身份,還不能失禮,,如此看來,,有肖公子的幫忙,我倒是會順利很多,?”笑容突然變得饒有深意,,姚青鸞一雙含水的眸子看向肖廣暮,。
“所以,,大小姐是準(zhǔn)備讓我?guī)兔α耍俊?p> “怎么,,肖公子不打算幫我這個忙,?”
姚一落死扛著兩大沙袋,感覺手都脹痛到不行了,,面前的一哥一姐卻笑得這樣燦爛,“廣暮哥哥,,我的手,,到時辰了嗎,?”
“到了,放下吧……”低頭泯了口茶,,肖廣暮繼續(xù)道,,“大小姐放心,這個忙我會幫,,不過我不敢保證,,由我交給四叔的禮物,,他會真心收下,沒準(zhǔn)兒當(dāng)面收了,,背后就丟了,。”
“無所謂,,只要送進(jìn)去了,交給他了,,之后他愿意怎么處置悉聽尊便,,不管我的事兒了不是,?”
“恩,,那倒也是,那就這么說定了,,大小姐何時準(zhǔn)備好東西,,讓落兒知會我一聲即可,我會轉(zhuǎn)手交給四叔的,,只是,該怎么跟他說,?”
“你就說,,是在門口的時候偶然碰到的,一位小姐專門派人送來給肖四爺,。只要禮物到了他的手里,我們就兩清了,?!?p> 微微搖了搖頭,,“大小姐,我四叔并非你初次見面時候的那樣,,依我看,他是不會隨意出手救人的,,只要救了就一定是帶著某種目的,所以以后你出門還是小心為妙,,沒準(zhǔn)兒,他現(xiàn)在就在派人四處調(diào)查你的身份,,所以,,兩清不兩清的,還真沒法說,?!?p> “你是說?他對我起了好奇,?可是我跟他素未謀面,,是從馬車上摔落的時候第一次見啊?!?p> “或許小姐未曾見過他,,他卻見過你呢?當(dāng)然,,我不過是給你提個醒,也許是我想多了,。”
肖廣暮是真心不想讓姚青鸞跟肖斌有什么牽扯,,這對將來的復(fù)仇大計(jì)有百害而無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