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煜自從將顏以筠從牢獄里接出來又親自送回侯府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晃三個月過去,顏以筠幾乎覺得他又沉迷于花叢,,或者是有哪個出挑的終于將他這個禍害給收了,?不過,他不出現(xiàn)的生活對于顏以筠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甚至過得更加自在,。
反倒是齊子煜一旦出現(xiàn),便一定會有事情發(fā)生,,這個定律,,顏以筠在以后的日子里無數(shù)次驗證成為真理。
比如,,眼下這一次,,三個月之后突然冒頭果然也沒有什么好事,顏以筠原以為自己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圣上的壽宴早就過了,,所以也從沒放在心上,,誰想到,,齊子煜這樣有未雨綢繆的心思,提前差不多有小半年的時間就給她打了預防針,,說什么要她陪著出席,,記得當時她礙于對方一直在蘇家?guī)椭约旱摹岸髑椤保豢诖饝?,現(xiàn)在,,是不是不能反悔了。
而齊子煜自然也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要參加皇上的壽宴,,當然不能穿的過于輕便,連正式覲見的服裝都提前預備下了,,不可謂不細心,。
“圣上的壽宴一直都是在這個時候?這么冷的天,?不會是假的吧,!”顏以筠一面不情不愿的試著禮服,一面懷疑道,。
“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作為齊侯夫人入宮覲見,參加壽宴是何等尊貴的事情,,哪里還說什么冷不冷的,!齊侯自然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哄騙姑娘的!”碧柳為她試穿衣服的手一頓,,繼而說道,。
“那他為什么要這么早就跟我說,讓我以為就是過幾天的事情,,結(jié)果一等好幾個月才舉行壽宴,!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他怎么也不會這么早就對我好的,就不怕我反悔么,?”
“姑娘說什么,?”碧柳低頭正幫她整理裙擺,沒有聽到顏以筠自己嘀咕什么,。
“沒什么,,已經(jīng)好了嗎,?我看看,。”顏以筠轉(zhuǎn)頭對著銅鏡左右都是模糊的人像,,哪像是現(xiàn)代那樣的鏡子清晰,,只能看到大概差不多就是齊子煜所說的不顯胖吧,。
“我今兒個也累了,不試了,,就這套吧,,試來試去也都是那樣?!鳖佉泽薮┲@層層疊疊復雜的禮服,,坐都不敢坐,若不是碧柳幫著,,她自己是肯定穿不上的,。
“好,姑娘穿哪個其實都好看呢,!”碧柳應了一聲,,幫顏以筠將衣服又換下,到門外叫了小丫鬟將剩下的衣服都拿下去收好,,她只替顏以筠打理這一套,。
在現(xiàn)代,逛街買衣服一向都是女孩子最青睞的事情,,可顏以筠就已經(jīng)不喜,,嫌麻煩,身上永遠是那幾套休閑裝換來換去,,只圖自己舒服就好,,可后來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她也在反思是不是因為自己太不會打扮,才讓康睿失去了興趣,,可這半天的脫脫換換的折騰便更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碧柳帶人離開,屋內(nèi)只剩下顏以筠自己,,其實她總覺得其實身子沒有完全好,,有時候還是會乏力犯困,和之前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極快痊愈完全不同,,或許這皮外傷就是損元氣吧,。
就這會兒,她覺得身上又開始酸軟疲累,,便靠在榻上想要歇一歇,,朦朦朧朧的想要睡過去,卻突聽屋內(nèi)的一角有響聲,,登時睡意全消,。
“誰!”猛地站起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只是門口放著的杌子倒了,,但門關的好好的,沒有風進來怎么會突然倒了呢,。
顏以筠警惕的走過去,,只見倒下的杌子還有一封信被釘在上面,從窗外到這里,,必有不小的力道才能讓它翻倒,。
多日未見過得神秘信件再次出現(xiàn),顏以筠幾乎恨得咬牙,,她身陷囹圄的時候沒有人出手救她,,她養(yǎng)傷的時候也沒有出現(xiàn),這是知道她現(xiàn)在好了,,又有利用價值了才冒出指令,,這拿她當什么!
本只想拿去燒掉,,再不理會對方的任務,,什么力量,什么現(xiàn)代她通通不想繼續(xù)了,,再完成那所謂的任務,,下一次她估計命都會沒了。
可發(fā)起狠來將信撕成了幾片,,頭腦又冷靜下來,,心中的好奇和最后的希望促使著顏以筠猶豫著將手中的碎片拼湊到一起,要不要先看看,,可是看過之后若再有威脅她或者任務怎么辦,。
顏以筠發(fā)現(xiàn)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xiàn)了選擇恐懼癥,怎么都有可能會面臨無法估計的災難和后果,,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派來的人在她身邊又以何種身份埋伏,甚至不知道對方手里到底有沒有所謂可以回去的力量,,只是從信的方式來看有些現(xiàn)代人的意味,,但她什么都無法確認,就為了這一點希望落到遍體鱗傷的地步,。
現(xiàn)在,,難道還有繼續(xù)嗎?如果看了是否她從此就真的無法脫身,,看著手里的碎片愣了愣神,,顏以筠終于做出決定,將手里的紙徹底放在燭火中燒盡,不管接下來等著她的是懲罰亦或威脅,,她也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
只是,,她在自己的小小不安和掙扎里沒有想到的是,,她所等待的事情會來的那么快。
入夜,,顏以筠養(yǎng)傷以后一直渴睡,,每到晚上卻睡不安穩(wěn),迷糊間感覺床邊有人在,,精神頓時緊張起來,,身體那種習武者的本能讓她立刻清醒,外面月色正好,,照的屋里也明亮了許多,,但也不足以立刻看清對方的容貌,只能估計是個男子或者也可能是身量頗高的女子,。
“醒了,?”來人一開口,顏以筠立刻確定了對方的性別,,男子似乎警覺性更高,,在她剛一睜眼的時候就看過來。
顏以筠不知如何答話,,心中盤算的極快,,難道這來威脅她或者滅口的人已經(jīng)到了?之前雖然下了決心,,可事到臨頭,,還是緊張的口干舌燥,想要說些什么來調(diào)節(jié)一下或者能躲過一劫,,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來你真的是失憶了,否則怎么連我都不認得了,,絡錦,,你還真?zhèn)哪敲粗兀《疾粫缘没丶伊?!你不愿再看我的信,,必然是記恨了我,那我只能來親自見你,,絡錦,,你怎么就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