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塔下,雷摟著克洛伊悠閑地散著步,,同時不忘嘴上絮絮叨叨:“那該死的加拿大佬,,早知道我上次就應該揍得他滿地找牙......”克洛伊被他摟在懷里,,乖巧的看著他,,情到深處,,她轉身抱住雷,,抬頭向他望去,,眼里滿是愛意,,主動向他索吻,。
雷終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低頭向她吻去,。與此同時,,在他身后,肯與哈里和他擦肩而過......
殺手二人組氣勢洶洶的來到鐘樓路口,,第一天的那個售票員小胖攔住了兩人,。
“鐘樓晚上不開?!?p> 肯質問道:“不是一直都開到七點嗎,?”
小胖子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以前是到七點,昨天有個美國人在上面突發(fā)心臟病,,所以今天關的早,。”
哈里看看肯,,一臉“看著,,這事我來擺平的樣子”,他掏出一張紙幣,,塞到小胖子上衣口袋:“來,,小子,給你100,我們就上去20分鐘,?!?p> 小胖子抽出紙幣,揉成一團,,直接扔到了哈里臉上,,然后伸出手指,戳向哈里額頭,,一字一句道:“今天,,晚上,鐘樓,,不開,!明白了嗎?英國佬,!”別說,,戳的還挺有節(jié)奏感。
肯頓感不妙,,悄悄往前摸到一邊,。
下一秒,一聲慘叫傳來,,哈里直接大嘴巴子招呼上去,,小胖子被抽飛出去??侠^續(xù)往前走著,,哈里對著躺倒在地的胖子齜牙笑了起來。墻上,,人影斑駁,,一個男人在暴打一個胖子,身后不斷的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積聚了一天的憤怒,,此刻終于有了發(fā)泄口,,在哈里爽過之后,他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衣著,,像剛下了床的嫖客一般,頭也不回的向上走去,。身后,,入口處,光頭船長偷偷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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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和克洛伊坐在長椅上,,看著前方有些忍俊不禁。前面,站著他們的侏儒朋友,,噢此刻應該稱他為“侏儒小朋友”,。只見他穿著一身校服,帶著一頂學生帽,,模樣滑稽極了,。雷和克洛伊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雷對著他說道:“吉米,,我一直想說,很抱歉我那天問了那個愚蠢的問題,,那實在是太傷你心了,。”
吉米憤憤道:“你知道的,,雷,,如果你們兩個,別當著我的面偷笑,,我會他媽的更樂意原諒你的,!”但他這個模樣屬實滑稽,隨即他又解釋道:“我這個樣子全都是為了那部狗屁電影,?!?p> 雷和克洛伊繃住笑,點頭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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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鐘樓塔頂向下俯瞰,,布魯日的夜景盡收眼底,各處古城星光點點,,美得好似一幅油畫,,這是人間的《星空》。(梵高——《星空》)
“這是個很美的地方,,哈里,。”肯贊嘆道,,晚風吹過他的發(fā)梢,,將他的頭發(fā)吹得有些凌亂。
哈里往下看去,,也沉浸其中,。肯繼續(xù)說道:“很高興我來過這里,,我不是虛與委蛇的說這是個神話般的地方,,這就是神話本身。”
哈里點點頭:“昂哈,,只是可惜是在比利時,。但是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在比利時,,而是在其他地方的話,,就會有太多的人來這里,這樣就會毀了這個地方,?!?p> 肯俯著窗臺,點頭道:“嗯,,我很高興來過這里,,在我死之前?!?p> 他看向哈里,,兩人轉身,對視,,掏出槍來,。
但下一秒,雷把自己的手槍放到了窗臺上,。
哈里很是不解:“你這是干什么,?”
肯沒有回答,只是將手槍推向對面,。
哈里再次問道:“你他媽的這是干什么,?”
肯看著他,認真道:“我不會再抵抗了,,哈里,。”
哈里舉起槍,,笑了起來:“很好,,那我就一槍崩了你?!?p> 肯頂著黑洞洞的槍口,,點點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別學什么甘地了,,你這算哪門子事?”哈里感到不滿,,他又將肯的槍推了回去,,“肯,,別磨磨唧唧了,拿起槍,,不管怎樣我都會殺你的,。你是個笨蛋,不過......”
肯打斷他:“哈里,,我欠你的,。你為我妻子討回了公道,我們之間的情誼,,因為所有的那些我無條件的愛你,。”
“What,?”哈里放下槍,。
肯繼續(xù)說道:“你的正直,你的榮耀,,我愛你......”
哈里嚇了一跳。
肯補充道:“我指的是兄弟之間的那種......你應該放過他,,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執(zhí)意要殺他,那我只能說‘去他媽的,,去他媽的我欠你的,,去他媽的我們之間的情誼’,我只能這樣做,。但我不會和你決斗,,我接受,我接受你的全部懲罰,,全都接受,。”說罷,,肯看向哈里,,眼神真誠。
“哦,,是嗎,?”哈里看著肯,“Well,,你說了這么多,,我他媽就不能開槍了是吧?”
“那是你的自由,,哈里,,那看你自己的選擇,。只是我,絕對不會反抗,?!?p> 哈里看著肯,無言,,轉頭看向墻外,,下一秒,槍響,。
“操,!你個混蛋!”破口大罵的是肯,,他的大腿被擊中了,。
哈里回以反擊:“你以為你他媽像個羅伯特·波威爾一樣大義凜然,我他媽就不會為難你了嗎,!”
痛的趴伏在窗臺上的肯問道:“像誰,?”
“《拿撒勒的耶穌》飾演耶穌的那個!”
“我的腿啊啊啊......”肯在底下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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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塔下,,露天酒吧,,雷、克洛伊,、侏儒吉米三人坐在一起喝著酒,。
“最后發(fā)現那個患精神病的矮子,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學生,,所有的一切只是噩夢而已,,真他媽的無聊!”吉米在向他們講述他參演的電影,。
“噢所以你在電影最后活了下來是嗎,?”雷開口問道。
吉米灌了一口啤酒,,回答道:“沒,,最后還是死了?!?p> “What,?”雷和克洛伊都有些驚訝。
“最后我還是被夢中出現過的瘋子開槍爆頭了,,為了反轉而反轉,。”吉米顯然對這電影嗤之以鼻,。
“果然是部無聊的電影,?!崩c頭表示贊同。
吉米說道:“聽著,,我們今晚會在那個尖尖的建筑那拍最后一幕,,可能會很好玩,你倆可以一起來哦,?!?p> 克洛伊看了眼雷,眼中似水柔情,,繼而轉頭對吉米說道:“我們......我想我們今晚需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吉米?!?p> “啊哈,!我明白了?!奔讐男?,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戀愛的酸臭味,!”他放下空啤酒杯,,右手做了個“biu”的手勢,表示看好雷,,然后轉身揮手告別。
光頭埃里克從遠處與吉米擦肩而過,,他瞥了眼吉米,,又向前走去。
前面,,雷和克洛伊正在說笑打鬧,,然后他們看見了他。光頭停下了腳步,,他也看見了他們,,僅剩的那只獨眼里滿是憤怒、不甘,,似乎還有畏懼,。
場面有些尷尬......
克洛伊伸出手朝座位一擺,試探地邀請光頭入座.......雷也伸出手打了聲招呼,,擠出一絲友好的微笑......
光頭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們的招呼不予理會,徑直往鐘樓入口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后直接飛奔向鐘樓,,生怕雷下一秒就跑了。
雷喝了口酒,,看了看克洛伊,,粗眉毛一撇,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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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頂上,,哈里扶著肯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下走去,肯的手還沾著血跡,,鮮血染在他戴著戒指的左手上,。
樓下傳來迅疾的腳步聲。
哈里和肯對視了一眼,,肯坐在原地,,哈里往前站了一步,從懷中掏出槍來,。
“沃特森先生,!沃特森先生!”光頭在樓下大喊,。
哈里拿著槍,,十分警覺:“哪位?”
光頭仰著頭,,對頂上大喊:“我是埃里克,。”
“那個瞎子,?”哈里問道,。
“嗯......”光頭似乎怕自己聲音太小,又大聲回答道:“是的,!”顯然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是瞎子的事實,。
哈里疑惑:“你他媽到這來干嘛?”
光頭急切道:“你找的那個人,,那個叫雷的混蛋,!他在樓下的酒吧里!”
此話一出,,肯瞬間瞪大雙眼,,看向哈里。下一秒,,哈里調轉槍口,,對準肯的腦袋??戏磻杆?,左手抓住哈里的槍口,,試圖將方向偏移,右手從懷中掏出自己的手槍,。哈里也毫不示弱,,迅速將肯的右手按住,不讓槍口對準自己,。雙方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僵持,,槍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僵持還在繼續(xù),,雙方手指指節(jié)發(fā)青,,肯的槍口被哈里慢慢偏轉,而哈里的槍口越發(fā)對準肯的腦袋,。哈里盯著肯,,看著這個多年的下屬兼老友,下一秒,,“砰”的一聲槍響,。
一朵血花在肯的脖頸處迸濺,子彈擦破了肯的頸動脈,。
哈里看著無力癱坐在臺階上的肯,,這次終于沒像個發(fā)怒的暴徒:“我很抱歉,肯,。但是你不能殺死一個小孩卻逍遙法外,,我也不能任由你欺騙我破壞規(guī)矩?!闭f罷,,他提著槍向下走去......
肯左手捂著脖子,拾起地上的槍,,放進上衣口袋,朝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艱難爬去......
樓下,,雷摟著克洛伊,,忘情擁吻......
臺階上,淌滿了肯的鮮血,,一路延伸至鐘樓塔頂,。肯扶著窗臺,,艱難地站起身來,,他右手持槍,想要向下瞄準,,但此刻鐘樓下方布滿迷霧,,他無力地垂下頭來......難道沒有其他任何辦法了嗎,?
雷撫摸著克洛伊的臉龐,彼此深情對視,。哈里提著槍腳步匆匆,,誓要守護自己的規(guī)矩??蠞M身鮮血,,站在窗臺前,整理自己的衣著,。然后他掏出兜里的硬幣,,朝著鐘樓塔外緩緩撒下。
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個硬幣落到地上,聲音格外清脆,。底下的行人為了不被硬幣砸到,,遠離了這片區(qū)域,更多的人緩緩抬頭,,感到好奇,。雷和克洛伊聽到了動靜,也朝那邊看去,。
肯站在窗臺上,,神情肅穆,他看著遠方,,臉上沾滿鮮血,,顯出幾分悲壯。風拂過他的發(fā)梢,,像是為他歌唱,,最后他再緊了緊衣領,然后......墜下,。
“嘭”一聲巨響,,很多年后,人們回想起那一夜,,恍惚中還會誤以為,,那是布魯日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