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雨夜,。
熱帶氣候的雨天,來得快去的也快,,但來勢格外兇猛,,這一天更是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如同天塌了一個窟窿一樣,。
外面電閃雷鳴,,下午兩三點的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幕,好似夜間一般,。
這種情況之下,,街道上的不少鋪子也都早早的關(guān)了門,整個街道上鮮有人至,。
由于害怕屋內(nèi)的喪葬物品被雨水打濕,,我也早早的關(guān)了店門,然后坐在一樓的沙發(fā)上面,,跟胡老狗兩個人一起玩著電腦槍戰(zhàn)游戲,。
由于下雨聲音很大,為了防止聽不清腳步聲,,我們倆全都帶上了降噪耳機(jī),,并且把聲音開大,不放過任何的細(xì)節(jié),。
“砰砰砰砰,!”
我正蹲人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劇烈的聲響,,不由得拍了一巴掌張玲瓏,,罵道:“別特么開槍,等下把我給暴露了,!”
張玲瓏扭頭一臉懵逼和委屈的看著我,,道:“大哥,你特么聽岔了吧,,誰他媽開槍了,?”
“你沒開槍誰開的槍,,聲音那么響!”我取下耳機(jī),,皺眉再度問道,。
“我怎么知道?”
“砰砰砰砰,!”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聲音不是從耳機(jī)里面發(fā)出來的,,而是從我的店門發(fā)出的,。
這急促的敲門聲不停地響起,感覺用的力氣非常大,,好似要把我的房門給砸爛一樣,。
一般人敲門很忌諱急促,因為人家會覺得是叫喪一樣的,,不吉利,。
但是我們開這個鋪子的,有人這樣敲門,,說明是有人家里出了喪事兒,。
想到這里,我立馬打開店里的燈,,走到門口,,喊道:“別敲了,人來了,?!?p> 敲門聲頓時戛然而止,我走到門前,,將店門打開一道縫隙,,往外面掃了一眼,便開口問道:“什么事兒,?”
外面站著一個身穿雨衣的中年婦女,,看樣子大概有四五十歲的年紀(jì),個子不高,,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了一樣,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我,,道:“劉家小掌柜的,,您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家那口子撞了邪,,撞了邪了,!”
“您別急,,有事兒先進(jìn)來慢慢說?!?p> 我一聽知道我是誰,,二話不說將她請了進(jìn)來,招呼張玲瓏幫她倒了一杯熱水,。
婦人顯然沒有任何喝水的心思,,擺手不喝之后,就看著我說道:“小掌柜您快跟我去看看吧,,他現(xiàn)在都神志不清了都……”
“先別慌,,就說在哪兒撞得邪,怎么出的事兒,。”我看著婦人,,開口說道,。
婦人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情緒,看著我,,道:“在冒家溝,,他說上山去摘一點野蘑菇什么的吃,結(jié)果一天一夜才回來,,回來之后就開始吐血,,然后一邊吐血一邊咬自己的手指頭,咬自己的胳膊,,咬了還不算,,還拿著刀要自殘,說什么要殺了誰誰誰,,我沒有辦法,,讓鄰居過來幾個人才把他給按住,綁在了床上,,就趕緊來找您來了,!”
“吐血又自殘?”
我一聽這話,,確定了就是中邪的征兆,。
隨即從一旁取下裝有各種陰陽風(fēng)水的背包,然后看著張玲瓏,,道,;“瓏哥,胡老的車鑰匙在你的手里么,?”
“一直在,?!睆埩岘圏c了點頭。
“跟我一塊去一趟吧,!”
“走,!”
張玲瓏沒有任何二話,便立刻答應(yīng)下來,。
我們倆關(guān)了鋪子,,隨即開著胡老狗的破富康,帶著婦人便朝著冒家溝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們了解到,婦人名叫李春曉,,他和丈夫葉軍兩個人,,是被騙到港城這個地方的,兩個人好不容易逃脫之后,,后來在一個名為冒家溝的地方呆了下來,。
冒家溝背靠大山,葉軍以前在東北就是一個獵人,,兩個人經(jīng)過十幾年的經(jīng)營之后,,在冒家溝蓋了自己的房子,算是定居了下來,。
冒家溝這個地方,,之前曾經(jīng)是建國前逃難的人所待的一個聚集地,后來隨著人走走留留,,逐漸形成了一個村落,,里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是華人,。
都在異國他鄉(xiāng)謀生,,所以顯得格外的抱團(tuán),平時里鄰里之間有些什么事兒,,基本上全部都會幫忙,。
我們來到這個地方之后,就見李春曉家中的院子里面,,已經(jīng)圍滿了不少的人,。
其中有幾個老爺們兒,一直在堂屋的門口守著,,還有不少人在堂屋里面,,控制著床上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渾身是血,身材精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人,渾身腱子肉,。
但此刻滿臉猙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巴里面即便塞了一團(tuán)布團(tuán),,但還是發(fā)出陣陣嗚咽的聲音,。
“小劉掌柜的,你可算是來了,!”
一個看起來頭發(fā)發(fā)白,,精神抖擻的老漢,上前跟我搭話,,道:“我就說了,,這事兒就得找劉家的人,老劉頭雖然說不在了,,小劉掌柜肯定能把事兒給解決了,!”
剛一來就給我戴了高帽,讓我一方面覺得不好意思,,一方面壓力倍增,生怕等下個搞不好,,還砸了爺爺?shù)恼信啤?p> “李阿姨,,你去準(zhǔn)備一碗夾生糯米飯,弄一碗公雞血來,?!蔽铱粗畲簳蚤_口說道。
李春曉應(yīng)聲點頭,,立馬跟另一個婦人走出了門,。
看著屋內(nèi)站著的一群人,我尷尬的輕咳一聲,,道:“各位大爺大叔們配合一下,,咱們屬牛屬馬的可以在,其他的人先出去一下,。與葉軍屬相對沖的人,,現(xiàn)在立馬就回家,給自己泡一碗姜湯,,喝完就睡,,千萬別在這兒呆著了。”
我這么一說,,屋內(nèi)和院子里的人走了一些,,其余的人也都聚集在了院子外面,看樣子是準(zhǔn)備時刻有事就進(jìn)來幫忙,。
沒多久,,李春曉便和另一個婦人,分別端著一碗夾生飯和公雞血走進(jìn)了屋內(nèi),。
兩人剛剛進(jìn)來,,被困住的葉軍立馬就像是瘋了一樣開始怒吼起來。
一看這個情況,,我的心中立馬有了譜,。
我找來一張桌子,放在葉軍面前不遠(yuǎn)處,,將夾生飯放在桌子上,,然后從背包里面拿出三根供香點燃,插在了夾生糯米飯的正中間,。
隨后,,我端起公雞血,一邊看著葉軍,,一邊將公雞血,,澆在夾生糯米飯的邊緣處。
“??!”
血液與糯米飯剛剛?cè)诤希~軍立即發(fā)出一聲哀嚎,,臉上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的瞪著我!
我沒有管他,,而是繼續(xù)慢慢倒著公雞血,。
“啪嗒!”
然而,,就在我剛剛準(zhǔn)備念咒之時,,裝著夾生糯米飯的碗,卻突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