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你把她弄疼了
韓衍的話,,讓蕭景弦整個人一僵,。
被他揍了一拳,反而讓蕭景弦冷靜下來不少,,他冷冷抬眸,,坐在椅子堆的中間,神色俊冷的男人臉色有些難看,,但比起剛才那樣失去理智的可怖模樣,,現(xiàn)在的蕭景弦倒是恢復(fù)了平常那種冷漠疏離的感覺。
他緊緊抿了下唇,,剛才發(fā)現(xiàn)唐挽歌原來才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人,,白蕪一直以來都在騙他,這件事確實讓他太過震驚憤怒,,以至于一時失去了理智,,但以后不會了……
蕭景弦冷冷起身,一雙薄戾陰郁的眼,,緊緊盯向唐挽歌,,看著她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一雙纖細(xì)白皙的手臂也被自己用力捏出了一片可怖的青紫,,頓時有些愧疚自責(zé),。
“對不起?!?p> 蕭景弦語氣難得柔和了下來,,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不那樣冷漠,想要讓唐挽歌不要害怕自己,。
“挽歌,,剛剛是我不好,嚇到你真是很抱歉,,我保證,以后不會了,?!?p> 他嘗試著用商量的語氣,不可一世,、狂妄自大的男人第一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目光帶著些央求的看向唐挽歌,,抿唇沉聲說道,,“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夠聽進(jìn)去我剛剛說的話,,再給我一次機(jī)會,?!?p> “我不會放棄的,?!?p> 蕭景弦緊盯著她,,想要觀察唐挽歌對自己的反應(yīng),,如果以前他不知道真相,只是單純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感情,,那他可能還不會這樣執(zhí)著和不甘心,,想著要不就這樣放手,以后只和她做朋友,給彼此一個體面,。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唐挽歌才是他真正要找的人!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蕭景弦瞬間悔恨到了極點,。
甚至一想到自己過去被白蕪欺騙著,做了那么多對唐挽歌過分的事,,狠狠傷害了她,,蕭景弦就更是心臟難受的厲害,想要用盡自己的一切去補(bǔ)償她,,想要用自己的余生,,給她幸福。
他覺得自己是有錯的,,而且是大錯特錯,,但既然如今真相大白,他與她之間是誤會一場,,蕭景弦就覺得,,自己是應(yīng)該得到一次被諒解的機(jī)會,讓他能夠再一次,,將她重新?lián)砣霊阎小?p> 唐挽歌緩緩垂下眼眸,,被蕭景弦用力捏緊的手臂還在隱隱發(fā)疼,疼到了骨髓里,,鉆心的厲害,,疼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唐挽歌現(xiàn)在就是很煩躁,。
“我原諒你,。”
她輕輕抿了下唇,,垂眸說道,,“但是不是所有破鏡都能重圓的,蕭總,?!?p> “摔碎的鏡子,破了終究是破了,,你在怎么用力去彌補(bǔ),,也終究有了裂痕,況且,,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也不是我原不原諒你,。”
唐挽歌輕輕抬起眼眸,,一雙盈盈如水的眼,,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看向蕭景弦,,嬌柔的聲音,,有些喑啞地說道。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想要我原諒你當(dāng)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本來也無意和你繼續(xù)糾結(jié),因為我真的累了,,蕭景弦,。”
“我愛了你八年,,整整八年,,我真的再也愛不動了?!?p> 蕭景弦一僵,,滿眼痛苦的看她,沙啞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偏執(zhí)與不甘說道,,“那以后就讓我來愛你,既然你累了,,那這次就讓我來主動照顧你,。”
“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白蕪的事我也會好好給你一個交代,,所以挽歌,,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不要急著拒絕我,,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清楚?!?p> 唐挽歌抿唇不語,,其實她已經(jīng)很冷靜,也想的很清楚了,。
不冷靜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
但蕭景弦不愿承認(rèn),從以前開始,,這男人就是這樣霸道的性子,,事事都非要隨自己的心才行,想要的東西,,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唐挽歌心里很明白,蕭景弦就是這樣的人,,他如今這樣糾纏不清,,與其說是有多愛她,倒不如說因為太過不甘,,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想要的東西,也必須全部掌握在自己手心,。
他恣意妄為慣了,,如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白蕪這樣演技拙劣的女人狠狠欺騙,自然會覺得憤怒,,唐挽歌不想成為他失去理智的犧牲品,,現(xiàn)在只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等他真正冷靜下來,,這男人說不定對她就又換了一副心思,。
愛了蕭景弦八年,對他這種程度的了解,,唐挽歌還是十分有自信的,。
她輕輕撇了撇嘴角,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嘲諷,,也正是因為對他太過了解,,唐挽歌現(xiàn)在才不想在和他扯上聯(lián)系。
蕭景弦,,終究是愛自己更多一些,。
他對誰都可以冷漠無情,上一秒將你捧上天堂,,下一秒又將你狠狠摔下地獄,,也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的事,自己這三年來沒少在他這樣冷漠絕情,、反復(fù)無常的性子上摔跟頭,,摔的疼了,頭破血流了,,她也就長教訓(xùn)了,。
蕭景弦的話,,你永遠(yuǎn)只能信一半。
另一半,,全看他當(dāng)時的心情,。
唐挽歌深吸一口氣,她下意識抱住自己被蕭景弦捏的淤青的纖細(xì)手臂,,淡聲說道,,“蕭總,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多久,?”
蕭景弦緊緊盯著她,,絲毫不肯退步。
一旁全程聽著的韓衍此時忍不住微微皺了下眉,,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唐挽歌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也不免有些心疼,。
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唐挽歌身前,長相過分干凈清秀的少年此時冷沉著一張臉,,周身的氣勢完全不輸給蕭景弦,,他面無表情地抬眸看向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纖瘦修長的身影,,居然莫名給人一種十分可靠的安全感,。
蕭景弦自然也注意到了韓衍,他狠狠皺了下眉,,以前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他就覺得,韓衍總是追在唐挽歌身后,,笑意盈盈看著她的樣子,,真是礙眼極了。
他突然有些煩躁,,不耐地“嘖”了一聲,冷冷抬眼看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一米八幾的兩個大男人,,此刻誰也不肯讓著誰,,空氣都變得緊張極了,。
唐挽歌怕他們真打起來,她伸手輕輕拽了下韓衍的衣角,,剛想開口勸他,,就聽韓衍突然輕笑了聲,帶著幾分冷意與漫不經(jīng)心的笑,,像極了他哥發(fā)瘋時的模樣,。
韓衍笑著看向蕭景弦,長相過分干凈清秀的少年,,舔了舔自己的牙,,忽然說道,“蕭哥,,還是算了吧,。”
“學(xué)姐又不待見你,,明眼人都知道,,你現(xiàn)在又何必糾纏不清呢?”
“更何況……”
他忽然上前一步,,貼近蕭景弦的臉,,冷冷看他,一雙清澈干凈的眼里,,隱隱帶了幾分薄戾,。
“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再傷害她了,但是剛剛把她弄疼的人,,又是誰?。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