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你扶我一把……”
男人扶著腰,每走一步都覺得鉆心的疼。
秦傾漫不經(jīng)心的起身,,走到他身旁,,扶著他的手臂往軟榻那邊去,。
剛坐下,,他順勢摟住女子的腰,怎么都不撒手。
“你別走,?!彼p哄似的語氣。
秦傾壓制住內(nèi)心的波動,,“不走,,給你倒杯水?!?p> “我不渴,,你陪我坐會兒?!?p> 被硬扯著坐下,,秦傾的目光落在窗外,外頭黑漆漆的,,月亮掛在夜空中,,冷風(fēng)一陣陣從窗子擠進(jìn)來。
“你還在氣啊,,你不是說我砍我自己一刀你就不氣了嗎?”他抓著女子的手問,。
秦傾扭回頭來,,注視著男人因?yàn)樘弁炊俺鰜淼睦浜梗降走€是沒忍住,,抬起手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那一刻,帝擎的眼睛里多了幾分柔光,,心也逐漸踏實(shí)了些,。
“等我身子好一點(diǎn),行動方便后,,我?guī)闳デ稃惿?。?p> “你不上朝,?”秦傾問,。
帝擎靠著軟墊,腹部疼的他吸氣的時候都在發(fā)抖,,“老皇帝巴不得我不去呢,。”
他強(qiáng)忍著的樣子秦傾看得出來,,可縱然有一絲不忍,,她還是笑不出來。
“我不太懂,,你拿我當(dāng)什么,?”她忽然問,。
帝擎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眸,“你覺得呢,?”
“我就是覺不出來,。”
若說是奴隸,,可他賦予了自己太多權(quán)利,,如意凜的令牌,虎符大軍的兵符,,還有御皇令牌都在她這里,。
若說是那個女子的替代品,但大婚那日,,她叫他回來,,他便也頭也不回的跟她走了。
若說是愛人……
秦傾不信,。
“你是我的妻子,,那么多人看著咱倆拜堂的,那你就是我的妻子,,妻子明白是何意吧,?”
帝擎已經(jīng)疼的靠不住了,將墊子丟在地上,,他平躺在上面,。
“疼還亂走什么?”秦傾皺眉呵斥,。
她一點(diǎn)也沒在意尊卑,,好像在她眼里,以夫?yàn)樘爝@種想法根本就沒有,。
似乎就是與其他女子完全不同的感覺,,讓帝擎總是能想起來。
“我這不是為了找你嗎,?”他聲音有點(diǎn)虛弱,。
八成是疼壞了。
秦傾瞥了眼,,發(fā)覺他新?lián)Q的衣袍上染了血,。
“你別動了?!?p> 她下了軟榻往外走,,從江子中那兒拿回來藥箱,回來以后直接掀開男人的衣袍,繃帶都滲透了血,。
剪開染了血的繃帶,,她清理下傷口,那么血腥的傷口,,他還真下得去手,。
一般對自己夠狠的人,對別人更狠,。
越是這樣,,秦傾越是不懂他在想什么。
換了藥重新給他包扎傷口,。
手忽然被人抓住,,秦傾側(cè)眸看過去。
帝擎還沒有睜眼,,微微喘著氣,,“秦傾,你信不信我也管不了,,但……”
“你是我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昏昏欲睡了,,手漸漸的松開。
這一夜,,秦傾坐在軟榻上一宿,耳畔不停地徘徊著男人睡前的那句話,。
……
一大早,,外面的風(fēng)更冷了。
帝擎醒來的時候,,就見女子坐在窗前,,腿上蓋著毯子,手里捏著一個杯子,,杯子里飄著白霧,。
他扶著床沿,低聲說:“傾兒,,你來伺候我一下,。”
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