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其他孩子在哪兒,?你們背后還有誰,?”
鎮(zhèn)獄司的刑房中,,余景正與張東,、李西二人招待那兩個拐賣兒童的家伙,沾了涼水的鞭子將二人抽得皮開肉綻,人販子這玩意兒大明律上明明白白寫著打死無罪,若不是還要審問消息早就被鎮(zhèn)獄衛(wèi)綁在馬尾巴上拖死了,。
根據(jù)府衙記錄,這兩天丟的孩子可不止五個,,若是再加上前段時間的恐怕不下二三十個,,如今這些孩子都還沒找到呢。
這二人也不是什么硬漢子,,挨了十幾鞭子頓時便扛不住了,,紛紛交代起來。
兩人乃是叔侄,,叔叔叫鄧吉,,侄子叫鄧立,原本也是鄉(xiāng)下農(nóng)民,,月前機緣巧合下被一老道看中傳了他們這魘術,,讓他們專門對那些四五歲的小孩兒下手,一個孩子二十兩銀子,,這是他們第二次進城拐賣,。
“那老道長什么樣子?”余景問道,。
“穿一身破舊道袍,,頭發(fā)胡子有些蒼白,哦哦,,他嘴邊有顆痦子,。”
“你們在什么地方交易,?”
“在北城二十里外的一片山谷,。”
鄧家叔侄一共拐賣了九個孩子,,明顯不止他們在做這件事,,背后還有人。
三人當即將這個消息匯報了上去,。
此事隨即便報到了百戶謝林東處,,隨即便派了兩個總旗六十多人直奔那邊山谷,只是并沒收獲,。
“千戶大人受傷,,當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給我通知各縣嚴查,,東西南北四城都必須有一個小旗駐守,,只要有可疑之人都給我抓回來。”
丁三房內(nèi),,王猛帶回了謝百戶的命令,。
“接下來幾天要辛苦些了,咱們負責南門,?!?p> 眾人都沒有意見,眼看下值的時間到了,,王猛叮囑眾人明日直接到南門點卯后專門將余景留了下來,。
“頭兒,有啥事,?”
王猛拍了拍他肩膀:“你這次干的不錯,,功勞已經(jīng)報了上去,新的百戶也已經(jīng)確定,,不久后咱們丁三旗的小旗官應該就是你了,。”
余景拱了拱手道:“多虧頭兒栽培,?!?p> 至于王猛,自然是升任丁字旗的總旗了,。
升官了,,余景一高興又去鎮(zhèn)獄找老王買了三斤妖血下值回家。
薛家莊,,金華城外的一個莊子,。
一名老道士正靠在院子中的椅子上晃悠悠的喝著酒,面色蠟黃,,酒氣熏天,。
這時,一個年輕道士走了過來,。
“師叔,,鄧家叔侄沒有在約定的時間趕到,反而有五六十個鎮(zhèn)獄衛(wèi)來了,?!?p> 聞言,老道士這才睜開眼睛:“想必是被鎮(zhèn)獄司給抓了,,不過咱們這人數(shù)已經(jīng)夠了,,可以交差了便不用去管?!?p> “是,,師叔。”
一旁的角落里拴著二三十頭小羊,、小驢,此刻正咩咩的叫著,,地上放著一盆水和一盆糊糊,。
老道士晃悠悠的走到一群畜生面前。
“老道能不能成歸元境添一甲子壽命就靠你們咯,!”
一旁的年輕道士當即賠笑道:“師叔必然能成,,便是凝丹境真人也當無礙?!?p> “嘿嘿,,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如今也入了道,,今兒師叔我高興,,再教你一個法術?!?p> “謝師叔,,謝師叔......”
......
有奸人暗中拐賣兒童,金華縣這幾日無數(shù)捕快衙役,,鎮(zhèn)獄衛(wèi)在街面上出沒,,還真揪出了幾個拍花子,只不過與那老道士沒甚關系,,也不會什么魘術造畜之法,。
而城中也沒再出現(xiàn)過丟孩子的事,漸漸的,,此事也淡了下去,。
這日,余景回到家中卻是面露喜色,,煉制法寶避水珠的材料他已經(jīng)集齊了,。
【避水珠:百年龜鱉內(nèi)丹一顆,十年魚精魚鰾十個,,月華晨露十斤方可錘煉而成,,江河湖海如履平地,水法難傷,?!?p> 只是隨即他便陷入了沉思,東西是齊了,,怎么煉,?
余景回憶了一下當初老爺子是怎么教自己打鐵煉刀劍和農(nóng)具的,法寶,應該差不多吧......
當即便帶著東西一路來到鐵匠鋪,。
先將爐子燒起,,火光通紅。
余景直接便將那內(nèi)丹,、魚鰾和露水一股腦的倒在鍋中,。
“法寶有靈,法寶有性,,你自己煉自己吧,。”
嗤嗤——
熾熱的高溫讓水汽漸漸蒸發(fā),,通紅的鍋底上卻見一抹幽藍色的光芒閃現(xiàn),,漸漸的,無論是內(nèi)丹還是魚鰾都融為了一體,。
一顆雞蛋黃大小的藍色珠子在光芒中浮現(xiàn),。
“還真行?”
余景一把撈出握在手中,,冰冰涼涼的,,好似沒什么特別。
神兵冊上,,一顆藍色的珠子活靈活現(xiàn),,已經(jīng)徹底被點亮了。
初得避水珠,,余景自是要去試試效果,,后院有個大水池,噗通一聲便跳了進去,。
頓時余景便察覺到了不同,,自己的衣服頭發(fā)都沒有打濕,也不需要憋氣,,可以講話,,與陸地上沒什么不同。
如此他還覺得不過癮,,當即來到城外的碼頭邊,。
夜晚的金華江更加的熱鬧非凡,一艘艘紅船,、花船上傳來簫聲,、樂聲,才子佳人對月成詩,,富商,、俏姐兒飲酒作樂,,岸邊停滿了車馬。
余景選了一處僻靜地,,悄然走入水中,。
果然,有避水珠在,,他在水中比魚兒還要來的自由,,水中事物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余景玩得不亦樂乎,,這種體驗是兩輩子都沒有過的,,就像小時候得了新玩具愛不釋手一樣,。
忽然,兩團黑影從遠處掠過,。
兩只水鬼,。
“快快,今夜北溪河神來拜訪老爺,,送了老爺不少的奇珍異寶,,閃閃發(fā)光的,真叫人羨慕,?!?p> “別想了,那是江神老爺?shù)臇|西,,話說那北溪河神為何送寶貝,,這又不是什么生辰忌日的?”
另一只水鬼道:“我方才離得近,,好似是那北溪河神的兒子被縣城里的一個鎮(zhèn)獄衛(wèi)給殺了,。”
“嘶,,鎮(zhèn)獄衛(wèi),?竟是那伙兇人,北溪河神怎敢去招惹他們,?”
“這哪是我們能知道的,。”
余景藏在一塊礁石后面偷聽得二鬼交談,,心中一動,。
北溪不就是北溪村上游的那條河嗎,北溪河神的兒子......難不成那天他砍的那只老鱉就是了,?
隨即攤開手掌看向手中的珠子,,禍福相依,,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若不是他砍了那老鱉也煉不成這避水珠,,而若不是他今夜煉成了避水珠前來試試也聽不到這般消息,。
而一位真正的河神想暗算自己一不小心恐怕真會中招,畢竟他再能打,,按他在水中泡個幾分鐘也能淹死他,。
隨即余景便分開水浪上了岸。
這北溪河神要暗害自己,,若是沒煉成避水珠自己多半奈何不得祂,,但如今嘛,自己還可隨時召喚夜叉,,倒是有斗一斗的資格,。
拽著步便回到家中睡下,避水珠當即散發(fā)著一股肉眼難見的幽光籠罩著余景全身,。
睡夢中的余景感覺自己好似仰躺在海中般悠閑自在,,格外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