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達(dá)成,,江鴻羽頓覺心情舒暢了不少,,就連太尉帶來的壓力也無形中消散了不少,。
快意可以分享,,煩惱自然也可以分擔(dān),,先賢誠不我欺,。
“此事已定,,那小女與令郎的婚事,老弟作何打算,?”
江鴻羽悠悠然喝了一口快要涼透的茶,,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旋即便將手中的茶放下了,。
此時,,靳英楠還在思考著如何將懷中的這封信送到當(dāng)朝太師手中,卻是未曾注意到這一幕,,只是聽得江鴻羽說起兩家的婚事,,這才將心神抽了回來。
“便依江兄所言,,明日靳府便會準(zhǔn)備拜帖,登門提親,?!?p> 聽得這話,江鴻羽登時撫掌而笑,,心中滿意至極,。
“哈哈......老弟果然干脆,為兄自當(dāng)掃榻相迎,?!?p> 末了,江鴻羽突然滿含深意地問了一句:“不知老爺子如何看待此事,?”
話音未落,靳英楠霎時目光一凝,,心思縝密的他如何不知這也是江鴻羽有意地試探,。
對于靳府來說,老爺子無疑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正如江鴻羽此前所說,,老爺子昔日縱橫朝野,威勢一時無兩,,即便是此時久違露面,,也沒人敢小覷,若是有老爺子出面,,且不論太尉會不會有所收斂,,憑借著老爺子的聲望,保下這小小的江州自是不在話下,。
然而此事注定要讓他失望了,,只見靳英楠緩緩沉下了頭,言語間略感無奈,。
“不瞞江兄,,家祖已經(jīng)失蹤多年了?!?p> “什么,?”
江鴻羽大吃一驚,說起來,,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內(nèi),,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兩番色變,這也是前所未有之事了,,此時的他也不得不感嘆靳府這潭水是真的深啊,。
先是少爺去了女修道觀,現(xiàn)在又是老祖無故失蹤,,靳府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
“江兄有所不知,,昔日家祖毫無征兆地突然致仕,,著實出乎我等后輩的意料,奈何此事乃是家祖決意,,我等只得遵從,?!?p> 見江鴻羽有所會意,,靳英楠繼續(xù)說了下去。
“自從家祖領(lǐng)著靳家后人來到這江州城,,還沒等靳府徹底安頓下來,,家祖便留下一道訓(xùn)示便獨自離開了,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傳回來,。”
江鴻羽遲疑片刻,,肅然問道:“敢問是何祖訓(xùn),?”
“靳家后人不到生死關(guān)頭不可離開江州,且終身不得入仕,?!?p> 靳英楠苦笑一聲,看起來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說到不可離開江州,,江鴻羽不覺有些疑惑,靳府老爺子為何會如此布局,,自己治下的江州城莫非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
而靳家后人終身不得入仕這一訓(xùn)示更是讓他一頭霧水,哪有先輩約束自己后人不要考取功名,,入朝為官的,?
照理說,以老爺子當(dāng)年縱橫朝野的手段,,不說讓靳家后輩個個平步青云,,少說也要在朝中占據(jù)幾個要職,如此才是保靳府長久不衰之計吧,?
說起來,,當(dāng)年因為靳家舉族來到江州城之事,,江鴻羽還一度甚是防備,,與當(dāng)時的靳家相比,,那時的江家雖說世襲江州,,對江州城的掌控卻是日漸無力,,在江州城的地位說是岌岌可危也不為過,,不過好在靳府行事低調(diào),,也沒有取江家而代之的跡象,,也就只能放任自流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也正是有了靳府的震懾,,才打消了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對江州城的窺伺,,且不說靳府用意何在,為江家贏得了喘息之機乃是不爭的事實,,為此江鴻羽私下里還有些慶幸,,如此看來,,他還得感謝靳家,,于他而言,,若非得益于靳家的威勢,,或許根本沒有機會重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