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天府近來是熱鬧得很的,,聽說螭宮的宮主應(yīng)了東洲青龍帝的邀請,,近段時日大抵就要到東洲了,,為了大宴螭宮的宮主,,青龍帝下令收了整個東洲的酒水,要在天府設(shè)席,。
自從西洲的白虎帝在幾年前的大事件里面隕落之后西洲就亂的一團(tuán)糟,,白虎帝也沒有嫡親后人,自然選不出來一個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新帝,,而庶子要登帝位必然得掀起腥風(fēng)血雨,,至今未能決出勝負(fù),。
內(nèi)部亂得可怕,但是一旦有外人就必然會變成一個鐵桶,,一致對外,,而加上三帝之間互相忌諱,還有著一些其他勢力作壁上觀,,這西洲也就一直放在這里,,沒有人敢去動。
青龍帝可是許下不少的好處才得到了螭宮宮主的同意,,答應(yīng)和他一邊,,去占個大頭的。
南洲的朱雀帝近幾年來都不太管事,,自從舊朱雀帝不知道跑到那去之后,,南洲就基本鎖了門。
新的朱雀帝青龍帝在南洲里面插下的棋子也被拔了不少,,但是有用的消息卻是半點都沒拿到,,唯一一個讓青龍帝覺得能看的消息就是——新的朱雀帝是個女人,。
女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足為懼。
至于北洲的玄武帝則是稍微顯得有些古怪,,最近聽聞他與道門走的相當(dāng)近,,這也是為什么青龍帝不惜大出血也要請來螭宮幫忙的原因。
雖然說螭宮也算是頂尖的宗派,,但是如果要和佛道教兩大相比便差色許多,。
雖說當(dāng)代的如來與道主已經(jīng)開口不再插手凡間事理,但是如果座下的門徒子弟要出手那也是代表了一教的門面,,誰敢與之爭鋒,。
所以青龍帝寧可多出些東西也要趁著這個機(jī)會多謀取些利益。
東洲從來以物產(chǎn)聞名,,因而數(shù)年前也是投了物產(chǎn),,論起兵武那肯定是不如其他三洲的,但是因此也反而保留了最多的戰(zhàn)力,。
西洲的地勢險峻氣候惡劣,,養(yǎng)出來的全都是驕勇善戰(zhàn)的真正的鐵血戰(zhàn)士,只不過青龍帝從來認(rèn)為他們不過是一幫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蠻子罷了,。
說白了還是為了土地,,東洲根本不需要其他洲域的什么產(chǎn)物,只需要用北洲獨特的地勢和氣候養(yǎng)出一批強(qiáng)大的戰(zhàn)士罷了,。
四帝中屬西洲的白虎帝最為好戰(zhàn),,實力也最為高強(qiáng),,最后也唯有他隕落在大羅天,其他的三帝,,南洲的朱雀帝為神通所傷,,不得不避世傳位新帝,北洲的玄武帝重傷,,但是自身卻有非凡神通,,不死便能快速恢復(fù)。
然而說到底最終唯有青龍帝一個人是毫發(fā)無損,,少有的輕傷也不過幾月就能恢復(fù)過來,。
只是論起兵馬之力當(dāng)以東洲最弱,而雖然失去了白虎帝,,但是西洲抵抗頑強(qiáng),,再加上畏懼其他的兩洲偷偷背后下手,青龍帝才一拖再拖直至今天,,好歹終于是請到了東洲最大的宗門螭宮的幫助,,這種局勢也不會再繼續(xù)下去了。
一想到這里青龍帝便覺得十分心悅,,酣暢淋漓,,以至于在書房之中批閱奏章還忍不住大笑出聲。
今日有螭宮幫助,,拿下西洲大半地域,,明日便可以揮師北洲南洲,統(tǒng)一天下也并非難事,。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幾年前的大戰(zhàn),,那場目的僅僅只是為了剿滅一個人卻傾四洲之力加上兩教三宮的大戰(zhàn)。
直到現(xiàn)在青龍帝都心有余悸,。
連老道主和白虎帝都死在那人手中,,甚至他的臨死反撲還殺死了三宮之中的元宮宮主,兩教三宮四洲用來討伐那人的大軍幾乎全軍覆沒,,九成都埋骨荒墟地內(nèi),。
那人自稱為“神的使徒”,要清洗大地,,重置世界,。
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一步踏出便是移行換景,,寸息之間貫穿數(shù)十里,,魂魄堅硬如石,難以撼動,,肉身堪比神兵,,道心毫無缺口,。
即便是如來親自領(lǐng)一百零八位法力高強(qiáng)的佛門中人展開萬佛之國都不能讓那人有半點動搖,反而是被他輕易破去了神通,。
白虎帝只擋下三招,,玄武帝的玄武盾受了一擊便當(dāng)場碎裂開,朱雀帝甚至連神火轉(zhuǎn)生的機(jī)會都沒有,,若不是道主出手怕也要被那人擊殺,。
最終之所以能夠逆轉(zhuǎn)局勢,是因為來自于最神秘的[一門]中人出現(xiàn)了,。
那個男子持劍和自稱神之使徒的男人交戰(zhàn)了足足一月有余,,最終以自己重傷為代價才把那個神之使徒給殺死,然后那男人便瞬息遁走了,。
大抵是不想與他們這些人多說,,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受了重創(chuàng),無心留下,。
?。垡婚T]向來如此,哪怕不管是三宮宮主還是四洲的四帝都沒真正的見過那一門中人,,唯有兩教的道主與如來才知道那一門,。
其他人,也就只能稱其為“一門”,,連名字都難以喊出口來,,因為根本就不知道。
所幸那一門的人似乎都沒興趣管俗世之中的事情,,好像又不需要任何外界的東西,根本就不與外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至于那一門到底存不存在,,有多少人這種問題。
那種東西還是讓能接觸到那個水平的人去思考比較好,,這就像農(nóng)民眼中的天子是不是用金鋤頭種田一般沒意義,,想得再多也不會有什么用。
……
“老人家,,我想在此地借宿一夜,,可否?”
扎著高馬尾的黑發(fā)女性敲開了村子中一戶老嫗的門,。
“哎,,哎呀,姑娘,,你這……貴人吶,,住倒是沒問題,,只是,我家無甚么體面東西,,只怕貴人嫌棄”
老嫗一看她身上穿著以及氣質(zhì)都不似普通人家,,便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這位路過的姑娘大抵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只是疑惑她為何不帶些護(hù)衛(wèi),,而要孤身一人走這偏僻的小路,,過這偏僻的小村莊。
“沒事,,有住處便已經(jīng)足夠”
“老人家,,你們這里,最近可有什么奇怪之事發(fā)生,?不尋常的,,平時未見的,諸如此類的事情,?!?p> “啊,?我們這里,,就是一個小村莊,除了收稅的時候,,基本也沒有什么人會路過,,就算是山賊,也要嫌棄這里偏僻了,,奇怪的事情,,還真是沒有……”
那老嫗一邊添柴燒火一邊思索。
“啊……好像,,還真有一件,。”
那姑娘并不開口催促,,只等老嫗慢慢回憶思考,。
“啊,對,,對,,前幾日,村頭的柳樹,,突然枯了不少新枝,,端是顯得奇怪,村里都說,這樹,,替村子遭了災(zāi)劫,,因此才失了大半生機(jī),那前天的夜里,,狂風(fēng)大作啊,,當(dāng)是電閃雷鳴,卻又沒有什么半點的雨聲,,也是奇怪得很,,不知道,這算不算……”
“很好,,老人家,,謝謝你”
那姑娘點點頭,便也不再多問些什么,。
次日,,她用過早餐,留下銅幣三枚,,然后飄然離開,,并未驚動村里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