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魁布迷迷糊糊中睜開眼,拿起手機:“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朝氣蓬勃的聲音:“我,!”
“天縱啊,,啥事兒,?”魁布眼皮還耷拉著。
“你上星期不是說要查看上學期的試卷嗎,,還去嗎,?”詹天縱問道。
“你在哪兒呢,?”魁布繼續(xù)趴著,。
“寢室呢!”
“那你待會兒來學辦找我吧,!”
說了幾句之后掛掉。
魁布很不情愿地起身,,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學院網絡設備部,。
魁布敲了敲門,一個胖子點頭讓進去,,毫不在意地問道:“干嘛,,有事嗎?”
“您好,我想問一下,,8號樓1024有一個網口不能用,,運營商說是咱們這邊交換機的問題....”
魁布還沒有說完,那個胖子打斷道:
“這個問題不是我們網絡部門的事情,,是學辦的事情,,學院網絡升級,學辦這邊不肯提供兩百萬的資金升級設備,,網口不夠用,,這個問題你要去找你們學辦的負責人!”
“確定不是網絡部門的問題嗎,?”魁布錄音再次問道,。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是你們學校的問題,,我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在更換網絡設備的時候,都是按照登記的寢室先滿足四個網口,,之后的就沒了,!”
“這個有通知嗎?”
胖子不耐煩地刷著手機,,然后瞥了魁布一眼,,“通知這種事情都是由你們學辦學院的輔導員來做的,如果你有問題,,你找學校輔導員去,!”
魁布長呼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件事不得善終,,但不去一趟意難平,。
找到班級輔導員之后,魁布和顏悅色地詢問相關問題,。
戴眼鏡,、絡腮胡且有點小胖的高海睿冷眼盯著魁布:
“不是,魁布,,還要跟你說多少次,,這件事與我們學院沒有關系,你去找運營商??!”
“運營商說,網口問題是學校的問題,,與運營商沒有關系,!”
高海睿從電腦屏幕上將目光再次移動到魁布臉上,,“學校網絡部,你去學院網絡部看看,!”
“去過了,,學院網絡部說他們是外包的,主要還是學院交換機的問題,,所以我就想知道學院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高海睿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掏出手機不耐煩地打了一個電話,,聲音特別大,,仿佛是有意說給魁布聽的:
“喂,您好,,我是學院學辦的老師,,對,我們這兒有個大二的學生說學院宿舍網不能用了,,是咱們學院的事兒,,這事兒您知道嗎?”
“嗯,,好的,,嗯!”隨后高海睿掛掉電話,,用一種居高臨下,,責備的語氣說道,“網絡部說咱們這邊沒有問題,,你要去問運營商,!”
“這算是踢皮球嗎?”魁布知道三方扯皮了,,根本沒有人愿意關心這件事,。
“不是,魁布,,你說話能不能注點意,,有沒有禮貌?”
高海睿官腔十足,,冷言冷語起來,,“什么叫踢皮球?沒看見我在這里給你解決嗎,?”
“解決了嗎,?”魁布反問道,
“這件事,,從開學到現(xiàn)在,一個多月了吧?我不在乎是不是有網可以使用,,不在乎這一年的網費,,你哪怕給我一句話,說明問題呢,?
你讓我找到運營商,,運營商說網絡部,網絡部說不歸他們管,,什么叫有沒有禮貌,,還要我和顏悅色找你多少次?”
“這是我們的問題嗎,?這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你以為學院老師這么閑的嗎?就為你一個人服務,?
還有,,你一天在宿舍長群說的都是些什么話,這事兒我還沒找你呢,?宿舍長群是讓你亂說話的地方嗎,?”
高海睿歇了一下,然后氣急敗壞地指著魁布,,“你,,從宿舍長群里退出去,1024重新找個人來,!”
聽高海睿的廢話連篇,,魁布舉起手,打斷道: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這件事我再想辦法....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您繼續(xù)忙,!”
魁布走出門,罵了一句:他媽的,,一群SB,,推來推去,你直接說辦不了不就好了,,老子稀罕拉著你,!
“布哥!”
魁布一轉頭,,詹天縱面帶笑容,,精神抖擻的提著早餐走來:“咱不是去查分數嗎,?”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魁布對著好友詹天縱回道,。
“那走啊,我剛聯(lián)系過咱上學期教理論的那老師了,,她還在天軟樓,!”詹天縱笑著說道。
“你知道那老師叫什么,?”魁布隨口問道,。
詹天縱舉起圓潤的手,搖搖頭:“別提了,,我?guī)缀跻粋€都不認識,!”
“導員你總認識吧?”魁布冷笑著調侃道,。
“這誰不認識?。俊?p> “我看你和他挺熟呀,?”
詹天縱靠近,,然后觀察了一下四周,小聲道:
“哥,,別提了,,我那是公務需要,畢竟咱現(xiàn)在也不是普通人了,,不過我是真瞧不上咱這些導員,,兩年不到換仨人,還有導員都這樣,,和班干比較親切,,比如余景洲、朱利安他們,,經常和高海睿出去吃飯,,這各中的事情都不消說了!”
“對了,,待會兒指武堂有節(jié)講座,,布哥要不要一起去聽聽?”
詹天縱掏出兩張票,,在魁布面前晃動,,“很難弄的,真強教授的講座哦??!”
“我考慮一下?。 笨急緛頉]興趣,,不過聽說是真強教授,,說著就伸手拿了一張放在自己的兜里。
兩人坐著電梯上了天軟樓,。
敲門之后,那老師開門,,說道:“你倆要再不來,,我就要走了,試卷在那邊,,自己去看吧,!”
“謝謝老師!”
兩人道謝之后往角落的長條辦公桌走去,。
在一堆試卷中找到了自己的試卷,。
魁布仔仔細細地檢查著。
他和別的人不一樣,。
比人在期末考試周才開始復習,,一個星期就能夠過了期末考,魁布必須提前一個多月復習,,每天做題,、背東西,才能勉強過去,。
上學期的考試,,有兩門讓他極其的不滿意,一門是專業(yè)外語,,一門就是理論課,。
本來是十拿九穩(wěn)的,居然一門63,,一門67,。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七十分以下的寓意是卷面分不及格,。
這就是說,一個人的成績由出勤,、作業(yè)占據百分之三十,,卷面占另外百分之七十,67分就意味著總分一百的試卷,,他連六十分都沒拿到,。
這怎么忍得了,。
“老師!”魁布找著扣分的地方,,兩個大題三十分,,他只得了四分,拿著自己的試卷走到那個老師前面,,“我想知道這兩個題為什么會扣分,?”
魁布進一步解釋道:“我很清楚的記得,我這兩個題的答案基本都能和書上的對應上,!”
那老師接過卷子,,找出標準答案,戴上老花鏡,,指著說道:“你看,,這兩道開放型解答題,你寫的答案沒錯,,可總共5點,,答案上的第三點是你的第四點,錯了就沒分了,!”
魁布想罵人,,我TM,這是開放型試題,,而且每個點之間并無關聯(lián),,無論哪個點在前面都是一樣的,居然這樣就扣分,?
“可是,,第三點和第四點順序并不影響不是嗎?”
面對魁布的質疑,,人老師直接拿出另一張試卷,,“你看看,他們幾個都是按照答案上來答的,!”
魁布一看,,呵,朱利安,,滿分,,還真是。
魁布這就不理解了,,“老師,,這可是文科性質的題目,怎么可能會有滿分出現(xiàn)呢?”
聽到魁布的話,。
這位老師明顯有點慌,。
將魁布拉到了外面走廊上,看看四下沒人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其實你說的是這么個道理,,文科要想拿滿分是不可能的,,但是呢,拿滿分的那幾個同學,,人家......和答案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魁布簡直不敢相信,,“這不是作弊嗎,?”
這位五十多歲的女老師擺擺手,說道:“我們都知道他可能作弊了,,可是,我們沒有當場抓住人家,,捉奸捉雙,,抓賊拿贓,沒有當場抓住,,所以既然人間答案全對,,唯有給滿分了!”
魁布嘆了一口氣,。
老師繼續(xù)說道:
“前幾天,,也有一個來找我改分數的,就你們專業(yè)的,,他說自己要保研,,每一科都必須在八十五分以上,讓我給他改分數.....”
后面的話,,魁布也沒興趣再聽下去,。
這讓他回想起剛上大一的時候,外語課,,臨近期末,,余景洲,走到講臺前跟老師說,,自己要保研,,讓老師出勤分給滿分的事情。
魁布沒有繼續(xù)爭論分數,。
他在想,。
大一剛上來,有多少人了解考研和保研呢,?
反正魁布聽都沒聽過,,人家就已經開始為了將來保研大費苦心,。
雖然魁布并不關心這種事,但是其中有一個道理,,在聽完這位老師說那個同專業(yè)的同學為了保研要改分數查試卷之后,,更加的明白:
[當你還在做一加一等于幾的加法時,擁有渠道和資源的人早就開始解方程了,,所折射出來的道理是——渠道,、認知!]
“嗐,,不要難過,,也不要羨慕和崇拜!”出來后,,詹天縱笑著安慰魁布,。
“嗯?”魁布扭頭疑惑地看著詹天縱,。
詹天縱毫不在意地說道:
“朱利安和余景洲,,滿分,都是抄的,!”
“你怎么知道,?”魁布反問。
“當時我就坐在他倆后面,,老師沒看見,,他倆都帶了小抄!”
詹天縱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詹天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魁布:“這又不是數學物理,,哪那么容易考滿分呢,?”
魁布沉默了。
其實他一直以為是他們自己考的,,從來沒有真的懷疑過,,畢竟人家是系學霸,前幾名,。
他們身上的光環(huán)足以讓人忽視一個很重要的道理:能力和品德,,從來都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