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儒求我拜他為師
3大儒求我拜他為師
才氣這東西,,就像天賦一樣,,從一個人出生開始就決定了。
朱子柳對著兩歲的蘇誠看了半天,,見他目光澄澈如湖,竟還先天自帶浩然正氣,,立馬就下了一個決定,,“此子我要了?!?p> 蘇誠的父母,,聽到朱子柳突然開口說這話,激動的同時,,又有幾分擔(dān)憂。
白鹿書院可是江州城內(nèi)最好的私塾,,許多巨富豪紳,,名門士族獻(xiàn)上千金財帛,,看不上的,,他都會拒之門外。
自己的兒子,,幾世修來的福分,,竟然能夠得白鹿書院的院長賞識、青睞,,該殺雞還神了,。
只是,蘇誠尚且年幼,,白鹿書院的孩童,,最小的,也至少有五歲啊,,這么小的他,,進(jìn)書院能適應(yīng)嗎?
況且,,白鹿書院的束修可不低啊,,雖然家境殷實,,大環(huán)境卻不怎么好,流水一降再降,,怕到時候,,家里都撐不住。
朱子柳見蘇誠的兩位父母面露喜色,,又面露難色,,和顏悅色道,“此子我甚是喜歡,,束修,,雜費,什么的,,都免了,。”
免束修???
蘇誠的父母,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對方,。
還免雜費,。
免個雜費已經(jīng)是夠給面子了,居然全免,!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兩眼熱淚盈眶。
“多謝院長,?!?p> 蘇誠的老父親,激動地握著朱子柳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感謝。
“多……謝……院……長,?!碧K誠直起身子,拍拍小手,,天真無邪地緩緩蹦出四個字,。
“老爺,你聽到了嗎,?咱們的孩子,,他開口說話了?!?p> “我聽見了,,聽見了?!?p> 兩人的眼里,,說不出的高興,只一個勁地冒珍珠,。
“此子果然不凡,,圣人保佑啊?!敝熳恿?fù)手而立,,朝著天空躬身一拜。
朱子柳回去以后,,派人送來了啟蒙讀物,,《千字文》。
不到半天的功夫,,蘇誠已經(jīng)能夠倒背如流,。
翌日,朱子柳便派人送來《論語》,。
同樣,,不到半天的功夫,蘇誠也能倒背如流,。
朱子柳大喜過望,,親自登門前來考校。
“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知之,。是出自論語的哪一段?”朱子柳捏著那撇山羊胡,,悠閑自得地問蘇誠,。
“出自泰伯?!碧K誠奶聲奶氣地答道,。
“你答得很對啊?!敝熳恿抗庖涣?,和他對視了一會,饒有興趣地問,,“你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嗎,?”
眼下他還只是個不到三歲的小孩子,就算是天縱奇才,,這些圣人經(jīng)義的理解都還沒教過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頓悟的,。
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來考究蘇誠。
“懂得都懂,,不懂的,,說了他也不懂?!?p> 朱子柳聽完霍然起身,,這樣的解釋離經(jīng)叛道,有違圣人教義,,他不由得嘴角抽抽,,此時此刻,身邊要是帶一把戒尺的話,,他肯定就會朝他手心打下去,。
蘇誠用純白無垢的眼神,提溜著看著他,。
“懂得都懂,?”
朱子柳內(nèi)心一顫,這看似離經(jīng)叛道的解釋,,不也是一種合理的解釋嗎,?
圣人雖說有教無類,但自己尚且都無法做到,,他想教的,,只有自己看得上的,不想教的,,就是送來黃金千兩,,他也閉門不納。
盡管如此,,那些巨富,、豪紳仍然如趕海潮般地前仆后繼,為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能上白鹿書院,。
“不懂的,,說了他也不懂?!?p> 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嗎,自己苦口婆心,,嘴皮子都說破了,,就差跟那些人撕破臉皮,痛罵對方有辱斯文。
“借古諷今,,以自己的話,,敲打自己?!敝熳恿仁倾氯?,轉(zhuǎn)念一想,一個三歲的娃娃都能有如此高的覺悟,,敢直言不諱,比起迂腐的自己要豁達(dá)得多,。
一想到這,,朱子柳捏著山羊須一個人樂得合不攏嘴。
蘇誠的母親讓小翠準(zhǔn)備好桂花酥,,泡上一壺獅峰龍井,,親自端進(jìn)后堂。
“院長,,犬子可有給您添麻煩,?”
“沒有,令郎聰慧過人,,可以的話,,盡快送他來書院和孩子們一塊念書?!?p> “話雖如此,,他還小,估計還得過一段時間,?!?p> “那無妨,我有空就過來教教他,?!敝熳恿Σ[瞇地喝著龍井,越看這孩子越喜歡,。
“阿娘,,我要去書院?!碧K誠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撲到母親的懷抱中,。
“哈哈……蘇夫人,,令郎也是求學(xué)心切啊,我看不如找個下人一塊跟他來書院陪讀吧?!?p> “院長都開口了,,我們就聽院長的?!?p> “那好,,明天就來書院報到吧?!?p> ……
第二天,,蘇誠穿上特別定制的書生服,扎兩個沖天鬏,,背著他母親連夜趕制出來的鹿皮小包和丫鬟小翠一塊前往白鹿書院,。
鹿皮小包里面裝著《千字文》,《論語》,,本來他的母親怕他閑暇的時候一個人玩會悶,,想給她裝一只布老虎,被他拒絕了,。
“沒有玩的時間,,只能活到十三歲,不從小開始卷,,是不行的,。”蘇誠這樣告誡自己,。
白鹿書院的院長朱子柳知道今天蘇誠要來入學(xué),,容光煥發(fā),走路直蹦高,,逢人說話都帶炸子音,,仿佛以前那個精力充沛的老匹夫又滿血復(fù)活了。
和他一塊共事的,,還有另外一位滿臉花白虬髯,,眼神看上去像門神秦瓊,跟他同是五品大儒的程浩,。
程浩見他紅光滿面,,如沐春風(fēng),鄙夷地問,,“你昨天是去妙音坊找如霜姑娘撫琴聽曲,?”
“有辱斯文!子非我,,安知我之樂,!”朱子柳直接賣起了關(guān)子,。
“哦,看來你又偷偷招了個學(xué)生進(jìn)我們書院,?”程浩表情雖然兇兇的,,脾氣卻很好,跟書院的學(xué)生們處得很融洽,。
朱子柳卻與之相反,,他一直秉著嚴(yán)師出高徒的原則教化學(xué)生,可是,,幾年以來,,他手底下的學(xué)生,出人頭地的,,越來越少,,甚至有的,還輟學(xué)離去,。
一想到這,,他也不禁唏噓,,“但愿這個孩子別讓我失望,。”
“你這么看重這個孩子,,我突然也想見一見,,他到底有多出彩?!?p> “見一見可以,,你要想搶走,老夫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也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
“瞧你說的這么夸張,?!背毯戚笭栆恍Γ熳恿粔K走進(jìn)了書院的學(xué)堂,。
一間教室那般大小的學(xué)堂,,只坐著十來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所有的學(xué)生見到兩人進(jìn)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起來,,向兩人躬身行禮。
朱子柳在角落后排靠窗的桌子上,,瞥見了蘇誠和他的丫鬟小翠,,程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憑借著大儒體內(nèi)充沛的浩然正氣,與蘇誠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相感應(yīng),,便被他體內(nèi)那股潑天的浩然正氣所震撼,。
程浩跟著嘖嘖稱奇,“此子果然非同一般,?!?p> 朱子柳捏著胡須,“老程,,這個寶,,是我先撿到的,你休想來搶,?!?p> “老朱,我改變主意了,,我也要做他師傅,,做他人生的向?qū)В銊e不識好歹,?!?p> 頹!
朱子柳當(dāng)即啐他一口,,“老匹夫,,他的師傅有我就夠了,你滾一邊數(shù)羊糞蛋子去,?!?p> 見朱子柳居然在眾目睽睽有辱斯文,程浩也不裝了,,“老不死的,,趁著老子不在的時候,你偷偷招人,,我要捅破天去告你濫用職權(quán),,大不了大家一塊雞飛蛋打?!?p> “頹……”
“頹……”
還沒開課,,兩個大儒已經(jīng)在講臺上為了爭做蘇誠的師傅,不顧形象,,互相口吐芬芳,,爭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