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齡這個問題確實(shí)給人一定的沖擊力,,但更加令人深思的卻是老頭和男人之間那兩句看似無所謂的交談。
這一下子就讓吳秋抓住了雜貨鋪的些許信息,。
兩個月后這男人還會再來雜貨鋪換一次眼睛,,但老頭卻說如果自己還在的話,再討論研究的事兒,。
兩個月,?自己還在這兒?
一絲冷汗不禁從吳秋額頭上滑過,,他腦海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意識到了一個進(jìn)入雜貨鋪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正常的鬼故事只需要聽完,然后活著離開就行了,,可這個雜貨鋪直到現(xiàn)在沒有故事不說,,自己該如何安全離開呢?
靠著付雪幫忙攔住雜貨鋪的老頭,?多半不現(xiàn)實(shí),,這老頭如果不讓他走,那么自己可能連離開雜貨鋪門口都做不到,。
完蛋了,,之前鬼故事都是一晚上結(jié)束的流程,讓自己竟然忘記了思考這特殊故事會如果不是只持續(xù)一晚上怎么辦,,這該死的慣性思維!
“額……老爺子,,你不會讓我夜以繼日的在這兒一直上班吧,,那什么,我其實(shí)沒有成年,,你們這樣算雇傭童工的,?!?p> “你剛才說自己21了?!?p> “……”
這一刻吳秋真想跳起來給一分鐘前的自己兩個嘴巴子,,為什么要嘴賤一下,現(xiàn)在好了,,啞口無言了吧,。
“注意,有什么東西要來了,?!?p> 這邊還在嘗試拌嘴的時候,付雪的眉頭突然緊皺,,語氣低沉地朝著吳秋耳邊小聲的說道,。
老頭的聲音也一下子戛然而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的到來,。
咯噔——咯噔——
這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在付雪說話的一瞬間便回蕩在整個雜貨鋪,,甚至于聲音從哪兒傳出來的都感覺不到。
好像是在門外,,有好像是在身旁,,那高跟鞋的聲音咯噔咯噔的似乎每一下都踩在呼吸的節(jié)奏和心臟跳動的頻率上。
這一刻吳秋也敏銳的注意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一個不容忽視的細(xì)節(jié),。
門口一直坐在椅子上歇息的老頭,他站了起來,,甚至連口中叼著的煙斗也取了下來,,表情顯得嚴(yán)肅至極。
嘶……來者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這老頭也要如此嚴(yán)陣以待,?!
“老嚴(yán),,新伙計怎么樣,?”
一個相當(dāng)妖媚的聲音從雜貨鋪?zhàn)钌钐巶鱽恚▍乔镌趦?nèi)的一人兩鬼絲毫沒有感受到魅惑力,,反而是一種莫名的壓抑和威嚴(yán)感憑空壓迫了下來,。
就像是等級森嚴(yán)的公司中,底層員工突然看見了老板總裁似的那種感覺,。
“掌柜的,,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老頭一改之前休閑的常態(tài),,反而是有些畢恭畢敬的回應(yīng)著那個聲音,,順便還轉(zhuǎn)身過來,,對著吳秋所在的方向作了個揖。
咕咚——
吳秋咽下一點(diǎn)兒口水,,他當(dāng)然不會蠢到以為老頭是在跟他作揖表示尊敬,。
這番行為只能證明一件事情——掌柜的,在自己身后,!
猛地扭頭過去,,恰巧看見一個高挑的身影,穿著一襲旗袍裝扮,,頭發(fā)盤起來一絲不茍,,面容冷峻得如同一座冰山般的女人從木架間走了出來。
“我需要向你透露行蹤嗎,?我是問你,,新伙計怎么樣?”
女人再次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提問,,她的目光正好和吳秋的眼神進(jìn)行了一次對視,。
僅僅只是一瞬間,吳秋就立馬低下了自己的頭,,他感覺到自己在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整個人的大腦和心跳都要被冰封了似的。
“抱歉,,我不該質(zhì)疑您的決定,,新伙計就是這娃子,旁邊的女娃是和他一起來的,,都挺不錯的,,是好苗子?!?p> 被女人稱呼為老嚴(yán)的老頭,,連忙改口道歉,指著吳秋和付雪兩人給出了一個比較好的評價,,隨后站在一旁如同仆人一般安靜的等待女人下達(dá)指令,。
也正是在這時候,吳秋看向老頭的目光發(fā)生了一絲變化,,注意力聚焦在了他的頭頂,。
難怪從進(jìn)來這個雜貨鋪到現(xiàn)在,吳秋一直有種違和感,,但之前在木架之間被莫名其妙的混亂搞得大腦不太清醒,,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老頭還有剛才進(jìn)來的那詭異女鬼以及男人,,他們?nèi)齻€鬼的頭上自己都沒有看見姓名ID!
但此時此刻,,老頭那白發(fā)蒼蒼之上,,赫然頂著他的姓名ID:
【嚴(yán)忠】
這也不禁讓吳秋皺眉了一下,因?yàn)閲?yán)老頭這個姓名ID是在面前這女人叫出“老嚴(yán)”之后,,他才能看見的,,而此刻女人的頭頂依舊是空空如也。
難不成在這個特殊故事會中,,必須要提前知道一部分姓名,,才能將鬼的姓名ID顯示出來嗎?
沒有等吳秋多想,,站在他身后的女人便伸出手從他肩膀旁邊穿過去,,拉開了柜臺的抽屜,然后皺了皺眉頭說著:
“賬本呢,?”
眼看這玩意兒自己是藏不住了,,吳秋連忙伸手從側(cè)面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將賬本和墨水一同取出,,連帶著之前的白骨筆放在桌上,,訕笑著說道:
“回掌柜的話,在這兒呢,,我這不是怕弄丟了嗎,,就隨身攜帶了?!?p> 女人用冰冷至極的余光撇了一眼吳秋,,拿過那疑似人皮的本子,隨意將其翻看了一下,,最后又重新推到了吳秋面前,。
一同推過來的,還有女人不知從何處翻出來的一張泛黃的紙張,,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了,。
隨后伴著高跟鞋的聲音咯噔咯噔的響起,女人的身影離開了柜臺,,走到了大門口,,朝著嚴(yán)老頭冷聲地說著:
“你又忘記做交易記錄了,今天做的生意記得讓新伙計給補(bǔ)上記錄,,還有……”
“既然你說新伙計還不錯,,就讓他去把紙條上的交易做了,做完他就可以留下來了,?!?p> 說罷,,女人踏著那傲人的高跟鞋離開了雜貨鋪,空氣中的嚴(yán)肅感和壓迫感似乎都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嚴(yán)老頭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無人的街道上之后,,又恢復(fù)到之前那種悠閑的狀態(tài),杵著拐杖慢悠悠地走進(jìn)雜貨鋪,。
撇了一眼柜臺上的紙條,,無奈地說著:
“聽到了吧,剛才那就是掌柜的,,她說的話你最好是每一句都記在心里面,,記錄一會兒我教你怎么記,先看看掌柜給你的紙條吧,?!?p> “老爺子,我其實(shí)不想留下來……”
聽此,,吳秋撇了一下嘴吐槽著,,也同時伸手拿起那張看上去老舊得泛黃的紙條,慢慢將其展開,。
上面是用毛筆寫的一排楷書,,字跡工整清晰,筆鋒之間也能讓人看得出來寫字之人留言時候的堅定:
“將一位叫做吳秋的人,,活著帶到雜貨鋪,。”
“,?,??,?”
這是什么勾八自投羅網(wǎng)式任務(wù)?。?

祈雩
屑作者撲街日記:昨天好精彩,,兩個大佬神仙打架,,撲街如屑作者看著那打賞流出了羨慕的口水,嘶溜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