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見面
“呦,!陶媽媽,這是怎么了?三司會審?演戲呢?”
涂改改一進院子,,就看見陶媽媽和云雀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而站在那里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面目冷峻,,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上用上好的金絲繡著華麗的圖案,那衣服質(zhì)地很好,,應(yīng)該很名貴,,他的腰間束著一條金色的腰帶,,上面繡的圖案看不太清楚!
真會裝bi,,涂改改暗暗吐槽,。
看他年齡,應(yīng)該二十歲左右,,他頭戴玉冠,,一雙星目熠熠發(fā)光,但此刻看著她時,,目光蘊含微怒,,審視,一對劍眉斜飛,,鼻梁挺拔,,下頜方正,他的唇薄厚適中,,淡淡的桃紅色,,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就是有點冷,,但是氣質(zhì)簡直是太棒了,!
涂改改都看呆了!
這男人,,長的也太好看了吧,!
比電視上的明星小鮮肉可強太多了。
符合她對男人的一切幻想,,高大,,英俊,清冷,,禁欲,,還有錢,還有才,,還有名,又能干,。
池銘歆也在打量著眼前這人,。
明明是個女子,卻穿一身白色男裝,。
她頭發(fā)高高梳起,,用一根淡藍的絲帶束著,絲帶輕輕一晃之間,,盡顯風(fēng)流,。
她的眉毛故意畫粗,,變成劍眉,她的眼睛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眨眼之間閃過一絲俏皮,小巧可愛的鼻子,,嫣紅一抹的唇微微開啟著,,線條美好的下巴,她手里拿著一個折扇,,舉手投足之間俊俏無比,。
簡直就是一個小白臉!
池銘歆臉色越來越黑,。
“你整日里就是這樣出去招蜂引蝶的,?”
涂改改回了回神,本來對他這個皮囊的印象還不錯,,結(jié)果聽到這么一句,,她不樂意了,“你算什么東西,?敢來管姑奶奶我的事,?”
還招蜂引蝶?
她招的哪個蜂,?哪個蝶,?
她最多就是招了梁山伯與祝英臺那兩只蝴蝶而已。
“哎呦,!姑娘,,慎言!”
陶媽媽趕緊說道,,“這是七爺,!”
七爺?
就是她的金主爸爸,?
終極大boss,?
叫什么來著?
狀元是吧,?
大理寺,?
還是什么候府?
涂改改的腦子里還是一片漿糊的時候,,陶媽媽又說話了,,“七爺恕罪!姑娘只是今日出去……買東西,才穿成這樣的,,平日里,,姑娘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p> 錯,我邁的門可多了去了,。
“是嗎,?”
池銘歆嘴角譏俏地笑著,“看來,,你們姑娘日子過得還不錯,,倒是爺多事了?!?p> 陶媽媽連忙說道,,“七爺,其實姑娘天天都想著盼著七爺您來呢,!現(xiàn)在您來了,,可太好了!姑娘總算沒有白等,,以后就有依靠了,!”
陶媽媽說著還哽咽地流下了眼淚。
涂改改撇了撇嘴,,陶媽媽可真會編,,演戲比她還厲害,不愧是老戲骨,。
什么她天天想著盼著,?
屁!
她才沒有功夫想他盼他呢,。
青柏已經(jīng)愣了半天了,,此刻方才回神,他指著涂改改,,“你……你不是那個……剛才……救人……”
他坑坑巴巴說不出話來,,池銘歆眼睛一橫,他立刻說道,,“剛才在藥鋪門口救人的,,就是姑娘吧?”
是嗎,?
池銘歆看了涂改改一眼,她還會救人,?
涂改改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清楚了形勢,,只見她笑顏如花,,輕聲細語地說道,“原來是七爺??!奴家有禮了?!?p> 她緩緩地行了一個優(yōu)美的福禮,,聲音柔美脆甜,如黃鸝般悅耳,,“七爺將奴家丟在這里,,半年來不管不問,若是奴家不想些辦法,,恐怕不是病死就是餓死了,。”
怎么樣,?
夠矯揉造作吧,?
七爺你吃不吃這一套?
不吃剛好,,趕緊走吧,!
池銘歆看她一身男裝在行女子福禮,聲音又刻意裝的嬌柔,,說不出的怪異,,不過想了想,她一個女子孤身在外,,總是艱難,,不由地又橫了青柏一眼。
青柏連忙找補地說道,,“姑娘,,此事都是小人的錯,七爺當初囑咐了要好好安置姑娘,,讓姑娘衣食無憂的,,都是小的疏忽了,七爺這半年多一直忙碌在外,,顧不上也是有的,,姑娘若要怪罪,都是小人的錯,?!?p> 涂改改看了池銘歆一眼,見他的臉色緩了緩,她脆聲說道,,“小哥哥言重了,,奴家怎么敢怪罪呢?奴家還是要多謝七爺給奴家的這一個安身之處呢,?!?p> 終于請了七爺坐下,陶媽媽倒上了茶水,。
哎呀,,失敗,她都這么賣力演出了,,這個七爺居然沒有嫌棄的轉(zhuǎn)身就走,,還坐下了。
下次換個什么套路呢,?
涂改改在云雀的幫助下,,匆匆忙忙地換了一身女裝出來,重新給七爺見了禮,。
“你坐吧,!”
池銘歆淡淡地說道。
涂改改輕輕地坐在對面,。
“那個,,千層餅不要再賣了,爺會讓青柏送銀子過來,?!?p> 涂改改在心里撇了撇嘴,等你送銀子,,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你能給多少?一個月五十兩,?姑奶奶我現(xiàn)在還真瞧不上,。
不過她才不會傻到連送到手的銀子都不要,反正目前也擺脫不了他,,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她柔柔地說道,“多謝七爺,!”
池銘歆實在也沒話跟她說,,覺得該安排的都安排了,后續(xù)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他再出面的了,,就站起來,,“爺走了,,有事讓人去找青柏!”
“是,,爺慢走,!”
可把你送走了。
涂改改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她的臉都笑酸了,真應(yīng)該去整一個微笑唇,,見了誰都是一個標準的職業(yè)笑臉,。
池銘歆回府后,想了想,,把青柏叫了過去,,“你說,半年前,,南陽縣令給爺送的人是她嗎,?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青柏苦著臉,,“小的看也不太像,!”
“你說什么?”
池銘歆聲音提高,,“到底是不是你都不知道,?爺要你何用?”
青柏低著頭,,“人肯定是那個人,,就是性子……有點不一樣?!?p> “怎么不一樣,?”
“當初看那姑娘,柔柔弱弱的,,膽子可小了,,連說話都不敢抬頭,一身的小家子氣……”
突然感覺到脖子一涼,,青柏縮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今天看那姑娘,,居然女扮男裝,,在大街上大搖大擺地走著,回到院子里居然還敢罵爺……”
青柏連忙看了池銘歆一眼,,“還有,,之前那個院子,,其實挺破舊的,因為小的看爺對那姑娘也沒什么興趣,,就想著隨便安置在哪,,不讓她露宿街頭就行了,可今天看那院子,,簡直就是大變樣?。]有幾百兩銀子是修不了那么好的,,不知道姑娘是從哪弄的錢,?”
池銘歆瞳孔一震,“你說她敢背叛爺,?私下找了別的男人要錢,?”
青柏連忙低下頭,“小的只是猜測,,不敢亂說,,不過陶媽媽她們說賣千層餅……興許,是賣千層餅掙得錢,?!?p> “哼,一個破餅子能賣多少錢,?撐死了一個月賣幾十兩,。你去查!給爺查清楚,!”
“是,!七爺!”
“再去把她們的賣身契給我找來,?!?p> “是,七爺,!小的這就去,。”
“涂改改,!南陽縣人,,十六歲?!?p> 池銘歆拿著賣身契仔細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