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愚者的神國恢復(fù)原狀,,穆帆舸1號和穆帆舸2號分道揚(yáng)鑣。
穆帆舸2號負(fù)責(zé)去盯著克萊恩防止貓貓被克萊恩迫害,,穆帆舸1號負(fù)責(zé)去搞事,。
……
“今天空氣里的阿蒙濃度好低啊,走了這么久都沒見到一只阿蒙……”
獲得了久違的自由的穆帆舸走在大街上,。
“雖然說平時我也遇不到幾只阿蒙,,但是今天的阿蒙總感覺格外消停,本體阿蒙也很聽話,,不知道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穆帆舸伸了個懶腰:“那么接下來我要去哪呢,?”
“要不要去克萊恩家里看看梅麗莎?”穆帆舸一邊走一邊踢路上的石子,,鞋子上附加的非凡特性材料可以讓鞋子變得堅固,,無論踢多少次石子鞋尖也不會被踢壞。
“或者去黑荊棘安保公司實地考察一下克萊恩未來的工作環(huán)境……順便給我們親愛的值夜者先生們添幾筆外快……”
“嗯……決定了,!給我們的值夜者先生們提供一筆半神水平的外快吧~”
穆帆舸從單片眼鏡里拿出斗篷和面具,,遮住因憋笑而扭曲的臉:“至于委托內(nèi)容……就暫定為……幫我尋找失蹤的老友…帕列斯~吧~”
……
穆帆舸按照原著里提到的“佐特蘭街36號2樓”一條街一條街地找過去。
于是不出意料地,,穆帆舸迷路了,。
“不能啊,?為什么?。窟@是哪???”穆帆舸蹲在地上用樹枝畫地圖。
圣賽琳娜教堂確實是在那個方向,,黑荊棘安保公司的佐特蘭街應(yīng)該在紅月亮街的對面,,正常來說,我只要往那個“鶴立雞群”的黑色尖頂方向走,,早晚能找到……
穆帆舸豎起大拇指,,瞇起眼睛瞄準(zhǔn)圣賽琳娜教堂的黑色尖尖。
“但為什么感覺走了這么久,,離那個尖頂教堂還是那么遙遠(yuǎn)呢……好像在兜圈子,,尖頂教堂的方向似乎也偏了不少……”
再走一遍試試?
穆帆舸調(diào)整方向,,重新出發(fā),。
不出意料,,穆帆舸又一次在錯誤的地方拐了錯誤的彎。
為什么會莫名其妙走不過去,?難道說黑夜女神在注視我,?
不能吧?這里又不是貝克蘭德,,廷根又沒有貓貓,,黑夜女神注視我做什么?
“總之??!先開個門試試吧……”穆帆舸丟掉樹枝站起來,隨便找了面墻開門,。
穆帆舸先小心翼翼把腦袋伸進(jìn)門里,,用看似很慫實際上一不小心就容易把門變成斷頭臺的莽方法觀察:“果然有問題…靈界都被壓歪了!”
透過旅行者之門,,周圍的建筑因為靈界色彩鮮明的特效導(dǎo)致嚴(yán)重失真,,石板的路面向下傾斜著,歪歪扭扭地蜿蜒著好像要徑直插進(jìn)下水道里去,,左右的墻像是折疊過的紙箱,,倒影在半透明的空間底部。
扭曲的幅度倒是不大,,這種程度的扭曲對靈體的吸引力也就相當(dāng)于巷子深處的藤椒酸菜魚,。
穆帆舸嘆了口氣,把腦袋從門里拔出來,,決定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去湊湊熱鬧。
吸引力的源頭是一個咖啡館,。
剛進(jìn)咖啡館,,穆帆舸第一眼就看到舉著報紙、戴著大鼻子眼鏡假胡子偽裝縮在墻角的1號時之蟲,。
無他,,這個智障阿蒙的橙紅頭發(fā)實在太顯眼了。
穆帆舸晃悠過去,,在1號時之蟲的靈性之墻上開了個門,,坐在1號時之蟲對面,,拿走了1號時之蟲的咖啡,,一口氣全喝干,然后問道:“你在這干什么呢,?”
1號時之蟲伸長身體,,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后又指了指吧臺那邊,一個黑色風(fēng)衣黑色禮帽黑色褲子全身都是一身黑的青年正坐在吧臺椅子上一邊看表一邊默默喝咖啡,。
穆帆舸這才注意到——呦西~這不是我們親愛的倫納德先生嗎,?
等等,倫納德…穆帆舸轉(zhuǎn)過頭看看一號時之蟲……等等…一號時之蟲好像是阿蒙來著……倫納德…阿蒙……我靠,!倫納德你快跑?。∧阍俨慌芫偷迷饷闪?!
穆帆舸差點(diǎn)沒直接彈到天花板上,。
穆帆舸趕緊抓住1號時之蟲:“你想干什么?”
1號時之蟲捂著胸口心動道:“就是他,,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你不覺得他很帥嗎,?”
穆帆舸點(diǎn)頭,畢竟不管腦子夠不夠用,,倫納德的顏值絕對是夠用的,。
1號時之蟲把腦袋靠在穆帆舸的胳膊上瞇著眼睛沉醉地看著吧臺方向:“我感覺我好像愛上他了……”
穆帆舸搖頭:“你那根本不是愛情…”
1號時之蟲瞪了穆帆舸一眼:“你懂什么,你個渣阿蒙,!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穆帆舸嘆著氣試圖把1號時之蟲拖走:“相信我,,你那不是愛情,,阿蒙是沒有愛的,我們走了,!”
1號時之蟲捂著心搖頭:“不,,那是愛,那就是愛情,,我光是看著他,,心臟就會莫名地悸動,他身上仿佛有種特質(zhì)在吸引我,,我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想要離他更近一點(diǎn)……”
穆帆舸用無奈的眼神看著1號時之蟲,。
“自從我第一次遇見他,,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思念他,,我看不見他,,他就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就出現(xiàn)在我心里,我的夢里……”說著說著1號時之蟲就癱軟在桌子上:“說起來,,我總是碰到他,,我們一定是有緣分的……”
穆帆舸繼續(xù)嘆氣:“你那真不是愛情…也不是緣分……”在心里又補(bǔ)上一句:你那是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我早該想到的,,門先生還在天上,,案板魚和猹拉圖都在黑夜手里,唯一能讓我受到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影響就只有帕列斯先生和阿蒙先生了……
原來阿蒙一直抓不到帕列斯,,其實是因為負(fù)責(zé)追殺帕列斯的阿蒙是個戀愛腦,,而且被帕列斯的寄生體倫納德迷惑了嗎?穆帆舸推推不存在的眼鏡,,真是有趣的劇情走向啊……
1號時之蟲反過來扒著穆帆舸:“你說,,我序列一的偷盜水平能不能偷到他的心?”
穆帆舸拍拍1號時之蟲的后背:“你信我,,別用阿蒙的手段來靠近他,,不然你會后悔的,真的,!”
1號時之蟲點(diǎn)點(diǎn)頭,,斗志昂揚(yáng)道:“確實,我要用正當(dāng)?shù)氖侄蝸碜非笏?!?p> 穆帆舸默默轉(zhuǎn)過頭無語望天:帕列斯呀,,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還是快跑吧……
1號時之蟲抓著穆帆舸站起來:“走,我去搭訕,,你來幫我,!”
穆帆舸扁扁嘴——他一點(diǎn)也不想給阿蒙當(dāng)僚機(jī)耶!
1號時之蟲理了理頭發(fā),,十分勇敢地端起被穆帆舸喝干了的咖啡杯,,氣吞山河大步流星地走向吧臺。
穆帆舸無奈地攤攤手,,跟了過去,。
1號時之蟲轉(zhuǎn)移陣地,從墻角挪到了離吧臺最近的桌子,。
穆帆舸的僚機(jī)工作也做得非常稱職,,具體表現(xiàn)為先把1號時之蟲的靈性之墻踹飛,順手再打斷1號時之蟲偷看倫納德大腦的技能讀條,。
1號時之蟲實在是太勇敢了,,穆帆舸果斷捂住1號時之蟲的嘴巴把她拖回墻角:“你冷靜點(diǎn)!離那么近很容易暴露的,!”
1號時之蟲瞪穆帆舸:“我要搭訕??!搭訕啊,!不暴露怎么搭訕啊,?”
穆帆舸毫不客氣地瞪回去:“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如果他知道你是阿蒙,他直接就被阿蒙嚇跑了,!”
“那怎么辦,?你說的什么復(fù)活遠(yuǎn)古太陽神,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進(jìn)展都沒有,!照這個進(jìn)度,,什么時候才能讓阿蒙們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在陽光下????什么時候?”1號時之蟲拍著桌子譴責(zé)穆帆舸,。
穆帆舸翻了個白眼——阿蒙還是不要行走在陽光下比較好…但這種話可不能在阿蒙面前說,。
于是穆帆舸眨眨眼睛:“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1號時之蟲眼睛一亮:“什么辦法?”
“你把你的序列一特性給我,,這樣即使你阿蒙的身份暴露了,,倫納德也不會被嚇跑,你們還有可能永遠(yuǎn)在一起,?!蹦路聪裆n蠅一樣搓了搓手。
穆帆舸并沒有騙1號時之蟲,,如果1號時之蟲不是序列一,,大概率帕列斯會莽一下把1號時之蟲吃掉,而不是提桶跑路,,被帕列斯吃到肚子里的1號時之蟲也確實可以和倫納德永遠(yuǎn)在一起,。
奈何1號時之蟲并不相信,她丟下咖啡杯,,從單片眼鏡里摸出一朵紅玫瑰,,叼在嘴上又過去了,只留給穆帆舸一聲冰冷無情的嘲笑,。
1號時之蟲的搭訕并沒有成功,。
準(zhǔn)確地說,是又被打斷讀條了,,被倫納德等待的那個人給打斷了,。
冷冽刺骨的寒風(fēng)從門口灌進(jìn)來,。
那是個身材有些矮小,臉上纏著厚圍巾的青年,,咖啡館里的客人因為寒風(fēng)而把視線聚焦向門口時,,他正在用一只手艱難地推開咖啡館那扇沉重的包銅實木大門。
倫納德掩飾得很好,,他跟著其他人一同轉(zhuǎn)頭,,眼神也像其他人一樣,只有對于寒風(fēng)的反感和厭惡,。
倫納德帶著惟妙惟肖的不耐煩再次低頭看表,,這個動作意味著剛才進(jìn)屋的人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位。
但這騙不過1號時之蟲,,這個“接頭人”一進(jìn)來,,就徑直往吧臺的方向走,點(diǎn)單,,然后坐在和倫納德隔了一個座位的地方,。雖然倫納德沒有看他,但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他身上,。
“接頭人”用一只手緩慢地脫下那件甚至能蓋過他腳腕的大衣,,放在中間那個空座位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和有背帶的黑色馬褲,,以及空蕩蕩的一只袖管,。
他只有一只手。
遮住面容的圍巾并沒有摘掉,,金色的頭發(fā)像干枯的稻草,,雜亂無章地堆在頭頂,又倒伏著披下來,,被靜電粘在圍巾上,。
咖啡師把他點(diǎn)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稍微扒了扒圍巾,,低頭專心致志地對付起咖啡來,。
吧臺右側(cè)的兩個胖女人在低聲交談,中間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吃三明治,,左邊的兩個青年,,也就是倫納德和這個被懷疑是神秘接頭人的獨(dú)臂青年,都在低頭小口啜飲著咖啡,。
一時間畫面似乎十分和諧,。
然后,那個獨(dú)臂青年的大衣忽然從椅子上滑落,,在半空中舒展,,像是撐開的雨傘,,遮住了桌下的空間。
大衣很快落在地上,,獨(dú)臂青年尷尬地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撐著桌子支起身體,伸長腿讓腳尖點(diǎn)地,,從椅子上滑下來,。
他蹲在地上,用僅剩的那只手撿起大衣,,粗略地卷了兩下,然后抱著圍巾,,踩著椅子上的腳蹬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切又重歸平靜。
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1號時之蟲瞇起眼睛,,指給穆帆舸看:“他們的腳剛才碰了一下,有一只靈體偷渡過去了,?!?p> 穆帆舸捋著不存在的胡子思考道:“倫納德不是官方非凡者嗎?交換情報怎么跟地下組織接頭一樣,?”
1號時之蟲伸手招了招,,把咖啡師剛做好的咖啡偷到了自己的空杯子里:“難道說,倫納德其實是間諜,?或者潛入黑夜教會的臥底,?”
穆帆舸看著舉著空杯子一臉茫然的咖啡師,搖了搖頭——其他人倒是有這種可能,,但如果是倫納德就完全不需要操心,,因為倫納德先生沒有這個腦子。
“事態(tài)可能有些復(fù)雜……”
如果是普通的案件,,交換情報根本用不到這樣謹(jǐn)慎的方法,,就算情報員身份特殊,寫一張舉報信也足夠了…有女神庇佑,,只牽扯到中序列以下應(yīng)該不會掣肘至此…這件事大概率會關(guān)聯(lián)到半神……
萬一這件事與因斯·贊格威爾事件無關(guān),,那就是原著中沒有提到過的自由事件,故事終了時,,除了原著開篇時已經(jīng)既定的事實外,,其他部分的發(fā)展其實是不可控的
穆帆舸順手截胡了1號時之蟲的咖啡杯再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