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開革
聽得余飛如此言語,,令狐沖當下便有些不滿道:
“師弟怎可如此說,?”
余飛看了看令狐沖,低聲說道:
“令狐大俠今后你要逍遙也好,,做魔教教主女婿也罷,,只是以后都不準再以華山派弟子自居,。”
令狐沖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樣子,,聞言不由的身子一顫道:
“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余飛沉默片刻后,才道:
“師兄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自是縣衙,。”
余飛點了點頭道:
“不錯便是縣衙,,任教主乃是魔教出身,,本就習慣了與朝廷做對,區(qū)區(qū)一個縣衙自是不在乎的,,可以師兄有沒有想過,,這是形同謀反啊,任教主不在乎,,師兄也不在乎嗎,?師父病重不能理事,華山事務(wù)便暫時由我來處理,,華山?jīng)]有黑木崖的天險可依靠,,也沒有造反的心思,大師兄你也不是個安分的性子,,華山力薄扛不住你惹的這些禍患,。”
令狐沖腳下一個踉蹌,,顫聲道:
“我沒想過那些的,,我沒有想過要造反,,我...”
余飛搖了搖頭道:
“是啊,師兄你從沒想過這許多,,快意恩仇,,笑傲江湖才是你的理想,只是人生于天地間,,從來都有責任的,,師兄應(yīng)該是不懂的,以后師兄便不要再以華山弟子自居了,,不然我便殺了你,,即便師父師娘會怪我?!?p> 說到最后幾句時,,余飛的語氣已經(jīng)森寒無比,在場的眾人都知道這絕不是開玩笑的,。
“我...我...”
余飛沒有在理會語無倫次的令狐沖,,轉(zhuǎn)頭看向平一指道:
“還請平神醫(yī)隨在下走一趟吧?!?p> 平一指看著余飛幽幽的目光,,心中一寒,有些為難道:
“能不能容我先將向左使他們...”
余飛沒有容他繼續(xù)說下去,,直接道:
“如果平神醫(yī)再繼續(xù)耽擱,,他們恐怕便要死了,即便你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知你信不信,?”
平一指臉上露出苦笑,哪里會不信,?
以前也不是沒有人拿平一指的性命作為要挾,但都沒能讓他屈服,,如今余飛卻是拿任我行等人作為要挾,,卻是由不得平一指不屈服了。
平一指苦笑著沖任盈盈和閉目調(diào)息的任我行拱了拱手,,背起藥箱來到余飛面前道:
“走吧,,余大俠?!?p> 余飛點了點頭,,這才收起了頂在藍鳳凰喉間的長劍,抓住平一指的肩膀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過了片刻之后,,藍鳳凰看著余飛離開的方向輕聲道:
“余飛?真是好威風,好霸道,?!?p> ......
一個時辰之后,一群百多人的武林人,,一同回了縣衙,,待看到向問天的凄慘模樣后,眾人不由的又驚又怒,,連忙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待得留在縣衙的人說了經(jīng)過之后。
計無施等任盈盈的手下,,真是又驚于余飛的厲害,,又憤怒其猖狂霸道,都吵嚷著要為教主報仇,。
此時已經(jīng)導氣歸元的任我行聽得眾人的吵嚷,,大喝一聲,從房中走出,。
“都閉嘴,,先拿回神教,區(qū)區(qū)一個華山不過只手可滅,,吵什么,?”
任我行積威甚深,眾人不敢再說,,計無施連忙上前稟報了眾人查探到的黑木崖消息,。
......
余飛帶著平一指一路疾馳前往華山,本來正常要八九日的路程,,不到五天便回到了華山,。
平一指趴在余飛背上,只見余飛足尖一點便向前竄出三四丈,,這華山道又陡又險,,山道還不到一丈寬,旁邊就是懸崖,。
“余大俠,,慢點慢點,不急于一時,,老夫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余飛哈哈一笑道:
“放心摔不到你,,我才十三歲便天天跑這山道了,,閉著眼睛也能上下自如,。”
說完之后,,速度好似更加快了一些,。
平一指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余飛便來到師父師娘所住的小院,,想要將平一指放下,結(jié)果其緊閉雙眼死死趴在余飛背上,。
余飛不由有些好笑.
“平先生,,已經(jīng)到了。平先生...,?”
余飛叫了幾次,,平一指才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道:
“可算到了,?!?p> 寧中則也從房中出來,看到平一指后也微微一禮道:
“飛兒魯莽,,讓先生受驚了,。”
平一指本想端著說上兩句,,可以一看余飛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馬便換了一副面孔,熱情道:
“無妨,、無妨,,能為君子劍岳先生效勞,老夫受點罪只是小事,,待老夫先為岳先生看看,,再說其他?!?p> 寧中則一禮“辛苦先生了,。”
三人入了臥房,,岳不群還是躺在床上,神志迷糊,。
平一指上前把脈許久,,又翻了翻岳不群的眼皮,過了好一會才道:
“岳先生身體雖然有暗傷,,但也不打緊,,只是傷了心神,,身體自發(fā)閉了心竅,這便頗為麻煩了,?!?p> 余飛皺了皺眉道:
“你便說能不能治?”
平一指看了一眼余飛,。傲然一笑道:
“天下還有老夫治不好的人,?”
“不過老夫先說好,你師父神傷太過,,不是三兩日便能好,,且需要有人以高深內(nèi)力配合老夫一起施針才可?!?p> 余飛點了點頭,。
“只要能治好師父,我任你驅(qū)使便是,?!?p> “好,待得老夫施針之后,,你便以內(nèi)力刺激令師的天池,、百匯、譚中......”
只見岳不群閉目盤膝在床榻之上,,渾身插滿銀針,,余飛圍著岳不群,或揉或按或點,,以平一指所教的手法,,以高深內(nèi)力為岳不群刺激諸多穴位。
過了約一炷香之后,,平一指喊道:
“好了,,過猶不及?!?p> 余飛躍下床榻,,輕輕將岳不群放倒,只見岳不群面色平靜,,呼吸綿長,,比起剛才的樣子,已經(jīng)好了不知多少,。
看了看平一指,,余飛心中贊嘆。
這個老兒難怪這般傲氣,,果然很有一手,,才初次治療,,就大有效果。
平一指沒有理會余飛的目光,,伸手搭在岳不群手腕上,,過了片刻后,才將銀針依次收起,,撫著短須道:
“岳掌門內(nèi)力深厚,,卻是比老夫想的還要厲害,本來預計需要三月才可,,如今看來只需月余便能清醒,,半年之內(nèi)便能恢復如初了?!?p> 寧中則和剛來不久的岳靈珊聽得此言,,都是大喜過望,連忙對著平一指好一番感謝,。
這大半月以來,,岳不群一直迷迷糊糊,神色也日漸衰敗,,看著昔日這個華山的頂梁柱,,自己家中的偉丈夫成了這般模樣,寧中則即便為人堅強也不時心生絕望之感,。
如今聽得丈夫只要月余便能清醒,,心中不知有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