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蘇晴三人直奔同里鄉(xiāng)而去。
再次來到了蕭才俊家所在的村子,,今日的村子與那天的情景幾乎一樣,。
也許,對鄉(xiāng)村中的百姓來說,他們的日子每天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復,,沒有半點波瀾可言,。
“官爺,你們怎么又來了,?”一個聲音傳來,,村口處,十幾個聚在一起聊著天的婦女中,,突然有一個聲音對蘇晴等人問來,。
蘇晴看去,正是當初來詢問蕭才俊情況時,,告知蘇晴的那個中年婦人,。
“大娘是你啊,我今天來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可知蕭才俊的墳安在何處么,?”
“在東坡上,我們這里七八個村子死了人都是埋東坡上的,,八個面,,一個村一個面。要我?guī)銈內ッ???p> 蘇晴看了眼她瘸了的一條腿,,搖了搖頭,“算了,,你腿腳不方便,,哪位腿腳方便愿意帶我去尋蕭才俊墳的,我這有三十錢……”
“公子是笑我腿疾走不了路么,?你可知道我這腿是怎么瘸的,?當年有十幾匹狼追我,我愣是一口氣跑了十里地,,公子說我的腿腳好不好,?公子不要勞煩別人了,我?guī)闳??!?p> “卓家的,你這腿是被狼咬的,,可我怎么知道,,當時有七八個人就你跑的最慢被狼撲倒了?要不是男人們及時趕來,,你這條命就交代了,?”
“三位公子,,老身年輕時是采藥的,翻山越嶺不再話下,,就是你們胯下的馬都未必能追上老身的腿腳,。”
“大娘,,敢問貴庚,?”蘇晴看對方是個老婆婆,當即忍不住問道,。
“老身七年前剛過耄耋,。”
“好家伙,,這是八十八了啊,。”
最終,,蘇晴還是找了個相對年輕一些的中年婦女帶領著上了東坡,。
穿過一片荊棘,來到了一座新墳跟前,。相比于周圍的墳墓雜草叢生,,這座墳上不僅沒有雜草,就連墓碑都是蘇晴在這片墓園所見的最好的一個,。
墓碑五尺有余,,寬近三尺,上書吾兒蕭才俊之墓,。而后就是蕭才俊生辰卒日,。
蘇晴眼眸微微一動,“這墓碑誰立的,?”
“白老頭啊,他是蕭才俊的干爹,。才俊這孩子,,活的時候沒沾到這個干爹多少光,死了反倒被干爹立了這么好的一座墳,?!?p> 蘇晴點了點頭,“崇樓,,展昭,,開墳?!?p> “什么人,!”一聲暴喝從身后響起,驚如天雷。
眾人回頭,,卻見一個身穿著打滿了補丁如吉利服的白發(fā)老頭突然出現,,白發(fā)老頭手中扛著一把鋤頭,褲腳上盡是泥巴,,顯然是剛剛下地回來,。
“你們是什么人,要對我兒的墳做什么,?”
蘇晴從懷中掏出官府令牌,,“官府辦案,我們懷疑當年蕭才俊當年墜涯身亡另有隱情,,特來開棺驗尸,。”
“真的,?”老頭一聽,,臉上頓時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我就說才俊他不是短命的人,,他面相應該是長命的啊……”
“還請先生見諒,,崇樓,開墳,?!?p> 展昭和薛崇樓挖墳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身為武道高手,,干這種體力活絕對不會比不是專業(yè)的人差,。不到一一刻鐘,墳墓開啟,,棺槨被挖出,。
取出鋼釘,蘇晴捂著鼻子,,輕輕的推開了棺材蓋,。
棺材之中,此刻只剩下了一具骸骨,。骸骨的骨頭有多處斷裂,,尤其是肋骨幾乎全部碎裂。
“大人,,您看,,我兒死的多慘啊,身上的骨頭幾乎都被摔斷了,。大人,,他是不是被人害了,?兇手抓到了么?”
看著棺材中的尸體,,展昭和薛崇樓面面相覷,,要不是有外人在場,他們甚至會驚呼棺材之中竟然真的有尸體,?
既然昨晚的采花賊是蕭才俊棺材中應該是空的才是,。如果這是蕭才俊,那昨晚上的采花賊又是誰呢,?
蘇晴沉沉的看著棺材中的尸體許久,,許久抬起頭。
“將棺材重新蓋上,,入土吧,。”
做完這一切,,蘇晴三人離開了小村子向縣衙而去,,薛崇樓憋了半天的話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了。
“大人,,這到底怎么回事,?如果蕭才俊沒有死,他的墳里不應該是空的么,?怎么有尸體,?”
“棺材里躺著的應該就是蕭才俊?!?p> “那昨晚上的采花賊是誰,?”
“一個易容成蕭才俊的人?!?p> 竟然是這樣……
薛崇樓茫然的張了張嘴巴,,半天沒有言語。
這么簡單的解釋,,他卻想復雜了,。蕭才俊半年前就已經死了,當時有詳細尸檢報告,,不該存在死而復生的可能,。
既然昨天的不是真的蕭才俊,,肯定是有人易容成了蕭才俊的樣子,。
“可這樣的話,我們要想把兇手找出來不是大海撈針么,?”
“也不一定,,如果知道了兇手所做的一切的動機,,目的,就有機會在兇手必經之路上進行攔截,?!?p> “兇手為了替蕭才俊報仇,他的必經之路是……齊思遠,?”薛崇樓眼中精芒閃動問道,。
蘇晴搖了搖頭,“兇手的目的,,可不僅僅如此,。”
回到衙門,,接過小雅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
“小雅,通知下去,,本官要開堂審理蘭夢瑩案,。”
“蘭夢瑩案,?蘭小姐昨晚上才抓回來的,,公子還沒有審訊過呢就直接開堂審理?”
“沒什么好審訊的,,直接審理吧,。”
“是,!”
在小雅和巧蝶的更衣下,,蘇晴一身官服的從后堂來到公堂之上,驚堂木輕輕落下,,“升堂,。”
“威武——”
“帶人犯蘭夢瑩,!”
很快,,帶著枷鎖的蘭夢瑩被兩個女牢衙役押解下來到公堂之上。
“蘭夢瑩,,本縣問你,,昨晚上去你房間的采花賊是誰?身在何處,?與你有何關系,,還不如實招來?!?p> “小女子不知道大人在說什么,,昨晚小女子只是在家中睡覺,,不知為何被大人帶到了衙門,小女子還想問大人,,小女子所犯何罪,?”
“蘭夢瑩,你自幼飽讀詩書,,明理是非本不應該知錯犯錯,,但你所陷太深令本官深感惋惜。
昨天晚上所發(fā)生的的一切,,不僅僅是本官,,就是你蘭府上下都知曉清楚,而你還在此與本官裝蒜,?
你問本官,,你所犯何罪?
本官現在告訴你,,你所犯之罪,,通奸,包庇,,殺人,,三樁罪狀,樁樁罪無可恕,?!?p> 蘇晴此話落地,緩緩的站起身,,一身氣勢如大山傾瀉一般向蘭夢瑩壓去,。
蘭夢瑩抬起頭,看著眼中閃動著寒芒的蘇晴,,突然心中恍然,,露出了一個認命的苦笑。
“看來大人是鐵了心要治我之罪了,,不知大人判民女什么刑罰,?”
“殺人為死罪,包庇殺人犯同樣是死罪,,而通奸之罪則浸豬籠,,三者取其衡,本官判你受浸豬籠之刑,!”
說著,,蘇晴面無表情的拿起驚堂木拍下。
“來呀,壓去春葦河,,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