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殺你全家
楊虎只覺得頭暈?zāi)垦?,幾番顛倒之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簡陋的木屋,,房間之內(nèi)只點(diǎn)著一支蠟燭,忽明忽暗,。
兩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正坐在椅子之上,,看著自己。
“喲,,你終于醒了,?”
徐松打了個哈欠,走到楊虎身旁,,玩味的看著這個長著絡(luò)腮胡的國字臉漢子,。
楊虎面色陰沉,卻是沒有幾分驚慌的神色,,開口說道:
“綁架公職人員,,爾等可知道下場?”
徐松一腳踩在楊虎的右手之上,,巨力之下,竟是將楊虎的右手踩得血肉模糊,。
“死到臨頭了,,還在這里跟老子裝什么犢子?”
楊虎死死的握著已是殘廢的右手,,額頭青筋暴起,,劇烈的疼痛幾乎要讓他咬碎了牙齒,意識到眼前的人已不是三言兩語的就能嚇走的匪徒,,開口說道:
“如今我已是甕中之鱉,,二位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不敢露出真面目,?”
話剛出口,,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楊虎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小腿已是斷成了兩截,。
“楊虎,,”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從現(xiàn)在開始,,只需要我問,,你說?!?p> 宋書站起身,,走到楊虎近前,繼續(xù)道:
“你也不用試探我等的身份,,首先告訴你第一件事,,今日你必死無疑,無需心懷僥幸,?!?p> 聽到宋書的話,楊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他從未見過如此愚笨的歹徒,,既然讓他知曉已是沒了活路,更不可能告訴對方任何事情,。
“第二件事,,你上有八十老母,家中還有兩房貌美如花的嬌妻,,膝下還有三個孩子,,一家其樂融融,住在京城興樂巷,?!?p> “倘若你接下來若是還能有這般骨氣,閉口不言,,或是故意戲弄我等,,我可以向你保證,必殺你全家,?!?p> 楊虎面紅耳赤,咬牙切齒,,怒聲道:
“你這蛇蝎毒婦,,他日必定不得好死!”
聽得楊虎的辱罵,,宋書卻像是充耳未聞,,只是冷笑道:
“楊捕頭果然好大的威風(fēng),我早就知道楊捕頭剛正不阿,,一身正氣,,故而特地在你睡覺的時(shí)候,,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厚禮?!?p> 徐松走到一旁,,撿起地上的麻袋,隨手扔到了楊虎的面前,。
一顆滿面血污的人頭骨碌碌的從袋中滾出,,恰好立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的雙眼正與那楊虎四目相對,。
“你們……到底想知道什么……”
楊虎看著自己二房妻子的頭顱,,只覺得胸腔之內(nèi)似是有一道巨錘在敲擊,讓他驚怒交加,。
“你們今晚為何要去王大娘家中,,那冤魂又是什么身份?”
聽得宋書發(fā)問,,楊虎臉上猶疑不定,,過了好半晌,才是開口道:
“今日我若是不告訴你,,你要?dú)⑽胰?,可我若是告訴你,那背后的老爺們一樣也會殺我全家,,你覺得,,我該如何抉擇?”
“你若告訴我,,我可保你全家無恙,。”
宋書知道這是楊虎在跟他提條件,,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楊虎上下打量著宋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就憑你,?你可知道那些官老爺們是些什么人物,?那王明峰在他們面前,,不過是個只會低頭哈腰阿諛奉承的貨色罷了,。”
“我既然如此說了,,便會如此做到,,這無需你擔(dān)心,”宋書冷冷回道,,“而且就算你今日閉口不言,,待到你幾日不曾回去,,那些官老爺們看到你那幾個好兄弟的尸首,卻不見你,,只會覺得你做了那叛徒,,一樣會對你家人動手?!?p> “如今你沒得選擇,。”
兩人對視良久,,楊虎長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我知道的也極為有限,你有什么想問的便問吧,?!?p> ……
徐松拍了拍泥土,將鐵鍬扔在了一邊,,隨著宋書向山下走去,。
“大哥,那楊虎的家人如何處置,?”
“不用管,。”
徐松愣了愣,,正要開口,,宋書卻是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難道你還真的想保下他家人,?”
徐松尷尬一笑,,心道這些時(shí)日大哥總是扮作那古道熱腸心懷正氣的書生,讓他倒是差點(diǎn)忘了宋書本來的模樣了,。
陰險(xiǎn)狠辣,,獨(dú)善其身,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這才是那個大夏國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宋書。
若不是如此,,假使換做他徐松,,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坐上那位置,便是真的當(dāng)上了指揮使,,怕是到了如今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楊虎說的那些事,可要追查下去,?”
宋書行走在泥濘小道之上,,長靴卻是不沾分毫灰土,,反問道:
“與我等可有關(guān)系?”
“那大哥為何……”
“多做保障罷了,?!?p> 徐松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言語,。
……
……
夏府之中,。
夏瑜手中拿著碗勺,輕輕的吹著騰騰熱氣,。
小雅面色蒼白的半躺在穿上,,有些嬰兒肥的臉袋此刻糾結(jié)萬分,哀求的看著面色陰沉的夏瑜,,試探道:
“小姐,,可否不喝那藥了,太苦了……”
夏瑜瞪了一眼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一眼,,語氣嚴(yán)肅:“你可知道自己傷的有多嚴(yán)重,?若是再晚回來些時(shí)辰,我就可以出去替你收尸了,!”
小雅看著自家小姐是真的生氣了,,心中只覺得自己沒用,一時(shí)竟是哭哭啼啼起來:
“對不起小姐,,都怪我太沒用,,給你丟臉了……”
小雅這一哭,夏瑜心中的郁結(jié)卻是瞬間消散,,憐惜的看著這個有些瘦弱的小丫頭,,動情道:
“胡說些什么,倒是我太過沒用,,才讓你跟著我吃了那么多苦頭,。”
聽得夏瑜的言語,,小雅終是忍不住,,抱著夏瑜的手臂,嚎啕大哭起來:
“哇?。,。⌒〗?!是小雅沒用,!能待在小姐身邊,,是小雅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哇?。 ?p> 夏瑜看著自己剛換上的衣衫,,此刻卻是被小雅的眼淚鼻涕蹭成了花,,卻是沒有絲毫嫌棄,只是疼惜的摸著小丫頭的腦袋,。
待到小雅終于平復(fù)下了情緒,,喝了那藥湯,夏瑜才開口問道:
“沒想到這清源村之中竟然藏了如此眾多的高手,,你可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
夏瑜口氣輕柔,心中卻早已是怒不可遏,,只待小雅說出此人下落,,今晚便要去取了那人的項(xiàng)上人頭。
然而小雅卻是搖了搖頭:“那人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沒能看出他的身份,,不過我總覺得對方的聲音,我好似在哪里聽過,?!?p> 夏瑜嘆了口氣:“多多留意?!?p> “那小姐呢,,我看你和那黑衣女子在房中呆了好幾個時(shí)辰,可有察覺到對方的身份,?”
夏瑜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自家丫鬟好歹還聽出了點(diǎn)聲音,而她卻是毫無頭緒,,只能硬著頭皮道:
“我心中已有推測,,此事事關(guān)重大,時(shí)機(jī)到了,,你自然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