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生財之道
當(dāng)徐有財正凄厲慘叫之際,青玉縣長樂街的街頭正站著一位翩翩公子哥,。
一襲淺青色的長袍加身,,俊朗無暇的面龐上始終如一的掛著一縷淡淡的笑容。
徐山海遙遙看著長樂街中的繁榮景致,,目光閃爍,。
作為青玉縣最熱鬧的一條街,長樂街中遍布酒肆賭坊青樓,,是青玉人最喜歡游逛的去處,。
曾經(jīng)的徐家也在長樂街開了一家酒肆,徐有財帶著懷孕的妻兒離開前,,將酒肆轉(zhuǎn)讓了出去,。
“最熱鬧的地方,拿來開第一刀,,可真是完美呢,。”
“可惜昨日曹瀚文沒死,,不然就更完美了……不過也不著急,,等陣法一成,曹瀚文依舊難逃一死,?!?p> 徐山海心思涌動,緩步?jīng)]入人流之中,。
很快,。
徐山海便在一間鋪?zhàn)忧巴O铝瞬椒?,鋪?zhàn)雍蟮膵擅滥镎跒榭腿苏{(diào)制豆腐腦,濃郁的豆香涌入鼻端,,徐山海心情大好,。
“老板娘,來一份豆花,,不要糖,。”
豆腐娘子應(yīng)道:“好嘞,,您先坐著,,馬上就來?!?p> ……
縣衙中,。
用了十二分力氣將三十大板全都打完,羅福架著只剩一口氣的徐有財重新回到公堂之上,。
“還是不打算說嗎,?”
曹茂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徐有財,心中舒暢不已,。
十八年的郁結(jié)之氣,,一朝得以宣泄,今晚得要好生喝上兩杯,。
徐有財趴在地上哼唧哼唧著,,也不說話,只是將頭埋在地上,。
“只希望山海能夠快點(diǎn)將事情辦妥,過來救我,!”
他已經(jīng)虛脫到說不出話來了,,徐有財覺得……自己這次真的玩大了。
曹茂見徐有財沒有反應(yīng),,便是冷哼一聲,,說:“先押入監(jiān)牢,明日繼續(xù)審,!”
羅福聞言,,一把拽起虛脫的徐有財,就往監(jiān)牢送去了,。
“道友看什么呢,?這么起勁?”
在徐有財像條死狗一樣被黒役拉走時,,一道聲音忽然在曹瀚文耳邊響起,。
曹瀚文扭頭看去,,恰是發(fā)現(xiàn)韓月月不知何時也過來了。
此時的她掀開門簾一角,,僅露出半張臉,,卻也美得驚心動魄。
“看戲呢,?!?p> 韓月月說道:“他那五只小鬼倒是養(yǎng)的好,還知道替主人擋板子,,有點(diǎn)意思……只是怎么忽然就煙消云散了呢,?”
“你也看到了?”曹瀚文有些意外,。
“五谷小鬼,,只要是個修仙者,都能見到……也就能夠糊弄糊弄凡人罷了,?!?p> 曹瀚文聞言,心中微動:“只要不是修行者,,都看不到嗎,?”
“鬼物本就無形無質(zhì),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p> “可真是一群可愛的小鬼呢?!?p> 韓月月冷哼道:“臟不拉幾的東西,,有什么可愛的?”
曹瀚文想著藏在自己頭發(fā)里的五谷,,說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韓月月來勁了,說:“旁門左道的小術(shù)罷了,,也就只有凡人會拿來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正遇上事了,根本幫不上忙……我唯一好奇的是,,那幾只小鬼是為何消失的,。”
說到這,,韓月月看向曹瀚文,,問:“相公,你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辈苠挠X著韓月月這個問題別有所指。
“那我怎么在你身上聞到了小鬼的味道,?!表n月月說到這的時候,還往曹瀚文身上嗅了嗅,。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你的鼻子出問題了?”
曹瀚文三兩步跑開,,叫住了正打算出門的邱燦,,說:“我記得……你們那群兄弟經(jīng)常在衙門里玩骰子?!?p> “曹哥啥時候?qū)δ菛|西也感興趣了,?”
“別廢話,拿給我用一天,?!?p> ……
回到客房,曹瀚文將五谷喚了出來,,旋即搖了搖骰蠱,。
向五谷下達(dá)命令之后,只見五只小鬼齊刷刷隱沒了身形,。
下一刻,,曹瀚文便見到桌上的骰蠱上彌漫起了一層淡淡的黑霧,不甚明顯,,卻是五谷鉆進(jìn)了骰骨之中,。
片刻功夫后,五只小鬼再次冒出身形,,其中只有一顆紅痣的小鬼跳到曹瀚文的手上,,在手心上寫下了一個數(shù)字。
曹瀚文掀開骰蠱,,小鬼所寫的數(shù)字恰恰就是骰子的點(diǎn)數(shù)。
“完美,!”
曹瀚文心中大喜,。
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就不缺模擬次數(shù)了,。
心情激蕩的曹瀚文又接連測試了幾次,,無一例外的都對得上號。
直到五谷神情萎靡之際,,曹瀚文才起身去了后廚,,找掌廚要了一斤五谷雜糧,。
喂飽喝足,曹瀚文才離開客房,,去了衙皂房,。
一群黒役正圍繞在一起玩牌九,曹瀚文叫來玩得不亦樂乎的邱燦,,說道:“要不要去畫舫逛逛,?”
“今天怕是不行哦,待會就要外出查案了,?!鼻駹N圓肥圓肥的臉上,露出一抹苦色,。
“怎么了,?”
“縣里最近不是鬧怪病嗎?曹大人叫我們黒役班外出調(diào)查,!”
“嗯,?這種事不都是禁卒班管的嗎?”
青玉縣衙的成員包括盛遼統(tǒng)領(lǐng)的禁卒班,,里頭全是掌握了修行法的武者,,實(shí)力強(qiáng)勁,有關(guān)人命的案件都?xì)w禁卒班管,。
禁卒班往下,,則是邱燦所在的黒役班,日常就是外出巡邏,,管些鄉(xiāng)里鄰里雞毛蒜皮的小事,。
再往下就是白役了。
白役便是沒有編制的雜役,,常在縣衙里充當(dāng)苦力,,等到工作年限上來了,才有機(jī)會脫去白衣,,成為一名編制內(nèi)的黒役,。
“好像禁卒班最近要忙另外的案子,所以怪病的案子就交給我們黒役班了,?!?p> 徐山海的事情還沒有在縣衙中傳開,邱燦也不清楚禁卒班具體在忙些什么,。
“原來是這樣……沒事,,怪病案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曹瀚文摟住邱燦的肩膀,說:“走,!曹哥今天帶你去發(fā)財,,贏了錢就可以去畫舫了?!?p> 邱燦掙扎不已:“曹哥,,我就二十兩銀子了!”
“贏了咱們一人一半,,輸了算我的,!”
“我不想贏!”以往的血淚史告訴他,,曹瀚文這種話聽聽就好了,,可不能當(dāng)真。
“不,,你想,!”
“我真不想,那東西我早戒了,,我現(xiàn)在無欲無求,。”
曹瀚文在縣衙寶庫里換上了一身黑役皂袍,,又戴了一頂帽子,,才遮遮掩掩的出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