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劉大全看著眼前的杜淵,,莫名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么大一個活人,,怎么就沒了呢,?
“這我該怎么跟人交代啊……”
劉大全很憂愁。
杜淵則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等警察來了,,自然會有個交代?!?p> 劉大全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杜淵聽著這話,,右手再次用力握住,,然后緩緩松開。
他扭過頭,,說了一句:“我來繼續(xù)守靈,,一切等警察來了再說,?!?p> “行,你注意安全?!?p> 劉大全說完,,便去了側(cè)屋,照顧被驚醒,,魂不守舍的母親,。
而杜淵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變得極為冷漠,。
這個劉大全有問題,。
而且,問題很大,。
……
靈堂里,。
杜淵把門緩緩關(guān)上。
火盆里,,燃燒著紙錢,,冒著青煙。
而那放著劉正民尸體的床上,,則滿是火燒過后的痕跡,。
劉正民的尸體,則安靜的躺在上面,,沒有絲毫損傷,。
靈堂里只有杜淵一人。
他也不覺得恐懼,,走到劉正民面前,,便低聲說道:“這個任務(wù),讓我已經(jīng)提不起興趣了,,就算是完成了又能怎么樣……”
“一次獎勵,,怎么能比的過你完成的四次獎勵來的豐厚?!?p> 說到這,,杜淵一把掐住了尸體的脖子,捏的尸體骨頭咯咯作響,。
他用一種諷刺的語氣說道:“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讓你兒子也加入七人眾呢?是你覺得他太蠢了嗎,?”
之所以讓杜淵懷疑起劉大全,。
其實并不是他人被關(guān)進(jìn)靈堂,劉大全卻沒有從外面開門,,而是等著他放火了,,才把大門打開。
平心而論。
杜淵不覺得,,任何人都有勇氣去直面靈異事件,。
所以他雖然懷疑,但并沒有太較真,。
但問題是……
杜淵壓根就沒讓劉大全報警,。
那句報警的話,還沒說出來,,靈堂內(nèi)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異變,,所以只說了一個報字。
而一出來,。
杜淵之所以問劉大全有沒有報警,,實際上只是習(xí)慣性的排除疑點。
對所有人都報以警惕,,是一件很耗費(fèi)精力的事,。
杜淵不太想分心。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
劉大全在他問出報警沒有,居然回答已經(jīng)報警了,。
所以,,很明顯,這個劉大全很不對勁,。
此時此刻,。
杜淵甚至在想。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種莫名的詭異,。
他到大劉村的時候,村里就只有劉大全一家有人去世,。
所以這個任務(wù),,就必須從劉大全一家展開。
而后……
劉大全一家人的表現(xiàn),,又過于完美,。
對他更是說不出的好。
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件事,,杜淵肯定會當(dāng)他們一家為人都不錯,,只是被卷進(jìn)了七人眾的任務(wù)之中。
好在,,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了破綻,。
而且,,可以慢慢玩……
……
凌晨三點鐘。
雨一直下個不停,。
雨夜的劉家村,連犬吠聲都聽不到,,因為完全被雨聲遮住,。
在過道的房間里。
劉大全的母親已經(jīng)睡去,。
而劉大全和馬秀蘭,,卻難以入眠。
準(zhǔn)確的說,,兩人壓根就沒睡,。
“當(dāng)家的……你說,那個叫杜淵的人,,是不是不太正?!?p> “他跟我爹是一路人,肯定不正常,?!?p> 劉大全嘟囔了一聲,心有余悸的說道:“我是真沒想到,,這人竟然會放火燒屋子,,這和我爹說的不一樣啊……”
馬秀蘭盯著劉大全,問:“咱爹臨死前,,都給你交代了啥,?”
劉大全搖搖頭,含糊的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就照咱爹說的干,但是現(xiàn)在那個叫杜淵的,,壓根和咱爹說的對不上,,只能等了……”
馬秀蘭唉聲嘆氣:“我總感覺這事不好,要是讓人知道了,,咱們不就成了殺人犯了嗎……”
劉大全說:“咱爹說了,,等他活過來,他有辦法處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馬秀蘭再次嘆氣,,不再多問,。
而劉大全則心里煩躁,。
劉正民臨死前,的確給劉大全交代了不少事,。
但卻并沒有把七人眾這個組織給抖出來,。
只是告訴劉大全,如果他死后有陌生人過來祭奠守靈,,那就把那張黃紙交給對方,。
對方要是對那黃紙不感興趣,就把人趕出去,。
要是感興趣,,而且還不停問自己死后有沒有留下別的遺物,就把這人留下來,。
而且劉正民臨死前,,言之確鑿的告訴劉大全,只要那人待在這里三天,,三天以后,,他就會死而復(fù)生。
但具體是個怎么復(fù)生法,,劉正民卻并沒有說出來,。
然而……
劉正民卻沒想到。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可卻遇到了一個一言不合就放火燒尸,,而且近乎冷酷無情的同僚。
劉大全越想越覺得事情超出了意料,。
但以他的能耐,,卻什么都干不了。
只能等三天過去,。
只希望那個叫杜淵的,,會按照老爺子說的,能安穩(wěn)的等到第三天,。
而就在這時,。
一道閃電劃過,轟的一聲炸響,。
劉大全打了個寒顫,。
……
此時……
在屋外。
閃電劃過后,,院子里一片白茫茫,。
一個人影站在過道外,看起來極為恐怖,。
那人影穿著風(fēng)衣,,站在過道門口,,右手握著一把鋒利,散發(fā)著寒光的尖刀,,左手則拉上了連衣帽,,轉(zhuǎn)身就想靈堂內(nèi)走去。
人影的腳步聲非常輕,。
尤其是在雨夜之中,,根本就聽不見他發(fā)出的聲音,就好像是一個行走在雨夜,,帶刀不帶傘的惡鬼,。
……
次日一早,。
天剛蒙蒙亮,。
劉大全起了個大早來到靈堂。
靈堂里,。
杜淵適時睜開了眼睛,。
左眼布滿了血絲,像是患上了某種疾病一樣,,但卻散發(fā)著莫名的陰冷,。
右眼一切如常,清澈且明亮,。
“劉叔,,這么早你就起來了?!?p> 杜淵露出溫和的笑容,。
劉大全看著這笑容,松了口氣,,說道:“是啊,,大侄子,你昨天守了一夜靈,,真是辛苦你了,。”
杜淵搖頭:“不辛苦,,這是我一個晚輩應(yīng)該做的,,對了,警察什么時候到,?”
劉大全面露尷尬,,搓著手說道:“雨下的太大了,人家說只能等雨停了才能過來,?!?p> 杜淵露出遺憾的表情,。
而就在這時。
劉大全忽然一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杜淵身后:“我爹呢?”
杜淵楞了一下,,扭頭看向身后,。
原本放著尸體的床上,空無一物,。
劉正民的尸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杜淵臉色大變:“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