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婪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醒來時頓覺腹中空空如也,,一頓飯吃的酣暢淋漓,酒直接當成了飲料一杯接一杯還覺得不夠爽利,,直到再也咽不下去才罷休,。
“我感覺我又活過了”江婪心滿意足的說道,。
“你小子整整昏睡了兩天兩夜”
這兩天盧道玄也非常擔心,,畢竟哪天的舉動實在太冒險,。
“對了,我的畫怎么樣了”江婪想到了他在昏迷前用丹青法作的兩幅畫,。
“你可是因禍得福啊”
盧道玄都有些羨慕,,打開兩張畫軸,,從他第一眼看到江婪作畫就知道這兩幅畫絕對會顛覆他的認知,,但事實證明江婪所能做的最終還是突破他想象的極限,。
“你小子真的是怪胎,你知道這幅畫達到了什么品級嗎,?“盧道玄賣了個關(guān)子,。
“畫作分為下品、凡品,、中品,、佳品、妙品,、臻品,、天品,這幅畫應(yīng)該算是佳品吧”
江婪對自己的畫工雖然非常自信,,但畢竟沒有見過其他人的畫,,也不敢給自己的定位太高。
“佳品,?告訴你,,這已經(jīng)達到了臻品畫作,方圓三百里內(nèi)也只有林安城太守收藏的那副滄海涌日圖能與之媲美”
“臻品,?”
江婪自己也沒想到,,畢竟丹青法除了需要顏料、畫技之外對修為的要求也很高,,而他只不過是開悟境巔峰而已,。
歸根結(jié)底還是機緣巧合的借助了那些陰煞氣還有盧道玄不遺余力的幫助,天知道那股陰煞氣到底有多恐怖,。
而且江婪在作畫時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個老頭子深不可測,,靈力有如汪洋大海一般。
與一般的畫不同,,隔著還遠江婪就感受到那股陰煞氣至今還蓄積在畫內(nèi),,雙眼所過之處甚至可以看到黑氣翻騰。
江婪的靈力注入其中后,,畫上華光一閃,,兩尊戎裝大將一人手持鋼鞭坐下黑驃馬面黑如碳孔武不凡,而另一將懷抱金锏手捋長須威風凜凜,。
但無論江婪想在畫上展示出什么樣的神態(tài),,現(xiàn)實就是這兩個畫靈煞氣逼人邪氣逼人。
“這兩幅畫還沒有名字,,你起一個吧”盧道玄說道,。
江婪想了想在書桌上提筆寫道
“頭戴金盔光爍爍,,身披鎧甲龍鱗堅;
護心寶鏡幌祥云,,時乘驪騎駕長風,。
獅蠻收緊扣,繡帶彩霞新,。
鳳眼朝天星斗怕,,環(huán)睛映電月光寒。
英雄豪杰舊時將,,丹青筆下為鬼雄,。
千年稱戶尉,萬古作門神,。
秦瓊,,尉遲恭!”
江婪把他所畫的這兩個畫靈命名為了未穿越前大名鼎鼎的門神武將,,秦瓊尉遲恭,!
“末將秦瓊(尉遲恭),叩見靈主”
這畫靈沒有任何表情,,語言也非常生硬單膝跪地,,江婪探察了一下,這畫靈門神實力雄厚起碼都有居靈境的修為,,這可是兩個非常強力的打手,。
在作畫之前江婪只不過是開悟境,但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成功突破到了悟靈境,,修為提升了一大截,,抵得上旁人大半年的苦修。
“江婪,,這兩個畫靈以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亂用”
收起來這兩張畫以后,,盧道玄鄭重其辭的叮囑道。
“為什么”
“畫靈無論正邪都會與創(chuàng)造他的主人非常親密,,但你覺得這兩個畫靈和你親近嗎,?”
“確實有些生疏”
“你開悟時間不長,就算是再有驚世之才也根本作不出臻品級別的畫作,,這與畫技無關(guān),,難道你在作畫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
盧道玄捏著不多的胡須讓江婪回想著那一日作畫的場景,。
“當時老先生你讓我用丹青法吸納陰煞氣入體后,,渾身都刺痛不已,我連筆都拿不穩(wěn),,如果不是先生你握著我的手,,我可能連一筆都畫不下去…”
“等等,,你說我握著你的手?”盧道玄瞳孔一縮,。
“對啊”
“你作畫時我怕打擾到你只是在一旁護法,,離你有半米多遠,從未碰觸到你身體一分一毫”
江婪十萬八千個毛孔大張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兩世為人都沒有體驗過這種驚悚的感覺,。
如果霧氣中看到的都是幻覺,那這種親身感受又算是什么,。
盧道玄透過江婪的衣領(lǐng)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些黑色紋絡(luò),一把扒開了他的胸口,,面前的圖案讓見多識廣的盧道玄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胸口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只惡鬼的紋身,這惡鬼紋身雙眼通紅表情猙獰,,一直鬼爪扣在了心臟部位,,同時張開了獠牙大口咬在了江婪脖頸上。
江婪也發(fā)現(xiàn)了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紋絡(luò),,宛如惡鬼附身爬滿了半個胸口,,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這肯定是什么不詳?shù)恼髡住?p> “這是什么”江婪問道。
盧道玄沒有回答江婪而是轉(zhuǎn)身在自己的竹筒中不斷翻找,,終于在最底部找到了一本殘破的書,,一頁一頁的查找,在這書中某一頁上找到了與江婪胸口一模一樣的圖案,。
“惡靈詛咒”
江婪看到了書上記載陰煞極地誕生的邪惡詛咒,,寄于人身跗骨吸髓,每至中元節(jié)便會惡靈覺醒,,九覺無生,!
“每年中元節(jié)詛咒都會發(fā)作,九覺無生,,也就是我還能活九年,?”
江婪又往后翻了翻,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解除的辦法,,但是這書本來就殘破后面的更是少了一大半,,只留著一個寫這書的著作者的名字南玄子!
“我現(xiàn)在十九歲,,在活九年也就是二十八,?我是不是應(yīng)該先留個種,老江家這么優(yōu)秀的血統(tǒng)不能到我這里就沒了”
或許是扎彩匠這門行當獨特,,江婪在提起死亡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畏懼,。何況在守身如玉這方面他比大部分和尚做的還要到位,,兩世的童子雞也該開開葷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嬉皮笑臉的”
盧道玄皺眉在房間中踱步思考對策,。
“眼下唯一辦法就是去文府,,文府是九州畫師修煉的至高圣地強者無數(shù),府主更是世間一等一的強者,,去了哪里應(yīng)該能保住你的性命”
“文府在哪里,,怎么去”江婪問。
“天下三國,,世間八府,,文府就在宣國云州治所清都城。
現(xiàn)在是四月下旬,,每年的六月林安城都會舉行一場會考,,如果被選中成為貢生就有資格參加清都城次年二月舉行的文府大考,你要在大考中脫穎而出就能進入文府,?!?p> “你不是讓我拜你為師嗎?怎么又讓我去文府”江婪問道,。
“我的第一個考驗你算是通過了,,這第二個考驗就是能不能順利進入文府。你的詛咒是因我而起,,正好這段時間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惡靈詛咒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只能暫時擱置,,但江婪卻對這兩幅門神畫如何處理沒了注意。
“那這兩幅畫該怎么辦”
身上出現(xiàn)了各種詭異的事情,,江婪甚至都不愿意在去碰觸這畫,。
“我也是看到這兩個畫靈以后才突然明白的,當時執(zhí)筆的人是你但是作畫的人卻未必是你,。
這里原本就是古戰(zhàn)場,,地下埋葬著那幾十萬的將士,或許是他們的怨靈想要借著你的筆有一個更好的歸宿吧,。
不管怎么樣這畫還是出自你的手筆這是事實,,你的筆對他們也有一些約束力,可以把他們當做你的護身符,,但是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江婪聽罷覺得也只能這樣了,,盧道玄將這兩幅畫卷用紅絲線纏了起來。
“前幾日消耗太大,,你最近正好休息幾天就去林安城吧”盧道玄說道,。
“行,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這幾天我要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