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許大茂
1962年3月21日,,春分,,晴。
四九城,,DC區(qū)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后院內(nèi)。
陽光正好,,婁曉娥穿得暖暖的,,和聾老太太一起在院子里曬太陽,閑聊天,。她有孕快6個月了,,肚子已經(jīng)明顯隆起。
說是聊天,,其實就是老太太在給婁曉娥講古,,老人家年紀大了,,就愛回憶過去。也就婁曉娥人脾氣好,,對老人家又孝順,,才會有耐心聽她一直嘮叨。
對門的二大媽和住東耳房的張嬸,,正在一邊曬被子一邊拉家常,,這個說孩子太淘氣,不聽話了,,那個說自家男人太不愛干凈,,衣服臟得都不見布眼了,都是些家庭瑣事,。
她們這些沒有正式工作的婦女,,主要工作就是洗洗涮涮,照顧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手里是干不完的活兒,。
張嬸拿了根木棍把被子拍松,轉(zhuǎn)頭問婁曉娥,,“曉娥,,你家被子要不要也曬一曬?我來幫你吧,?!?p> “不用了,張嬸,,我家大茂昨天半夜才回來,,現(xiàn)在還睡著呢?!眾鋾远饟u搖手,,笑容很甜,“等他起來后讓他曬,!”
“喲,,看把你美的,曉娥啊,,你算是嫁對了,,大茂這個小伙兒真是沒得說?!睆垕疬吙溥呚Q了個大拇指,,停了下,,又笑了起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大茂起來啦?!?p>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從西廂房推門而出,。
他就是婁曉娥的丈夫許大茂,在紅星軋鋼廠當(dāng)電影放映員,,和一般的工人不同,,工作時間不固定,有時候放映任務(wù)緊的話,,可能會接連下鄉(xiāng)好幾天,,回來后就可以休息一天。
這回他又是連著出去了好幾天,,今天在家休息,。
他跟老太太她們問了聲好,然后就聽婁曉娥的吩咐,,從屋里抱出把被子,,利落地展開掛到晾衣桿上。
干完活兒,,摸了摸婁曉娥溫?zé)岬氖?,滿意地點點頭,問她,,“娥子,,吃早飯沒?”
“吃了兩塊點心,,可現(xiàn)在又餓了,!”曉娥抱著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你?。 痹S大茂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本來挺勤快周到的一個人,,自打有孕后,只要他在家,,這媳婦就成生活不能自理了,。但他不在家時,她又能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院兒里的大媽大嬸都說,,她肚子里肯定是個丫頭,要不也不會這么嬌。
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他慢慢地扶起婁曉娥進屋去做早飯了,。
看著這登對的小倆口,聾老太太是一臉的滿意,,張嬸則一臉的羨慕,。
而二大媽卻是一甩門簾進了東廂,暗暗地啐了一口,,“矯情,,還當(dāng)自己是資本家的大小姐呢,啊呸,!”
不過心里的怎么想的也就她自己才知道了,。
西廂房內(nèi),婁曉娥舒舒服服地靠在軟墊上,,看著許大茂手腳麻利地和面,,準備做面條,時間已經(jīng)不早,,干脆就早午飯一起吃了,。
他們的小家共有兩間房,雖然地方不算很大,,但收拾得非常整潔溫馨,。木質(zhì)的家具和門框之類的全都重新刷過漆,比原木色略深一點,,顯得大氣,。墻壁刷得雪白,地上用大塊青磚鋪得整整齊齊,。
小屋是在兩年前他們結(jié)婚時重新整修的,,全部都由許大茂一手一腳操辦。
他是1956年2月穿越過來的,,說實話,,當(dāng)時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成《情滿四合院》的中的許大茂,,再一看房子里的破爛狀況,,差點想撞墻,但又一想,,萬一撞死了,,那就太劃不來了,好不容易能重活第二回,,可不能輕易放棄,。
他仔細分析過原主的記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雖然和前世極為相似,,但還是有些微不同的,,比如國家是叫夏國,京城則是叫京平市,,又名四九城,估計就是影視效應(yīng)形成的一個平行空間吧,。
當(dāng)時原主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半年多了,,待業(yè)在家,整天就游手好閑,,工作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許父許母寵兒子,不過這樣正好方便了他,,在家里悶了十天,,也思考了十天,他才真真正正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其實想想,,穿越成現(xiàn)在的許大茂也不是壞事,才18歲,,原主還沒來得及干什么惡事,,他本身的條件就比很多人好多了。以后,,只要他腳踏實地,,堂堂正正做人,一定能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現(xiàn)如今,,有兩條路是最好的,第一條就是上大學(xué),,不過這條路已經(jīng)斷了,;然后第二條是參軍,不管是在哪個年代,,參軍都是非常光榮的一件事情,,而且,他是高中生,,在軍隊里絕對算是高知了,,以后肯定會前途無量。
這時正好是春季征兵季,,眼看沒多少天就要截止了,。
他立即和父母說了想?yún)④娺@件事,,許父倒是很支持,但許母卻很反對,,她實在是太溺愛這個兒子了,,說實話,原主之所以那么混,,一方面是許父沒做個好榜樣,,上梁不正下梁歪,另一方面許母的溺愛也是功不可沒,。
為了這事,,他堅持和許母對抗,連絕食的法子都用上了,。
結(jié)果自然是許母先服軟,,誰讓她疼孩子呢。
于是他意氣風(fēng)發(fā)地在許父的陪同下,,到街道征兵辦去報了名,。他都已經(jīng)開始幻想到部隊里他要怎么怎上進,到時再爭取一個考軍校的資格,,那可就太美了,。
可惜啊,他是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會在體檢這一塊兒被卡住,。可能是對這件事的期望太高了,,他的血壓是蹭蹭地往上漲,。量了好幾次都是超標(biāo)很多,他都快哭了,,給他檢查的老醫(yī)生拍了拍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小伙子,,也不要太傷心了,,當(dāng)不了兵,在其它的工作崗位上也是為人民服務(wù)嘛,?!?p> 他著實低落了好些天,最后還是被他大姐罵醒的,。
大姐比他大5歲,,出嫁3年了,有一個兒子,。大姐夫是大廠的機修工,,有把好技術(shù),,所以日子過得還不錯。他大姐脾氣火爆潑辣,,但人品很好,,以前她經(jīng)常逮著原主就教訓(xùn),可惜許母總攔著,。
罵完他,,大姐就拖著他到了居委會,居委會副主任李大媽是她同學(xué)的媽媽,。
一聽到他們的來意,,李大媽就笑了,“可真是巧了,,有好幾個地方正招人呢,,不過我覺得最合適的就是旁邊的紅星軋鋼廠了,,聽說放映員老徐快要退了,,現(xiàn)在正找接班人呢,這個需要有文化的,,你們可以去問問,。”
就這樣,,托了不少關(guān)系,,許大茂成了一名放映員學(xué)徒,給徐師傅打下手,,等過了兩年,,徐師傅光榮退休,他就轉(zhuǎn)了正,,拿上了正式工的工資,,一個月33元。

經(jīng)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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