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家長會?
“什么,?,!”
聽完陳柯的想法,茍東溪驚得渾身一抖,,險些把手里的串串插進隔壁食客的嘴里,。
“對不起對不起,哥們,,手誤......”
茍東溪連連道歉,,隨后低聲道:“陳哥,您老這是要搶職業(yè)公會的飯碗???”
“什么叫搶,說的太難聽了,?!?p> 陳柯擼掉一根串子道:“吃點剩飯而已,行情我摸過了,,公會發(fā)任務抽30%,,我們直銷,、面談!免去中間商賺差價,,既替客戶省了錢,,我們也能吃個半飽,還能為社會減輕負擔,,一舉三得,,多好的一件事啊?!?p> 回到茍東溪家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后,,兩人均感饑腸轆轆,便又出門尋了一家靠近巷尾的大排檔吃燒烤,。
順便為以后的人生做點小規(guī)劃,。
比如,先賺幾個億,。
“別人撈這種錢,,八成是要吃槍子,不過我們貌似還真的可以搞一搞......”
茍東溪摸著下巴琢磨,,越想越覺得有譜,。
“明天你去注冊一家公司,經營范圍填商務調查,,你入股300萬,,占10%干股。我負責辦案,,占90%,,畢竟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搞事,多拿一點很合理吧,?”
“......合理,。”
茍東溪心頭在滴血,,但還是勉強應下了,,眼下是吃虧,可一旦打開市場,,再雇一些職業(yè)者打臨工,,未來可期。
另外,,300萬買陳柯的友誼,,劃算。
茍東溪有情報和人脈,,陳柯有實力和背景,,兩人一拍即合,,打算從職業(yè)工會的虎口里奪食,當然,,聲勢不能大,,萬一,分分鐘死的連尸體都湊不全,。
異類,,是人們生活中一種十分尋常的事故,如出門被車撞,、走路掉坑里、電線桿砸頭上這類偶然的意外,。
一旦遭遇異類,,解決途徑只有向官方部門尋求幫助,而官方則會把案件排發(fā)給職業(yè)者公會,。
但耗時比較長,,短則3天,長則半月,,部分受害者甚至等不到職業(yè)者出面就死了,。
因為公會除了本身招募的職業(yè)者外,無法強制非公會的職業(yè)者出任務,,所以人手長期緊缺,,后來高層便想了個法子,以懸賞的方式調動職業(yè)者的積極性,,效果一度斐然,,大大減輕了異類為社會所帶來的壓力,但依舊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賞金一旦高了,,公會和官方承擔不起,低了,,超高的死亡率又會讓普通職業(yè)者望而退步,,到最后,又改成一種既穩(wěn)定又公平的派發(fā)型模式,。
每位注冊職業(yè)者,,當季度需完成一次異類清除任務,以回報職業(yè)者的種種特權,,而且任務有償,,當然,依舊不是強制性,,如遇特殊情況,,可以交罰款免去任務,。
怕死認罰的人和愿意出任務的人數比例對半,勉強與異類的突發(fā)頻率維系住了平衡,,不過還是有那么一些怕死又不差錢的人想插隊,,畢竟生死攸關,多等一天都是風險,。
針對這類有錢人,,公會又想了一個法子,單獨發(fā)布懸賞任務,,十萬起步,,馬上就能得到專業(yè)賞金獵人的幫助。
既減輕了社會壓力,,又能補貼公會的無償支出,,一舉兩得。
不過以后就不好說了,,因為陳柯盯上了這片龐大到沒有邊際的市場,。
“小茍,咱哥倆以后一起賺大錢,,發(fā)大財,!”陳柯用力拍著茍東溪的肩膀,擲地抑揚頓挫,。
“哥,,弟弟敬你一杯!”
茍東溪鄭重起身,,仰面一飲而盡,。
正事談完,兩人交杯換盞,,好不快活,。
“哥,要不順便搞點雞肉生意,?弟弟這方面渠道也挺豐富的,。”兩杯馬尿下肚,,茍東溪笑淫淫的道,。
“滾尼瑪的?!?p> 街角對面的陰影中,,一名神色鬼祟的男人默默注視著陳柯與茍東溪嘮嗑,半響后,,拿出電話貼近耳邊,。
“老板,,找不到機會,茍東溪有人保,?!?p> “誰保?”
“陳柯,,江家的那位,。”
“知道了,,回吧,。”
電話的另一頭,,是一間十分雅致的暖閣,,一名莫約四十出頭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靜靜俯瞰著燁城兩岸的夜景,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歲月所留下的痕跡,,高高的眉骨使他的眼神顯得幽靜而深邃。
靜默片刻,,男人轉身,,臉色泛起一抹深深地無奈:“老江,既然害怕,,又何必去做呢,?”
“做什么做?我做啥了,?而且我為什么要怕,?我有什么好怕!”
粗厚的嗓門,,打破了夜的寧靜,,江震國睡眼熏熏的坐在茶桌前,聞言,,梗著脖子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里的茶水好喝,,想多喝一點不行嗎?”
說完,,瞪著一雙牛眼‘咕嚕咕?!赜指闪藘纱蟊?p> “你賴在我這沒用,,那位真想清算,,我攔不住?!?p> 男人也不反駁,,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行,,你慢慢喝,不夠我再叫人送十桶來,。我老了,,熬不得夜,恕不奉陪了,?!?p> “咳,大家年紀差不多,,我也是一熬夜就頭疼,,好久沒去你家了吧?走走走,,正好去找嫂子串個門,!”
“老不要臉的......”
一夜風波,令許多人無心睡眠,,有的望著夜空暗暗憂心,,有的打包行囊連夜遠走。而陳柯,,則因解決了一樁心頭事,,喝的有點多,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日上三竿,,暖陽當頭,才悠悠轉醒,。
“這小子還挺會享受,。”
按下床頭開關,,窗簾自動升起,,音樂環(huán)繞全房,陳柯不禁感慨,,有錢真好,。
“哥,您老醒了嗎,?”
茍東溪似乎一直躲在門外偷聽,,陳柯剛發(fā)出一點動靜,他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靠,,你丫一晚不睡,擱我這當門神呢?”陳柯拉開房門,,茍東溪那張欠揍的臉便蹭了過來,。
“睡了呀,才醒,?!逼垨|溪扯了扯皺得跟腌菜似的衣擺,害羞的道:“我認床,,沒熟床我就喜歡睡地上,。”
“說事,?!?p> 陳柯這才勉強原諒了茍東溪的變態(tài)行為,畢竟自己占了主臥,,稍稍有點過意不去,。
“嗯......”
茍東溪猶猶豫豫的道:“哥,您能幫我去開個家長會嗎,?”
“什么,?家長會?”
上下打量著茍東溪,,陳柯的表情簡直跟見了鬼似的:“你...還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