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 阿玨最乖了
他的語氣已經(jīng)很不善了,,要是葉嵐闋再敢多說一句,,怕是要打起來的那種,。
清吾趕緊拉他衣袖,“阿玨,,別鬧!”
少年真的生氣了,,抬起手臂,,想甩開清吾的手,,可動作到一半,,他又控制住了自己,沒繼續(xù)做下去,。
清吾哄他,,“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今天可是你兒子的滿月,,還沒開始請客,,就先打架,?”
硯塵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忙搖了搖頭,,“對不起,。”
誠然,,這句對不起并不是跟葉嵐闋說的,,而是對清吾說的,!
清吾無奈,,“我瞧著后殿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我們先去那邊說話吧!”
那宴會廳到底是人多一些,,到時候娘親和小硯過來,幫襯著招待客人,,硯塵玨也就沒有那么容易生氣了,。
四人到了宴會廳,,果然瞧見小硯忙前忙后的張羅著。
一見到他哥和他嫂子,,小硯連忙迎上來,,道:“太過分了吧,,這又不是我兒子滿月,,怎么什么事情都交給我?。扛?,你好歹自己也忙活忙活嘛,,怎么就欺負(fù)我一個人,?”
硯塵玨淡然地說道:“也可以,,你來看孩子,我去忙活,?!?p> 說著,他把懷里的小娃娃往小硯懷里塞,。
那小娃娃還沒被送到小硯的手里,便已經(jīng)哇哇大哭起來,。
小硯頓時神經(jīng)繃緊了,立刻搖頭,,“不不不,,哥你還是看孩子吧,,我先去忙了,。”
看孩子這個由頭在硯塵玨這里簡直是百試不爽,。
每每小硯想反抗硯塵玨給他安排的公務(wù),,硯塵玨都會用這一招對付他,‘你來看孩子,,其他的交給我,!’
也不知道言言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瞧見他小叔叔就開始哭個不停,。
用小硯的話說,,他八成是上輩子欠了這孩子的錢,這輩子來懲罰他的,。
一看見他就哭,,旁人也不這樣啊,!
這不,,小硯前腳剛走,言言的哭聲就停了下來,。
清吾也覺得很神奇,,問道:“你是不是掐言言了?”
她除了這個緣故,,也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否則這也太巧合了,每次一看見小硯就哭,,這也太不科學(xué)了,。
硯塵玨小聲說:“沒有,我只是在小硯身上撒了點水仙花粉,。”
“……”
清吾怔了怔,,“水仙花粉,?那是干嘛的,?”
硯塵玨哼了一聲,似乎不太高興,,“不告訴你,?!?p> 這也是很久之后,,清吾才知道的,,原來硯塵玨不喜歡水仙花的味道,一直不喜歡,,只是清吾沒注意到罷了。
更沒想到的是,,言言這孩子遺傳了他爹的這個習(xí)慣,,也不喜歡水仙花的味道,。
每一次小硯來找麻煩的時候,硯塵玨都會往小硯身上偷偷撒一些水仙花粉,。
后來,,甚至為了省去麻煩,干脆送給小硯一罐水仙花蜜,,讓他每日擦在身上,,說是從凡間弄回來的,,給清吾買的,順便也給小硯帶了一罐,。
小硯還為此感動的差點哭了,,覺得他哥還是喜歡他的,卻不想他哥的心思這么深沉,。
等到江銘昀帶著江七白前來,,葉嵐闋便同江銘昀說話去了。
這倆人倒是挺有共同語言的,,說起來滔滔不絕,。
江七白遞給清吾一個精致的盒子,道:“這里面是我……我和江公子給言言的禮物,,是……是我縫制的一件小衣裳,,布料……布料是江公子買的?!?p> 清吾聽了沖江七白眨眼睛,,道:“哦?他買的布料,你做的衣裳,?你們倆……倒是配合很默契嘛,!”
江七白最是個臉皮薄的,,聽了這話,,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這段日子,,江七白和江銘昀的感情似乎有了新的進(jìn)展,。
清吾前兩日問過江銘昀,他說江姑娘答應(yīng)給他一個機(jī)會,。
這對于江七白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進(jìn)步了,。
這會兒再看江七白的反應(yīng),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江銘昀就能得償所愿了,。
說起來,江銘昀倒也是長情,。
從前覺得他這人不是個值得喜歡的人,,可如今再去看他,倒也不似從前想的那樣,。
這兩年,,江銘昀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似乎在這些事情里,,人也變得越發(fā)成熟穩(wěn)重了,。
如今的江銘昀已經(jīng)和以前相差太多,是個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若非如此,,清吾也不會這么堅持著想促成他和江七白之間的事情。
江七白是她最好的朋友,,江銘昀對她的感情,,她是從頭見證到尾的,這些年也看到了江銘昀的努力,,他是江七白最好的歸宿,。
清吾拍了拍江七白的手臂,“跟我還不好意思什么,?你怎么總是這么見外?。课液桶k的事情,,我事事都告訴你,,可你倒好,什么都瞞著我?!?p> 說著,,清吾無奈的嘆了口氣。
江七白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想瞞著你,,只是……我和江公子……還沒有確定下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p> 清吾本來就沒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只是逗逗她罷了。
這會兒看她如此緊張,,清吾也就不跟她玩笑了,,“我又沒生氣,只是想知道你們的情況嘛,,你看你,,怎么這么緊張。你們現(xiàn)在……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江七白正要說,,硯塵玨便走了過來。
原本張開的嘴巴,,又因為硯塵玨的到來,,閉上了。
若是只有清吾一人的話,,江七白倒也沒有那么不好意思,,可若是硯公子也在場,她就說不出來了,。
清吾好不容易等到江七白開口,,卻又因為硯塵玨,沒能聽到,,正要說硯塵玨兩句,。
江七白早就預(yù)料到了清吾的性子,于是打圓場說:“等……等滿月酒結(jié)束,,我再跟你說,。”
清吾滿意的點點頭,,也就不怪罪突然冒出來的硯塵玨了,。
虞氏到了之后,,看孩子的重任就交給了虞氏,清吾和硯塵玨兩人則在殿外接受來客的恭賀,。
這場滿月酒辦的很隆重,,原本清吾的意思是不要這么鋪張,她也不是很喜歡人多,,吵吵鬧鬧的,。
只要幾個朋友和家里人來就好了。
可是硯塵玨執(zhí)意如此,,道:“這可是我第一個孩子,,我心里喜歡,,自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當(dāng)?shù)耍 ?p> 清吾不知道他什么歪理,,反駁說:“你就不怕旁人說閑話,?這婚還沒成呢,我沒名沒份的,,就給你生了個孩子,,旁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
硯塵玨哼了一聲,,霸氣十足地說:“誰敢想你不好,低看你,,我要了他們的命,!”
若是從前,清吾倒也不會多想,,可見識過了硯塵玨的手段之后,,她總覺得這話不像是開玩笑的。
這小子怕是真的干得出來,。
是以,,清吾也不再說什么,全都按照他的意思去辦就是了,。
“恭喜陛下,,恭喜王妃!”
“陛下和王妃大喜,?!?p> “……”
來人的每一句恭賀里,都畢恭畢敬的稱呼清吾王妃,,讓她忍不住小聲問硯塵玨,,“你是不是下令了,,不然他們怎么都叫我王妃?”
別的不說,,且看硯塵玨的那位渣男父親,,妻妾成群,數(shù)不勝數(shù),。
這別說是還沒成婚的,,即便是成了婚的,也未見得是王妃還是夫人,。
這些來參加慶宴的賓客倒是個個都恭恭敬敬的,,一口一個王妃喊著。
硯塵玨搖了搖頭,,“我沒下令,,許是你有孕的時候,我曾經(jīng)以王妃的名諱稱呼你,,他們一傳十十傳百,,都知曉了?!?p> 清吾點點頭,,想著這妖族的人也挺八卦的。
說到八卦……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姚清,,姚清……”
清吾循著聲音看過去,趙錦英正手舞足蹈的沖她揮手呢,。
這人還真是人未到聲先到,。
清吾看他急匆匆的樣子,額頭上還有汗珠呢,。
“你怎么累成這樣,?”清吾問道。
趙錦英傻呵呵的笑了笑,,道:“方才在前殿那邊聽到幾個侍從在說悄悄話,,我就躲在一旁聽了會兒?!?p> “……”清吾心想,,這小子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了那兒都改不掉八卦的壞習(xí)慣,。
“所以呢,?”這和她氣喘吁吁的有什么關(guān)系?
趙錦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也沒什么,,就是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跑過來的,可累死我了,?!?p> 清吾無語,“……”
這種在旁人家里聽下人說八卦,,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逃跑的事情,,也就只有趙錦英能干的出來了。
“所以說……”清吾小聲問道:“你聽到什么了,?”
趙錦英瞄了硯塵玨一眼,,湊在清吾耳邊,小聲說:“他們說,,妖王怕媳婦兒,!是不是真的?”
清吾聽了也忍不住笑著看硯塵玨一眼,,那人正豎起了耳朵,,仔仔細(xì)細(xì)的偷聽兩人說話呢。
似乎是被他聽到了,,少年的耳根子有點紅了。
清吾笑道:“行了,,別管閑事兒,,趕緊進(jìn)去吧,江銘昀的八卦比我的多,,你還是留著你的耳朵去探聽他的事兒去,。”
趙錦英翻了個白眼,,道:“他,?我能從他嘴里探聽到什么啊,?這人嘴比石頭還硬,,什么都不會說的?!?p> 清吾倒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對了,葉嵐闋似乎和黃名姝有點什么,,要不,,你去黃名姝那里打探打探,我也想知道他們倆的事兒,?!?p> 一聽這話,,趙錦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給清吾比了個了解的手勢,,道:“放心吧,,黃名姝那個丫頭藏不住事兒,我保證給你打探的明明白白,?!?p> 等到趙錦英進(jìn)去了,清吾才笑著瞄硯塵玨,,“怕媳婦兒的妖王,,怎么不太高興?”
硯塵玨像是被踩了尾巴,,道:“我才不怕媳婦兒,,我這是……這是疼你,這些混賬,,閑來無事,,多嘴多舌,過兩日,,我好好整頓整頓他們,。”
清吾哈哈大笑,,“干嘛這么較真兒?。堪素?,那是本能,,你別那么死板嘛?!?p> “我很死板嗎,?”
清吾搖搖頭,“也沒有,,阿玨最乖了,!”
硯塵玨小聲嘀咕道:“都怪清姐姐,總是對我兇巴巴的,,他們才會這么說我的,。我以后在他們面前都沒有威信了,沒人聽我的話可怎么辦,?”
清吾聽出來了,,他這是撒嬌呢。
依照硯塵玨的手段,,即便是真的怕媳婦兒,,對外人也是絕不手軟的,,誰敢對他不敬重,怕是小命兒都要沒了,。
可難得硯塵玨撒嬌,,清吾也就順著他的話說,“你乖乖的,,我就不兇你了,。”
少年笑得甜甜的,,跟朵花兒似的,。
每每他這么笑,清吾都忍不住想親他,。
可偏偏大多時候,,都是在有人的空當(dāng)兒,清吾有實在是沒辦法這么做,。
于是乎,,她低聲道:“別勾人,小心我把你拖進(jìn)屋里,,就地正法,。”
少年眨著眼睛,,那雙狐貍眸子似乎在說,,‘好啊,現(xiàn)在就把我拖回去吧,!’
可那人嘴上還帶著幾分矜持,“清姐姐欺負(fù)人,?!?p> 有的時候,硯塵玨把他那狐貍的本性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清吾真想就這么折騰他一番,,可偏偏又不是合適的時機(jī),吊著她不上不下的,。
趁著賓客不注意,,清吾氣呼呼地捏了下他的腰,“你給我等著,?!?p> 硯塵玨洋洋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一副挑釁的模樣,。
等到賓客都到齊了,,清吾和硯塵玨才終于回到殿中,。
虞夫人把孩子抱過來,要準(zhǔn)備開始妖族的滿月儀式了,。
這是妖族的傳統(tǒng),,滿月的孩子,要在一條蜿蜒的木制河道上爬行,,那河道并不大,,大約只有三尺寬,長度倒是有兩丈,。
里頭是涓涓清流,,倒也不深,小娃娃在里面爬行,,還是能夠把頭露出來的,。
據(jù)說,這是為了鍛煉孩子的能力,,尤其是皇室的孩子,,每一個都要經(jīng)歷這樣的過程。
不過,,因為硯蘭盛對他的兒子們并不中意,,是以,那二十幾個孩子,,只有硯塵真一人舉辦了這樣的儀式,。
當(dāng)初虞氏和清吾說這件事的時候,清吾還覺得詫異,,畢竟這只是一個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完成這樣的事情?
可等到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清吾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孩子,。
言言的生長速度是尋常凡人小孩兒的好幾倍,這個年紀(jì)的凡人小孩兒,,尚且是個襁褓里的娃娃,。
如今一個月的時間,硯慕清卻已經(jīng)是個能爬的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