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盯著桌上相當于自己兩年工錢的靈石,眼神有些火熱。他上山求道,,自然是不甘心當一輩子道童的,。這些年他拼命干活,,就是想湊錢買一顆開靈丹。不過他至今也就攢下了10塊靈石,就算再加上這8塊靈石,也是遠遠不夠的,。
這些年他在殿內干事,對于門中情況,,他還是看的很清楚的,。這些院內弟子,表面上相敬如賓,,暗地里卻不擇手段爭奪拼搶,。
別說他這種毫無背景的道童,就是一些外門弟子,,若是得罪一些世家大族子弟,,也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他雖然貪圖眼前的靈石,,但更想活下去,,道:“并非是小的待價而沽,而是確實不知情,,還望師兄高抬貴手?!?p> 林奇本以為打聽這點消息是輕而易舉的事,,沒想他開了高價,,這二虎竟然還拒絕的如此干脆。不過此事關系重大,,容不得他有婦人之仁,。
他右手搭到二虎肩膀上,猛一用力說道:“看來是此地環(huán)境太過舒適,,要不換個地方說話,?”
二虎自然知道林奇話中有話,不過他此刻已下定了決心,。他干脆閉上了雙眼,,強忍著劇痛一聲不吭。
他的臉色由黃變紫再變白,,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也在不停的發(fā)抖著。
“不為眼前利益所惑,,不被威逼所迫,,倒是有些難能可貴。行了,,出去吧,。”林奇望著眼前這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收手夸贊道,。
“多謝師兄饒命?!倍⑷玑屩刎?,大口喘著粗氣,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向門口走去,。
“出去記得關好門,順便把剛才和你一起聊天的道童叫進來,?!绷制嫜a充道。
二虎聞言,,行動的身軀突然僵住了,,轉身說道:“師兄,那是李四郎,,其不在此殿當值,,來此只是閑逛。”
“無妨,,只是找你弟弟四郎聊聊天,。”林奇故意將弟弟兩個字咬的很重,。
二虎聽聞,,內心無比慌亂。
四郎原本姓孫,,正是他的親弟弟,。上山后改姓李,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過此事只有他們兄弟二人知曉,,從未對院內其他人說過,這林奇是如何知道的,?
想到林奇可能是在詐他,,急忙否認道:“師兄搞錯了,四郎不是我弟弟,,我倆只是平時走的近,。”
“行了,,別和我兜圈子了,,你倆的事情瞞得了別人瞞不過我。難不成你還想搞個滴血認親,?”林奇厲聲道,。
林奇之所以知道二虎和四郎是親兄弟,并非是他倆保密工作做的不好,。而是他先前無意間用心力探查了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倆血液分子結構相似度極高,這才斷定他倆必定有血源關系,。
二虎自然不知道此間的辛密,,他此刻防線徹底被擊潰,急忙下跪道:“我說,,還請林師兄不要為難四郎,。”
“那就坐下來慢慢說吧,?!绷制婊氐馈?p> 隨后,,二虎將一年內有誰可能去過霞霧谷一一道來,。
這一年內,,只有3人表達過想要在霞霧谷租種靈田的意愿。其中兩人因為一些緣由放棄了,,自始至終都領過霞霧谷的禁制令牌,。
只有鄭元表示要先去谷內查看一番再做定奪,于3月前借了霞霧谷的禁制令牌,。不過此人事后表示對于谷內的靈田不滿意,沒有租種,。
“鄭元師兄,,果然是你?!绷制嫘闹邪档?。盡管之前有所猜測,此刻他才真正確認,。
3個月前,,紫靈稻相比于普通靈稻的特征雖然還不明顯,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早做防備,。但以鄭元多年靈植夫的經驗,,自然是分辨的出來。
他先前還抱有僥幸,,以為只是有弟子眼紅,,亂傳的謠言。誰曾想事情還是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他的靈稻今年可是接近5成的紫靈稻變異率,,如此巨大的利益,哪怕是個大家族恐怕都會動心吧,。
這也是他為何至今都不敢告訴周鳴的原因,,實在是因為紫靈稻牽扯的利益太過巨大。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
他又拿出十多塊靈石放在了桌上說道:“霞霧谷的另外幾畝靈田我都租了,幫我辦理下手續(xù),。我可不希望以后還有其他人,,能拿到霞霧谷的禁制令牌!”
“遵命,?!?p> “行了,出去吧,?!?p> 這鄭元僅僅是暗中放出消息,,引而不發(fā),看來所圖不小,。
另外手上積存的紫靈稻,,還要趕緊想辦法兌換成靈石,這樣才能購買修煉所需的丹藥,。想到此處,,他不免有些頭痛。
……
云州,,五絕江,。
此江蜿蜒縱橫百萬里,橫跨數(shù)郡,,支流過萬,,水流湍急,沉船無數(shù),。
謂之五絕,,得名五絕江。
一只異獸正在江面上疾馳,。此獸身如牛,,腳似鴨,體表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淡黃色絨毛,,尾部是根一丈長的五彩翎羽,。其背上坐著兩人,正是林奇和鄭元,。
昨日林奇去鄭元府中拜訪,,言語之中多次試探了鄭元。不過對方卻面不改色,、對答如流,,全然不像知曉了他紫靈稻的秘密。若不是先前詢問過二虎,,他說不定要被對方騙過去,。
盡管他之前十分確認鄭元知情,然而對方直到現(xiàn)在都不肯表態(tài),,倒把他也給搞迷糊了,。
一般人知道了這等秘密,必定會有所圖,。似鄭元這般,,他是從未見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這不,,今日鄭元就邀請他一同去坊市逛逛。
至于安全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不過相比較身邊一直潛藏著危險,他倒寧愿早點讓懸著的石頭早點落地,。
再者這鄭元只是煉氣中期修為,,雖然比他高了一個境界,但他逃命的把握還是有的,。
前世在末世掙扎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舔血,一次又一次的游走在死亡的邊緣,。如今冒的這點風險,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修行本就是砥礪而行,,若是畏首畏尾,只怕難有成就,。
“久聞鄭師兄有只五彩渡鴨,,可日行三千里,今日有幸觀之,,果然不凡,!”
“師弟謬贊了,此鴨也就只能在江河里有些作用,,難登大雅之堂,。”
“不瞞師兄,,師弟我也想弄只渡鴨,。”
“呵呵~此鴨乃家父早年偶然所得,,自幼隨我一起長大,。聽聞南部海州多有此獸出沒,師弟不妨前往一試,?!?p> “師兄說笑了,這海州位于大陸南端,,與我們所處的云州相距何止億萬里之遙,。普通修士就是窮盡一生,只怕也到不了這海州,?!?p> 鄭元不再搭理他,,閉目打坐起來。
林奇卻有些無聊,,他拿出一只竹竿,,就勢垂釣起來,權當消遣,。
鄭元聽到動靜,,朝著他這邊瞟了一眼,頓時被逗樂了,。
如此高速行進之下,,竹竿上的魚線都入不了水,更別提魚鉤上連餌都沒,,這位師弟是來搞笑的嗎,?
“師弟這垂釣方式當真新奇,師兄算是開了眼了,?!?p> “不懂了吧?我這叫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