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珍愛生命,遠離……
“這……只是個吃飯的地方,?”
原近夜發(fā)出驚嘆,你們霓虹人這么開放嗎,?
面前是一個開闊大廳,,明亮通透,白色餐桌紅色座椅,,角落堆滿大棵的綠色盆栽,。
來往的客人全都西裝革履衣冠楚楚,臉上掛著彬彬有禮或溫文爾雅的笑,,手腕上纏著金燦燦的表,。為什么強調(diào)西裝,是因為這里的食客沒有女人,,下到十八上到八十八,,清一色的男性顧客。
與之相反,,來往的接待生全是年輕漂亮的女性,。
這間店似乎誓要將店名貫徹到底,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靚麗的黑兔娘,。
女服務(wù)生們身穿兔女郎制服,,清一色的黑色半胸小短裙,頭戴黑色兔耳發(fā)卡,,白色項圈搭配黑色蝴蝶結(jié),,全身除了烈焰紅唇就只有黑白兩色。
男人的天堂,,果然名不虛傳,。
“這里……真的只是家餐廳……”安室透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會叫黑兔亭,。”說這句話的是只有八歲的澤田弘樹,。
安室透滿臉黑線,,“小孩子知道什么……”
“老師,我知道很多事的,?!睗商锖霕湔J真糾正他的刻板印象。
“老師啊,,你來這里我管不著,,知道帶著我我也很感謝你,,但弘樹還小,你這樣會教壞他的,?!痹孤冻龀镣吹谋砬椋罢鏇]想到你是這種人,?!?p> 安室透腦門上的黑線越發(fā)沉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原近夜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近夜哥哥,,為什么她們的尾巴是白的?”澤田弘樹好奇地指向黑兔娘的尾椎骨,。
那里垂著一條白色的毛茸茸的假尾巴,。
原近夜瞟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你懂什么,,這叫風(fēng)情,黑白對比具有視覺沖擊,,尾巴要是純黑的就看不到了,。”
他搖著輪椅往里走,,楚楚可憐的模樣吸引了一堆女郎,。
“帥哥真是身殘志堅?!闭f話的是位成熟御姐,,長發(fā)披肩,笑容嫵媚,,黑色絲襪裹著雪白小腿,,舉手投足間風(fēng)情萬種。
她手上端著托盤,,香檳紅酒威士忌,,顏色特別漂亮。
“要不要來一杯,?我請客哦,。”她笑著眨眼,,似乎對這個灰發(fā)少年很感興趣,。
“不了,謝謝,?!痹惯z憾搖頭,,剛吃了消炎藥呢。
“真是可惜呢,,那么以后見咯,。”御姐踩著黑色細高跟,,搖曳生姿地走向前臺,。
安室透微微皺眉,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他們?nèi)嗽诮锹渥拢叢粫r傳來或甜美或風(fēng)情的笑聲,。
“恭候多時了,。”一道聲音響起,。
說話的是個地中海男人,,身材矮胖,穿淡青西裝,,頭頂锃明瓦亮,,胡子俏皮可愛。
他轉(zhuǎn)向安室透,,說話間胡子一顫一顫,,“您就是安室先生吧?我是之前和你聯(lián)系過的諸岡郡藏,?!?p> “哦,諸岡先生,,”安室透禮貌地站起來,,“不好意思,多帶了兩個人,?!?p> 諸岡郡藏表示并不在意這種小事。
“您說的恐嚇信是什么樣子的,?”安室透問,。
“我已經(jīng)帶來了?!敝T岡郡藏轉(zhuǎn)向身邊的人,,“深町,拿出來吧,?!?p> “是,,老爺?!惫芗疑铑Ь吹卣f,。
他戴著眼鏡,身材瘦高,,頭發(fā)與胡子均花白,,看起來足有70歲高齡。
安室透接過恐嚇信,,正反看了一眼,,并無發(fā)現(xiàn)異常。
那是個黃色信封,,以紅色火漆封印,,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是將字剪下拼湊的威脅話語,,一來可以防止字跡泄露秘密,,二來可以給收信人無形的壓迫感。
“寫的什么寫的什么,?”原近夜湊過去看,。
安室透念出來:“如果想活命的話,就離黑兔亭遠一點,?!?p> 珍愛生命遠離黑兔娘?原近夜腦中自動翻譯,。這不是恐嚇而是真理吧,?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捶輪椅,。
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沒辦法迅速停下,,只能邊笑邊道歉,,“對,對不起,,我,,我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你們,,你們繼續(xù),,不要管我?!?p> 澤田弘樹默默給他倒了杯白水壓驚,。
安室透全程黑著臉,,心想帶著這人破案是不是做錯了。
【叮,!負面情緒+2】
諸岡郡藏摸摸光禿禿的腦門,,“我覺得寄信的人就在這里,讓安室先生過來就是要將他揪出來,?!?p> “那個人也有可能在店外對你下手?!卑彩彝笓u頭,。
“不會,”諸岡郡藏大手一揮,,“我平時出門都帶保鏢,,有他們在身邊那人不會有下手機會?!?p> “所以您為什么不帶保鏢進來,?”原近夜想起門口等在風(fēng)雪中的黑衣人,。
一開始他還以為遇到酒廠同胞了,,湊近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組織的人不可能那么猥瑣,。
“當然是因為帶著他們會破壞氣氛嘛,。”諸岡郡藏面帶羞澀,,那張胖臉也變得通紅,。
也對,原近夜點頭,,那群黑衣保鏢與這種靡靡之地的確格格不入,。
“哎呀,這不是諸岡先生嗎,?”一個黑色兔女郎笑著走過來,。
她二十多歲,濃妝艷抹,,頭上的兩只兔耳一跳一跳,。
不過讓原近夜驚嘆的不是漂亮外表,而是她的打扮:金色短發(fā),,紫色眼睛,,藍色耳釘,綠色指甲,,黑色短裙,,這個女人真是一位五顏六色的妙人,。
諸岡郡藏與她顯然是老相識,哈哈一笑,,讓出旁邊的位子,,“是尤里啊?!?p> “今天您又來了,,多謝您的捧場?!蹦莻€叫尤里的女人真情實意地感謝,。
諸岡郡藏似乎很吃這一套,圓胖的臉上驟然迸發(fā)光彩,,“可惜不能多陪你,,我今天來是有要事處理?!?p> 尤里嬌嗔一聲,,在他的身邊坐下,“您日理萬機,,哪天沒有要事處理,。”
“哈哈哈尤里又在取笑我了,?!敝T岡郡藏笑得賊歡快。
雙方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引得原近夜這種單身狗很是惆悵,。
“這位小朋友好可愛喲?!庇壤锬罅四蠛霕涞哪?。
后者小臉一紅,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這種場面,。
“他叫弘樹,,是我弟弟?!痹共粍勇暽貙⒑霕淅阶约荷磉?。
尤里這才有機會打量這個坐輪椅的少年,看著他明顯受傷的手臂與腿,,勉強憋出一句話,,“這位先生還真是——與眾不同。”
“謝謝,,姐姐您才是婀娜多姿美麗動人,。”原近夜笑得燦爛,,將禍水引向安室透,,“那位是我老師,很厲害的私家偵探,?!?p> “是嗎?”尤里攏了攏發(fā)絲,,笑得千嬌百媚,,似乎對這位金發(fā)小哥很感興趣。
安室透心中一驚,,趕在她纏上來前開口,,“我們還是先點東西吧,邊吃飯邊聊,?!?p> 同時原近夜聽到負面情緒值蹭蹭往上漲。
尤里熟稔地撒嬌,,“我可以點東西吃嗎,?我沒有吃早飯,現(xiàn)在都要餓死了,?!?p> “當然可以,,”諸岡郡藏寵溺地刮她的鼻子,,“女孩子不能不吃早飯哦,要愛護自己的身體,?!?p> 尤里接過菜單,轉(zhuǎn)向安室透,,“先生您想吃點什么呢,?”
后者連連擺手,“我等會自己點,,自己點,。”
“好吧,,”尤里輕咬下唇,,“我要玉子燒和水果拼盤,還要一份三明治?!?p> “你還真是能吃啊,。”諸岡郡藏摟著她的肩膀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他站起來,豪邁地拍著胸口,,“今晚我包場,,大家盡情吃吧!”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歡呼,。

花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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