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爺爺,您喜歡涂口紅嗎
“怎么可能,,”諸岡郡藏啞然失笑,,“我了解他,沒有眼鏡他根本看不清東西,?!?p> “就算我想下毒,也分不清哪個杯子是尤里小姐的啊,?!鄙铑芗也缓靡馑嫉孛^,“如果不小心下到了我的杯子里,,那不是太冤枉了嗎,?”
這番話引起陣陣笑聲。
原近夜也笑起來,,“那可未必,。眼鏡一事并非偶然,它是你為自己設計的無罪證明,?!?p> 什么?周圍人逐漸安靜下來,,臉上的笑意尚未褪去,。
“讓我猜一下事情經(jīng)過吧?!痹股斐鋈种?。
“第一,你想讓尤里離開諸岡先生,,給她金錢卻被拒絕,于是發(fā)出了恐嚇信,。
第二,,在今天的午飯中,你故意把醬瓶放在遠處,,誘導諸岡先生在拿醬汁時踩碎眼鏡,。
這一點想必很容易做到,身為管家的你熟知老爺習慣,,只要再將眼鏡放在地上就可以了,。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讓別人以為自己看不清無法下毒,,二是為了讓諸岡先生離開洗清嫌疑,。
可惜后者因此與尤里擦肩而過反而沾染嫌疑,這是你未曾預料的,?!?p> 全場一片寂靜,,只有原近夜的聲音回響。
“第三,,你故意觸動手機警報,,迫使尤里小姐為看消息放下杯子。這時候你趁大家慌亂的時候迅速下毒,,又裝出不小心按錯手機的樣子,,想要以此蒙混過關?!?p> “我說的沒錯吧,,深町管家?”原近夜微笑看著他,,稚嫩的臉上滿是自信,。
他在心里梳理一遍,確定沒有疏漏,,于是胸有成竹地挺直胸膛,,一掃之前的懶散頹唐。
“說的很好,,我都差點信了,。”深町管家用瞇瞇眼看著他,,“可是原先生,,你有證據(jù)嗎?”
原近夜露出遺憾的表情,,“身為管家的你自然長戴手套,,所以指紋方面無法獲取。至于下毒的藥包,,想必你也早就處理了,,塞進沙發(fā)縫隙啊什么的,沒有人能證明那是你的,?!?p> 深町管家忍不住露出微笑,,戴著手套的手輕松垂在兩側,。
你說了這么一大通結果拿不出證據(jù)?你小子是在玩我們吧,?目暮警官眼角跳了跳,,突然無比懷念某個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
雖然他臭屁了點自信了點張揚了點,甚至還有什么“霓虹警察救世主”這種可笑頭銜,但是誰都無法否認,,他解決案件的能力一流,,破案迅速推理完美,簡直是當之無愧的“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工藤老弟啊,,我承認我之前說話的聲音大了點……目暮警官默默流淚,你快回來啊快回來……
“喂喂,,”安室透也黑著臉,,“不是告訴過你沒有證據(jù)不能亂說嗎?”
“我是沒有指紋證據(jù),,”原近夜很無辜地抬頭,,“但誰說我沒有別的證據(jù)了?”
目暮警官驚了一下,,繼而欣喜若狂,,沖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原老弟,,你真的有其他證據(jù)嗎,?”
“那是當然,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就打斷我,,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原近夜此時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叮,!負面情緒+4】
安室透忍了忍,終于將打人的欲望壓下去,,“所以那個證據(jù)是什么,?”
原近夜看向滿臉不自然的管家,“深町爺爺,,您喜歡涂口紅嗎,?”
這句話把在場的人都搞糊涂了。
面對一個大男人,,還是七十多歲的老頭,你怎么敢問出這種問題,?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深町管家鐵青著臉,,以為他是在羞辱自己,。
“那就沒事了,”原近夜笑得狡黠,“這不是擔心您老人家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嘛,,我可是很開明的人,。”
目暮警官忍不住開口,,“如果實在沒證據(jù)就算了,,我們不會怪罪你,還是留點時間讓我們快點找線索吧,?!?p> “放心吧目暮警官,我不是一個會騙人的人,?!痹姑娌桓纳卣f謊,然后扭動輪椅轉向管家,,“好,,那么深町爺爺,請問您手套上的口紅印是怎么回事,?”
什么,?眾人驚訝地看向管家深町。
后者急忙看向雙手,,瞇起高度近視的眼睛,,果然在指尖處發(fā)現(xiàn)了淡淡的紅色痕跡。
“這,,這是——”他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他的樣子明顯說明他心中有鬼,所有人都露出懷疑的目光,。
“雖然沒戴眼鏡看不清,,但是有手就可以摸嘛?!痹怪噶酥傅厣系谋铀槠?,又指了指桌上其他的杯子。
“我,、弘樹喝白水,,用的是普通玻璃杯,諸岡先生與安室老師喝紅酒,,用的是高腳杯,,管家深町喝啤酒,用的是無腳平底杯,,只有尤里小姐,,她使用的是與我們都不一樣的細長香檳杯,。”
原近夜慢悠悠指出本案關鍵,。
“原來是這樣,!”目暮警官恍然大悟,神情激動,,“所以他的手套沾上了口紅,!因為他是靠摸杯子來區(qū)分的!”
“是的,,紅酒與香檳均用高腳杯,,但前者杯口比后者粗,具有很明顯的特征,?!卑彩彝更c頭,深深看了原近夜一眼,。
后者攤手,,“其實我不確定到底沾沒沾口紅,不過深町管家的反應已經(jīng)很明白了,?!?p> “沒想到還是暴露了?!惫芗疑铑疅o力地垂下頭,,“是的,你說的沒錯,,毒藥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什么,?”諸岡郡藏大驚,,拼命搖晃著他,“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傷害尤里,?”
“我是為了過世的夫人!”管家深町看著面前的人,,悲傷地說,,“老爺,清醒一點吧,!”
“夫人,?你是說慧子?”諸岡郡藏驚訝地說,。
“是的,,夫人過世您想另找新歡我沒有意見,但是她才死去半年時間??!你就被尤里這種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夫人會心寒的,!”
管家深町老淚縱橫,,“我從夫人年幼起就陪在她身邊,說句僭越的話,,她就像我女兒一樣,。做父親的誰不希望女兒好,于是我給尤里錢讓她離開你,,誰知道她居然拒絕了,。我只好寄出恐嚇信,結果依然不起作用,。于是我決定殺死她,,這樣您或許就不會來這里了吧?!?p> 他看著面前的人,,“老爺,我自知有罪,,所以不想辯解了,。但是請您不要辜負夫人,她是真的愛你啊,?!?p> “你誤會了,”諸岡郡藏喃喃搖頭,,“我與尤里不是你想的那樣,。”
深町管家痛苦地捂臉,,“事到如今您還想騙我嗎,?您對她的情誼如何,陪伴你多年的我怎會不清楚,?”

花椒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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