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助真是好文采。”
“哪里哪里,。比不上王公的,?!?p> “國助之才不下千里。”
“王公謬贊,王公才是王佐之才,。”
只是互相吹捧,,也不說什么重點(diǎn),,劉慶納悶王允喊自己來就是聽自己拍他馬屁嘛,稍后喝了幾觴酒就回府了,。
走的時(shí)候是一頭霧水,。
“子師,你這樣那小子還以為你只是溜須拍馬之徒呢”
“哈哈,,年輕人嘛,,資歷尚淺,還需好好歷練,。”
令王允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劉慶就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讓他再也不敢以年紀(jì)為由輕視,。
……
馬車行了一夜,,至偃師已是天明。劉慶并未回府,,途中改了主意,,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徑直去了那酒樓。
還是同往常一樣,,店里門可羅雀,,店家照例無精打采趴在前臺桌上。
劉慶走到李子明跟前,拍手道:“店家,,店家,,那日我們簽的契沒忘吧?!?p> 李子明現(xiàn)在對劉慶是又敬又畏,,那天和夫人商量了半天怎么靠上這棵大樹,這時(shí)見劉慶來了,,像是按照夫人給他排的劇本一樣,,立時(shí)就要跪倒在劉慶面前。
劉慶一把拉住他,,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李子明伏在劉慶身邊輕聲道:“懂得。懂得,。我們都懂得,。大人只放心,消息不會從我這泄露出去半分,?!?p> 劉慶沒想到盤個(gè)店出這種蛾子,還未說你就懂了,,不是,,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你就懂了,?我都不懂,!
劉慶茫然不解:“你都懂什么了?”
這話本是正常詢問,,問的就是他懂什么了,,在李子明看來還以為是劉慶在考教他,他麻麻利利跑到柜臺取出一大堆賬本來,,誠懇道:“大人,,小店所有的帳都在這了,還有什么,?還要什么,?大人您盡管吩咐?!?p> 行啊,,我都沒說你就自己遞賬本來了,不是,,現(xiàn)在的店家都這么配合的么,?劉慶原以為要廢半天口舌,實(shí)在是沒想到進(jìn)展這么順利。這店家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這時(shí)李夫人按照慣例來店里視察李子明是不是在裝病不想“出力”,。聽說這李夫人是個(gè)遠(yuǎn)近聞名的精明人,她總要給自己出點(diǎn)難題吧,,劉慶覺得此事不大正常,,倒盼著這夫妻能正常一點(diǎn),不然這店接下來,,自己也不放心?。?p> “哎呦,!這不是,!哎呦!貴客,,不,,明公臨門,棚舍生輝啊,。這店明公什么時(shí)候接手去,?”
劉慶暗道:莫不是向讓我接盤,這兩人坐地分錢,?
便問道:“那每月的利潤和本金,?”
“本金我們出一半,利潤明公看著給,?!崩罘蛉讼袷勤s著吃這個(gè)虧一樣,連忙道,。
那李子明竟也一點(diǎn)異議都無,,只站在旁邊一個(gè)勁點(diǎn)頭堆笑。
這下劉慶又懵了,,你們這夫妻搞什么名堂?。口s著上我這來賠錢是吧,,天底下好人也沒有這樣的吧。
想到府里周泰等人,,劉慶又問:“我那還有幾個(gè)手下,,他們身強(qiáng)體壯的,來做些事應(yīng)該可以,?!?p> “沒問題,沒問題,前日才看見明公手下那幾個(gè)壯士,,真的都是虎背熊腰的猛士?。∥覀冞@就將店里幾個(gè)不中用的役人辭退,?!?p> 她到我府上來過?前日還看見了周泰他們,?算了,,也管不了許多,先把這店盤活再說,。
“唉,,前日到袁府喝酒喝的想吐,你這店里可有什么吃的么,?!?p> “袁府?是當(dāng)今朝上四世三公的袁家嗎,?”
“是啊,,不然是哪個(gè)袁府?!?p> 兩人聽完就對視了一眼,,本來小心臟就已經(jīng)深受震撼了,這下更是心里一顫,,不由得接著猜測一番了,。天底下不論是高皇帝一脈還是光武皇帝一脈,這劉氏的皇親都是多如牛毛,,這一般的皇親能進(jìn)袁府喝酒嗎,?看來我們夫妻還是膽子小了,不敢往大了猜,,這人的身份恐怕還沒那么簡單,。
李子明端來后廚剛蒸煮好的湯,兩手托著小心送到劉慶跟前,,生怕灑了,。見劉慶入口,小心問道:“明公,,味道怎么樣,?”
劉慶點(diǎn)點(diǎn)頭:“味道甚是可以。與我昨日在王公府上的湯水有得一比了,?!?p> “哦,?那個(gè)王公呢?”
“就是那王佐之才王子師啊,?!?p> 李子明又吞了一口口水,自那日在劉慶府上見到孔融后就對劉慶皇親身份毫無疑問,,只當(dāng)是外出找樂子的皇親看上自家店了,,只是這下劉慶隨口接連拋出的幾個(gè)消息,又讓他極受震撼,。內(nèi)心的八卦之心已經(jīng)熊熊燃燒了,,這袁家你可以說是私交甚好,那這太原王家的王子師呢,?離洛陽甚遠(yuǎn),,總不能說是私交吧。那這人的身份到底什么呢,?到底有多大呢,?
想到自己還不知?jiǎng)c姓名,便問道:“某斗膽敢問大人姓名,?”
劉慶隨意答道:“哦,。昨日袁公親自為我取了字,現(xiàn)在號為劉國助,,叫我國助兄便可,。”
李子明腦子一熱道:“不敢,。那劉君您先嘗著,,我夫妻二人去解個(gè)手?!?p> 解個(gè)手,?還夫妻二人?不會干什么壞事吧,?
劉慶皺眉道:“可,,勿要太久,我還要與你商量經(jīng)營之事,?!?p> 二人匆匆去了后院。
李子明慌忙道:“夫人,,你說這這劉國助他到底是什么人?。坑质窃?、又是太原王氏,、又是袁公賜字。這這這……”
李夫人也皺著眉道:“是啊,,這得多大的身份,,那日我兩只道是尋常的皇親,現(xiàn)在看來我夫妻膽子還是太小了,,想的不夠大膽,,應(yīng)該是身份顯赫的皇親,往大了猜才是,?!?p> “大了猜?莫不是……”
“你瘋了???快去,快去,,他喊你了,。”
……
“明公,,你喊我,?”
“哎,不是說了叫我國助兄即可,,我又沒有什么官身,,明公明公叫著怪別扭的?!?p> “好,,那我可叫了啊?!?p> “叫吧,。”
“我可真叫了,?,!”
“叫吧?!?p> “國……國助兄,。”
“嗯,,這樣才對,。我之前也想了一下,店里所有人力我來調(diào)配,,所有資金歸我來出,,我手下都是粗人,,你夫妻二人只用幫我打理店里即可,利潤三七分成,,怎么樣,?”
“好好好?!崩钭用鞣蚱薅嘉聪氲阶约褐皇歉尚┗罹湍芊值饺衫麧?,怕劉慶高估了店里賺的錢,便提醒道,。
“國助兄,,這店里恐怕賺不到什么錢,到時(shí)候你怕是要虧錢在里面的,?!?p> 劉慶自信道:“無妨,我自有辦法,。那便這樣說定了,,我明天就帶人了,你們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p> 回到府上,幾人幾日都未見劉慶,,都湊了過來,。
“主公,那日你與孔公出去,,已是幾日未見,,你都干什么去了?!?p> “哦,,是子烈啊,我先是去了袁府赴宴,,后來去了王子師府上喝酒去了,。”
“主公,,真是好生威風(fēng),,一來洛陽就許多人要宴請主公,哈哈,,還好在我未留在皖縣,,不然哪見到這等風(fēng)景。”
“子讓,,這你就不知了吧,。宴會是宴會,不過卻不是宴請主公的,?!?p> “哦?怎么不是,,幼平你給我說說唄?!?p> 見幾人聊得起勁,,劉慶坐在樹下石凳上笑道:“還是我來說罷。這袁家號稱大漢第一世家,,四世都是三公,,現(xiàn)在袁府的袁逢、袁隗都還在位上,。還有那王子師,,更是太原的大世家,其人號稱王佐之才,。我哪有那么大的臉面讓這些人請我?。 ?p> 陳武聽了,,問道:“主公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宴會恐怕也沒那么簡單吧。你們宴上都聊了什么,?總不能也和我們這些人似的,,只喝酒談天吧。哈哈,?!?p> 劉慶仰頭想了一會,起身嘆了一口氣道:“非也,。談的都是國家大事,。”
周泰見狀問道:“主公為何嘆氣,?”
“宴上聊得全是誅宦之事,。方才嘆氣是因?yàn)椋牢铱?,這天下馬上就要不太平咯,!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遭殃啊,也不知我劉慶到那時(shí)身在何處,?能有什么作為,?”
“哦,?誅宦?現(xiàn)在宦官可是如日中天之勢啊,?!?p> “如日中天?哼,。離死不遠(yuǎn)了,。”
眾人不解:“為何,?”
劉慶解釋道:“簡單,。宦官之勢依托天子耳,,一旦天子有變,,宦官即刻失了權(quán)柄。這些人做的太過了,,不僅得罪了士人也得罪了武官,,所行之政禍國殃民,可以說是得罪了除陛下之外的所有人,?!?p> 劉慶招招手把眾人招至跟前,輕聲道:“我前幾日夜觀天下,,天子恐怕不久了,。”
幾人自西亭就跟著劉慶,,都是窮苦人家,,并未覺得話里有什么大逆不道,這也是劉慶平日有意無意引導(dǎo)所至,,將是私將,,要是個(gè)個(gè)忠君輔國,那自己不是白混了,。
劉慶平日里極有威信,,次次預(yù)測謀劃更是沒有不準(zhǔn)的,眾人皆是深信不疑,,只道:“那這大亂豈不是就在眼前,。”
劉慶說道:“是啊,。這也是我擔(dān)心的地方,。我們這些人在這大浪之中又能做什么呢?”
想了一會,又道:“不管了,,我現(xiàn)盤下了一個(gè)酒樓,。欲借此在洛陽先安插下來,估計(jì)過幾日就要往官府授職,,到時(shí)見機(jī)行事,,你們先幫我撐起這酒樓,我到時(shí)有大用,。切記,,制酒之法勿要傳給他人,制酒之時(shí)也要注意莫被竊去了,?!?p> 眾人道:“喏?!?p> 第二日,劉慶率眾人來到那店家,。李子明并其夫人已早早候著了,,交接過后,劉慶左瞧右看,,覺得不甚滿意,。
他思索著后世飯店是什么樣的,畫了一上午草圖,,午飯都未吃忙找來附近的工匠,,一點(diǎn)點(diǎn)把圖紙講解給這些人聽,教他們按著圖紙施工重新改造這酒樓,。
算了一下要不少錢,,李子明來到劉慶身邊道:“國助兄,這花費(fèi)可是太大了,,按照您方才說的,,建的這么豪華,尋常百姓吃不起,,到時(shí)候只怕賠本賠的厲害啊,。”
劉慶笑道:“你以為我是掙那窮苦百姓的錢么,,百姓能有幾個(gè)錢,,越是豪華,越有豪紳來撐門面,,你只放心,,到時(shí)候管教你賺的盆滿缽滿。”
陳武拉過李子明道:“你這店家,,教你知道,,我主公就未說錯(cuò)過,他說賺便一定會賺,,你只管跟著后面做便是了,,到時(shí)候就偷著樂吧你?!?p> 偷著樂,?只怕到時(shí)候哭都來不及。李子明心里不甚相信,,但也只能跟著后面監(jiān)工,。
幾日后,酒樓翻新一空,,店里比之前更冷清,,人更少了,不過門前倒是聚了不少人看熱鬧,。
“李子明開酒樓賺了這么些錢么,,怎么辦的如此豪華?”
“是啊,,這誰吃的起?。颗虏皇鞘寞偭??!?p> “唉,他不在門前說書了么,,我等著聽個(gè)樂呢,,看來是發(fā)了什么財(cái)了?!?p> 知道酒樓正真主人的人不超過一雙手之?dāng)?shù),,劉慶親自書了一幅對聯(lián),貼于門上,。
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fēng)塵
傾盡江海里,贈飲天下人
也有知文的文士道這家店主好文采,,不過這都不是這家店的主要顧客人群,。
劉慶把店加蓋了三層樓,門是八開雕花的大紅木門,,左右雕窗都隨意開著,,大門口擺了三壇大酒缸,,皆是空著的,進(jìn)門的裝飾雖然比之前豪華了一些,,桌子,、坐席都換成了世家里常見的上等貨,幾桌一隔也都搬上了屏風(fēng),,一桌配備了一個(gè)茶壺和一個(gè)小木瓶,,也不知瓶里裝的什么,不過這都比不上第二層,。
跟著紅木木欄錦文細(xì)雕樓梯上樓,,就到了第二層,一上樓,,就是一個(gè)大牌子,,上書:貴客室,再往前走,,是一間一間的隔間,,跟后代的包廂很像,每間廂房都裝飾華美,,桌子是紅木鏤空精雕百花桌,,上面正中放了一個(gè)木瓶,瓶里插花,,左邊有一個(gè)侍客桌,不出意料應(yīng)該是專門配有服侍的侍女,,廂房墻壁全是劉慶設(shè)計(jì)用心裝飾的,,上面掛的是劉慶專門找洛陽的書法夫子寫的賦文和畫手畫的古畫。一切搭配起來,,既有古色古香的風(fēng)味又不失一些活潑的情趣,。
至于第三層樓,除了劉慶和工匠誰也沒上去過,,都不知道上面什么樣,。
這邊劉慶吩咐周泰等人把酒倒進(jìn)門口的大缸里,一時(shí)間幾個(gè)酒缸全滿了,,芳香頓時(shí)四溢,,整條街都是酒香。
李子明按著吩咐喊道:“諸位,,我家新制之酒,,皆可免費(fèi)來嘗?!?p> 陳武嗓門大,,喊道:“我也是好酒之人,,這酒我敢保證與你們之前所喝之酒皆不同!若有人拿來相同之酒,,賠錢一百貫,。”
眾人這時(shí)候都搶著上前嘗酒,,免費(fèi)喝酒,,嘗出來有相同的還賠那么多錢,有這好事,,誰不去試?。?p> 陳武在旁邊維持秩序,,幾個(gè)行事快的酒已經(jīng)下肚了,。
“嘶!好辣的酒,!”
“是啊,,我從未嘗過這般的酒!入口辛辣,,卻忍不住想喝第二杯,。”
后面的人聞言,,更想試了,,幾個(gè)有名的酒鬼都道未試過,那是什么味道,?
幾晌過后,,已有不少人問價(jià)了,店家這酒怎么賣的,?
劉慶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砸了進(jìn)去,,心里也有些忐忑,若是不能成,,威望受損?。∫娺@爭前恐后,、蜂擁而至的人群,,心里也放心了一些,效果應(yīng)是初步達(dá)到了預(yù)期,,接下來就看宋謙接的人到?jīng)]到了,。
不一會,兩架馬車跟著幾個(gè)侍衛(wèi)到場,,眾人一見這架勢,,不是大官就是貴人,,很自覺的讓開了。
人還未到,,聲已先至,。
“賢侄,什么事這么大架勢啊,,左請右請的,,來來來?!?p> 迎面走下的除了孔融外,,還有一個(gè)老頭。
那老頭在門前駐足了許久,,摸著胡子細(xì)細(xì)查看,,半晌道:“字里行間透著江湖俠氣,詩是好詩,,字卻太差,。”
劉慶趕忙迎上前,,將二人請進(jìn)門,,說道:“蔡公。誰不知道你的飛白天下一絕,,這字在公眼中自然差勁,,若是旁人來看還要叫好呢?!?p> 蔡邕轉(zhuǎn)頭向孔融道:“文舉,,難怪你如此疼愛這后生,這么能說會道,,說的老夫心里高興,?!?p> 又對劉慶道:“賢侄,,這樣,今日我看你這親戚店里少塊匾,,既然你還瞧得上老夫的字,,便給你提上一提?!辈嚏呋盍舜蟀胼呑?,自然知道劉慶通過孔融左請右請自己的用意,哪有酒樓沒有匾的,?
劉慶心里大喜,,推銷第二步算是也完成了,,他找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紙筆平鋪在桌上。道:“勞煩蔡公為我這親戚提上五個(gè)字:天下第一樓,?!?p> 蔡邕愣了一愣,之后笑道:“霸氣外露,,好,!”
蘸上墨,深吸一口氣,,提筆狂書,,五個(gè)大字一氣呵成。
提完擦了擦汗,,說道:“國助,,這名字恐怕是你起的吧!哈哈,,我看也沒誰有這個(gè)文膽?。 ?p> 劉慶聽了,,滿面春風(fēng),,把李子明拉到跟前:“還不謝謝蔡公,蔡公書寫的匾額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可是你的福氣,。”
李子明剛得知面前提字這人是聞名天下的蔡邕蔡伯喈,,已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沒暈過去已經(jīng)是之前受了劉慶的刺激,承受能力變強(qiáng)了,,那可是只能在夢里見到的文宗,,自己竟有這份運(yùn)氣?,!支支吾吾道:“謝過蔡公,!謝過蔡公!”
蔡邕笑而不語,,只是點(diǎn)頭,。
劉慶吩咐幾個(gè)人把字收起來,找西街的作坊,,制成匾額掛上,。
李子明趕忙拉住正在賣酒的夫人就往后院跑。
李夫人又激動又著急:“子明,,干什么呢,?正賣酒呢,,你不知道,這劉國助倒真有點(diǎn)本事,,這一天賣的酒抵我二人半年的了,,我收錢收的手都快抽筋了。有什么事快說,,前面正缺人呢,。”
“我…我…我有要緊事,?!崩钭用骷拥卣f不出話來,他平日最疼愛自己這夫人,,聽他說手抽筋了,,連忙牽住夫人的玉指幫她按手。
“想什么呢,,我知道你今天高興,,這里可不行,青天白日的,,又這么多人,。”李夫人臉色緋紅,。
“夫人,,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說我剛剛又見了一個(gè)大人物,!”
“哦,?是誰?”
“是那蔡公蔡伯喈,,那可是天下文宗,,夢里才能見到的人物?!?p> “他都來了,?是來喝酒的么?”
“哪里,,劉國助把他請來的,,還為店里提了匾呢,!”
“竟有此事,!蔡伯喈這等人物他都請的來?”
“是啊,,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管這夫妻二人怎么猜想,,劉慶帶著孔融并著蔡邕上樓去了。
到了三樓,,只見偌大的地方只分四個(gè)廂房,,每個(gè)廂房寬敞的估計(jì)能容納幾十號人,上面分別寫著‘天字間’,、‘地字間’,、‘玄字間’、‘黃字間’,。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墻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雕成的蘭花在白石間綻放,,青色的紗簾慢慢蕩漾,,好似亭亭舞女的裙,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陽光,,細(xì)細(xì)打量一番,里面小隔間竟還有一張柔軟的木床,。桌子左邊紫檀架上放著?個(gè)細(xì)雕的塑像,,好像雕的是哪位將軍在揮手指揮千軍萬馬。右邊漆架上懸著?個(gè)白玉磬,,旁邊掛著木劍,,桌上一個(gè)白玉花瓶,插著滿滿的桃花,。西墻上當(dāng)中掛著一幅墨畫,,左右掛著?副對聯(lián),不知是誰的墨跡,,其詞云: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站在這高達(dá)十米的廂房里,,任蔡邕活了五十多歲,,見識過了皇宮的奢華,也不免贊嘆一聲:“奢華,?!?p> 把二人請進(jìn)門,侍女還未挑好,,李子明便在一旁充當(dāng)侍者,。
一盤盤菜上桌,劉慶只覺得菜寡淡無味,廚子手藝太差,,這兩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談笑間,蔡邕喝的頗為盡興,,有意無意扔出了一個(gè)重磅炸彈,。
“國助,前幾日聽說你在袁府上直言宦官必亡,?”
“嗯,,蔡公竟也聽說了某一些淺見?”
“不只是老夫聽說了,,你口中的宦官可是也聽說了,。”
劉慶大驚,,怎么就惹上了他們,?我那些話竟都傳到了宦官耳朵里了?
只能故作鎮(zhèn)定,,不說話,,強(qiáng)撐著擠出微笑,盼望這兩人沒看出自己心虛才好,。
蔡邕見劉慶只是微笑,,以為其并不在意、毫不畏懼,,點(diǎn)點(diǎn)頭,,贊賞道:“好!好膽氣,!若是人人如你這般,,那宦官也沒什么可怕的,就是有人聞之如聞虎??!唉!”
蔡邕是大儒,,人脈廣,,消息靈通,咂了一口白酒道:“國助,,你可能已被宦官記在心里了,,過幾日授職恐怕有人刁難那,你可要做好準(zhǔn)備咯,!”
“對了,,你這酒給我打兩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