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人,,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眼拙,,我這廂賠罪了,!”
官員換上一副笑臉,,將那令牌強行往燕陽手里塞,,卻由于慌張,塞了幾下都沒塞回去,。
這一回不但官員的隨從發(fā)愣,,那些來看病的人也都發(fā)起愣來,由不得懷疑官員患了失心瘋或者其他病癥,。
燕陽從容接過令牌,,對那官員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
官員似乎得了大赦令,,向燕陽鞠躬施禮之后,踉踉蹌蹌地疾步離去,。
燕陽重新坐下給人看病,。
那些病人都甚為好奇,有人問道:“小醫(yī)仙,,你到底弄的什么古怪,,怎么掏出一塊牌牌就把官員嚇跑了?”
燕陽笑道:“那不是一塊普通的牌牌,,比官員家的祖宗牌位還管用,,他不跑怎的!”
那些看熱鬧的人之中有些武林宗主,、長老,,他們都是有些見識的人,見此一幕,,哪還不清楚燕陽到底是何方神圣,?交頭接耳地議論一番之后,便命人回去擺設(shè)宴席,,請燕陽赴宴,。
燕陽自然是來者不拒。人家好心好意請他吃大餐,,他沒理由拂了人家的意,。
他現(xiàn)在并非每天都出診,而是隔日出診,,不出診的時日,,他主要是整理以醫(yī)術(shù)換來的那些功法,將其中有利用價值的功法收集起來加以參悟,,并將沒有利用價值的功法剔除,。
是日,他正在按部就班地診病,,突然間又聽到鳴鑼開道的聲音,。
他以為前些日子來過的那個官員又來了,,所以并未加以關(guān)注,仍自專心致志地看病,。那等草包官員,,沒有任何關(guān)注的價值,關(guān)注便是瞎耽誤工夫,。
孰料,這一回來的卻并非那個草包官員,,而是總制邸古,。燕陽感應(yīng)到來人的氣息是紅尊者之后,翻翻眼皮看了一眼,,見邸古站在他對面,。
邸古是封疆大吏,城府很深,,為人處世不像先前來的那個官員那么膚淺,,是以來到之后并沒有大呼小叫,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觀看,。
燕陽也不搭理他,,表面上從容地給人看病,心里卻犯起嘀咕:邸古這個家伙放低身段來到這里,,其中必有緣由,,至于那緣由究竟是什么,且待邸古自己說破吧,。
他哪里知道,,邸古之所以來這里,正是因為先前來過的那個草包官員,。
那個官員其實是這里的郡守,,本性不甚循良,作威作福慣了,,當時被燕陽羞辱一番,,因為那紫色令牌的緣故,只好忍下一口悶氣,,然而心中的惱恨并未就此消散,。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認為如果自己就這么忍了,,就必定會被人恥笑,甚至被身邊的人恥笑,,于是心生一計,,向上峰道臺報告,,謊稱燕陽不但非法行醫(yī)而且偽造朝廷的令牌,打算給燕陽制造麻煩,。
道臺聽罷事情的原委,,由于事涉紫色令牌,認為茲事體大,,不好擅自處分,。設(shè)若那個自稱圣手醫(yī)仙的家伙果真?zhèn)卧炝顺㈩C發(fā)的紫色令牌,那么事情便非常簡單,,將那個家伙抓來一刀砍了便是,。問題是,倘若那個家伙手里的令牌是真的,,就說明那個家伙很有來頭,,一旦抓錯了人,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能夠混到道臺這個位置,,他當然足夠精明,并且深諳孩子哭了抱給娘的道理,,于是思索一番之后果斷將麻煩上交,,匯報到總制邸古那里。
道臺能夠?qū)⒙闊┥辖?,邸古卻不能繼續(xù)上交了,。他的上頭是朝廷,如果一個封疆大吏連這樣的瑣碎事體都上交給朝廷,,那就說明他非常無能,。
反復(fù)思忖之后,邸古認為自己應(yīng)該親自出馬,,到現(xiàn)場查驗一番,。
作為總制,他更不是糊涂蛋,,比道臺所了解的情況更多,。他知道,朝廷不但在各地安插了一些監(jiān)督地方官員的眼線,,而且時常派人微服私訪,,那些人一旦遇到什么麻煩,便會拿出朝廷頒賜的令牌來應(yīng)對,,而那紫色令牌則是品級最高的,,持有它的人身份更不簡單。
這里的郡守宣稱那紫色令牌是偽造的,邸古認為不排除這種可能,,然而這種可能發(fā)生的概率卻很小,。蓋因朝廷官員所持的令牌有特定的形制,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連它的樣子都沒見過,,又如何偽造?
一個普通的行醫(yī)者手持紫色令牌,,看起來兩者并不適配,,可是誰又能說那個令牌一定是偽造的?興許那個行醫(yī)者就是朝廷派下來微服私訪的官員呢,。
而萬一那塊令牌就是偽造的,,就需要現(xiàn)場果斷處置,這種事情絕對馬虎不得,。總制的現(xiàn)場處置權(quán)比道臺更大,,他應(yīng)該親自來一趟,。
于是,邸古來了,。
來了之后,,他并沒有急于動作,而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
他熟悉朝廷里的絕大多數(shù)官員,,尤其是高級官員,而對燕陽,,他卻完全不熟悉,。
持有紫色令牌的一般都是高級官員,然而眼前這個大模大樣地行醫(yī)的人他甚至都不認識,,怎么可能持有紫色令牌呢,?
這個時候,邸古開始傾向于相信偽造令牌之說了,。
即便存有這種想法,,他還是沒有貿(mào)然行事,而是繼續(xù)靜觀,。
待得前來看病的人變得稀少,,邸古方才開口說道:“小醫(yī)仙,可否借一步說話,?”
燕陽抬頭看看他,,回應(yīng)道:“你要是想看病,那就在這里看,不要弄得鬼鬼祟祟的,,省得失了官員的體統(tǒng),!”
邸古沒想到燕陽會懟他,卻并未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語氣平和地說道:“小醫(yī)仙,,沒想到你還挺有個性!我說借一步說話,,并不是鬼祟,,而是有些私密的事情要跟你談?!?p> “這樣?。 毖嚓栕鞒鏊妓鳡?,“嗯,,我看你是個不小的官,如果患了隱疾什么的肯定不想讓人知道,,這么做也可以理解,,那就私下談?wù)劙桑 ?p> 說罷,,收起醫(yī)攤,,站起身來。
邸古瞅燕陽一眼,,滿意地點點頭,,接著縱身而起,飛向市鎮(zhèn)之外,。
燕陽接踵起飛,,跟在邸古身后。
來到一個僻靜的山谷中,,二人次第降落,,對面而立。
邸古率先開口說道:“初次見面,,我先介紹一下——”
“不用介紹了,,你是邸古!”燕陽打斷他的話頭,。
“怎么,,你認識我?”邸古有些錯愕,。
“堂堂的總制大人,,有幾個人不認識,?”燕陽說道,“你將自己的身段放得這么低,,來到我的小醫(yī)攤,,應(yīng)該有甚要緊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