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東街藥行葛掌柜的身份,,周易很在意,。
主要是那人從自己手上買了鍛體丸,他擔心往后會對自己不利,,
早些了解過才能早點做一些應對手段,。
如今從王老漢那里知道了那人身份不簡單,,
除了早做準備之外,他甚至覺得今后或許還能有用得到的地方,。
離開胡家武館,,天色尚早,周易沒有著急返回石橋村,。
而是去了清河縣西街,。
今后他不打算再用鍛體丸掙錢了,必須要另找一個來錢的路子才行,。
清河縣最大的坊市和休閑娛樂場所都在西街,,
酒肆、茶坊,、勾欄瓦舍,、青樓戲院應有盡有,
只要有錢,,想怎么玩都行,。
印象中以前來過幾回,
不過那時候身上沒什么錢,,只能喝喝花酒,,再高檔一點他消費不起。
打聽了一路,,七拐八拐最后來到一家名為萬卷書肆的地方,。
早就從王老漢那里了解過了,這個萬卷書肆不僅售賣武科科考相關(guān)的書籍,,還有不少話本小說,。
算是清河縣最大的一家書肆。
一看顧客進門,早有書店伙計迎上前來:“公子想要什么書,,小的幫您找,?”
“我不買書,我來找你們掌柜,?!?p> “找我們掌柜?”
書肆伙計有些不太情愿,,說道:“掌柜在忙,,不知公子所為何事,小的能否幫公子處理,?!?p> 周易想了想,于是問道:“敢問你們?nèi)f卷書肆是不是收稿,?”
“收是收,,不過……”
書肆伙計頓了頓說道:“不過審稿比較嚴格,通常都是有些才氣名望之人寫的稿子才會被認可,,若沒什么名氣……”
書肆伙計沒說完,,但周易大概也猜到了。
這里審稿嚴格,,所收的稿子一般都是內(nèi)定的,。
像他這種既沒功名又沒名望的普通老百姓,即便寫出書來一般也不被看好,。
一般人聽到這個答案,,大概率拍屁股走人,
可周易卻沒有,。
他不僅沒有離開,,反倒有些興奮。
只要收稿便好,,有著上一世的經(jīng)驗,,他很有把握能寫出一本好書。
接著又問道:“不知收稿的價格怎么算,?”
反正書肆里沒顧客,,書肆伙計權(quán)當是無聊閑談,
一邊很隨意的整理書架上的書籍,,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價格不一,,少一點的寫一本上萬字的書,稿費也不過幾十上百個銅板,,
如那些小說大家可就不一樣了,,一本萬字篇幅的書最高能達到一二兩銀子呢,!
那可是實打?qū)嵉陌足y,著實讓人羨慕得緊吶,!”
“謝了,!”
周易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出了書肆,。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絕對是個大驚喜,。
雖說只要下一枚鍛體丸一出,就能一夜暴富,,
但那終究不是正當?shù)膩礤X手段,,
而且自從昨夜得知鍛體丸的貴重之后,他越發(fā)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
因此寫書便成了周易目前想到最適合自己賺錢的方法。
今日天色尚早,,
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縣城西街,,索性去逛了逛坊市。
豪擲兩百文又買了一大包東西,。
由于買的東西太多,,不得已又掏八文錢雇了一駕驢車。
車夫是個話癆,,一路上嘴巴就沒閑過,。
別看就是一個邋里邋遢的糟老頭子,吹起牛逼來都快要趕上王老漢了,。
一會兒講自己的風流野史,,一會兒說道天下大事,
甚至還會吹噓自己年輕時遇到過能騰云駕霧的仙人,。
車夫講的激情四射,,周易沒過多久便睡的雷打不動,直到驢車停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石橋村了,。
辭別了驢車車夫,,周易打著哈欠往家里走去。
可當他來到門口時,,發(fā)現(xiàn)院門緊閉,,
叫了半天都沒人應,原來家里根本就沒人,。
“都去哪了,?”
周易疑惑道。
正當他納悶時,,領(lǐng)居牛大嬸聽到動靜趕來了,。
“小易你終于回來了,,快去盧里正家找你娘吧,她帶著你家娘子和你閨女去鬧騰了,?!?p> 周易一聽,血壓一下子上來了,。
抱起麻袋送入院中,,撒開步子向盧里正家趕去。
盧里正是鄰村沙柳村的里正,。
正是蘇青娥做零工的那里,。
……
今日的沙柳村可謂熱鬧非凡。
因為有人在鬧事,。
而且是來盧里正家鬧的,。
盧里正的名望,方圓十里八村就沒有不知道的,。
有錢有勢也就罷了,,還樂善好施。
他在沙柳村開了間規(guī)模不小的成衣作坊,,招了三四十位巧婦人幫他做工,。
不僅有工錢,每天還管一頓簡單的伙食,。
這種行為在周邊村民看來簡直就是活菩薩下凡,。
正因為盧里正風評如此之好,
因此一旦有人來找他鬧事,,那人瞬間就變成了所有人的公敵,。
石橋村朱氏還沒吵幾句,很快就被一大幫村民的謾罵聲給掩埋了,。
“石橋村的潑婦滾出沙柳村,!”
“白眼狼,里正大人瞎了眼才接濟你們一家子,!”
“只知道拿工錢,,里正讓你家兒媳幫忙跑個腿都不樂意,真是不知好歹,?!?p> “要我說啊,蘇青娥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就不應該雇來,?!?p>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任她朱氏口中利索,,也罵不過這么多人,。
聚集在盧里正門口的,,大多數(shù)都是在此做工的婦人,
那一張張嘴就像開過光一般麻利,。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越聚越多,
反觀被眾人排擠到門外的朱氏和蘇青娥母女,,就顯得孤立無援,。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人太多了,,根本罵不過。
倘若就此罷休,,不僅克扣蘇青娥的工錢沒戲了,,今后他們一家人的日子也會越發(fā)艱難。
孫女在哭,,兒媳在勸,,
朱氏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跟她們對線,。
可惜每當她罵出一句,,就有幾十個人向她發(fā)起反攻,,
這如何讓她吃得消,。
甚至罵著罵著,言語不僅僅是惡毒,,而是挖苦揭短,。
一位里正家的仆人擠出來站在一堆婦人最前方,聲音娘里娘氣:
“趕緊走吧,,別掃興了,,
你們周家的男人難不成都死光了,
才讓你們這些婦道人家來出頭,,
真是不害臊,,一家子沒個……
啊……”
那仆人還沒罵完,就被一聲嘶聲慘叫代替了,。
一道人影猛的撲來,,一只沙包大的拳頭砰的一聲轟向他的面門,
那仆人就如同木樁一般,,直挺挺翻倒在地沒了動靜,。
一拳砸下,不僅砸塌了那人的鼻子,,更是讓他當場暈死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在場眾人炸開了鍋,,全都四散逃竄。
入耳的盡是婦人們扯著嗓子的驚叫聲,。
如此一來,,原本擁擠的里正家大門前立馬就變得寬敞了起來。
出手打人的不是周易又會是誰,。
眼看一拳下去就鎮(zhèn)住了現(xiàn)場,,這才甩了甩拳頭上的血水,
轉(zhuǎn)身帶著朱氏等人去了稍遠一點的地方讓她們稍等,,
主要是擔心接下來出手太狠會嚇到周芷兒,。
先是詢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隨后便黑著臉重新向盧里正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