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圍追堵截(上)
時間來到宇智波鼬和止水離開十四號堡壘時。
他們一人扛著一個根部忍者,在雨林中狂奔,,劇烈的警報聲在身后哭嚎,像是個丟了孩子的女人在大聲求救,。
“止水,,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鼬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在心底琢磨著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他肩上這個代號為“慎”的根部忍者,,兩條腿已經(jīng)從膝蓋處斷掉了。
而那個代號為“愁”的女忍者,,則是被止水用幻術(shù)直接放倒,。
止水現(xiàn)身之前,宇智波鼬已經(jīng)拿到了那份詳細記錄毒囊移植實驗的重要文件,。
當時愁不在他們身邊,,慎在離開山椒魚甲賀辦公室時,非?!安簧鳌钡匾碎T口的起爆符,,被倒塌的墻壁壓住了雙腿,接著便是警報大作,。
鼬雖然有些嫌棄慎身為暗部,,連這種低級錯誤都犯,但因為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還是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救慎,只憑鼬一個人的力氣遠遠不夠,。
“為了不泄露我的身份和情報,,你得把我殺掉?!?p> 在急聲盤旋的警報聲中,,慎當時是這樣對鼬說的。
“忍者的生命沒有意義,,重點就在于他是如何死去,。
“為了木葉,為了村子,,為了兩國之間不發(fā)生戰(zhàn)爭,,你必須這么做?!?p> 還很年輕的鼬,,在那種來不及多做思考的情形下,多少被這種犧牲精神給打動了,,對根組織的忍者也有些改觀,。
然而,就在他打算滿足這個值得敬佩的前輩的愿望,,把苦無架在對方的脖子上時,,止水出現(xiàn)了,一發(fā)手里劍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但慎見到止水時,,不僅沒有“得救了”的驚喜,,表情反而變得陰沉無比。
他一把將鼬推開,,取出一張起爆符就要自殺,,仿佛是連尸體都不愿意給雨忍留下,沒想到卻被止水用瞬身術(shù)配合忍刀斬斷被埋的雙腿,,從爆炸中心拉了出去,。
那房間經(jīng)過先后兩發(fā)起爆符的蹂躪,連地板都炸得塌了下去,。
止水救下慎后,,立刻就將他用幻術(shù)放倒了,便帶著鼬一路狂奔,,順路又放倒了愁,。
可直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出了堡壘,,止水還是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雨之國,?
他為什么要對根部忍者施加幻術(shù)?
為什么根部忍者見到他就要自殺,?
所有事情,,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鼬現(xiàn)在急需一個答案,。
“我和義勇約定了好了,,最遲明天,在靠近火之國的一個藏身處會面,。過來的時候我們曾在那里短暫休息過,。”
止水簡單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們就去那邊,。”
“義勇也在,?,!”
鼬微微驚呼,眉頭蹙了起來,,“你把他帶到與雨之國來了,?”
“村子里發(fā)生了大事,宇智波炎火失蹤了,,線索正好指向雨之國,,我們就是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
止水回答道,,“帶義勇來,,只是以防萬一。具體地,,回去跟你細說,。”
說到這兒,,他在疾馳中轉(zhuǎn)過頭,,一對三勾玉寫輪眼和鼬對視。
一個寫著字的漫畫對話框,,悄無聲息地浮在鼬的視線之中,。那是寫輪眼的幻術(shù)。
【我可能被監(jiān)視了,,回去再說,。】
鼬心中愕然,,但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止水也放心地回過頭去,。
被監(jiān)視這件事,,從他在雨隱村,輕而易舉地找到宇智波炎火的尸體開始時,,就有所懷疑了,。
如果沒有之前幻術(shù)被破解的事,他也許就相信了是雨之國所為,。
但仔細想想,,區(qū)區(qū)雨之國,就連半藏都被叛軍的事攪得心煩意亂,,山椒魚甲賀區(qū)區(qū)一個上忍,,怎么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對大國忍者下手?
而且就算是他做的,,為什么不在這個堡壘中對炎火進行實驗,,在雨隱村里面,不是更容易被山椒魚半藏本人發(fā)現(xiàn)嗎,?
止水越想越不對勁,,他只覺得自己遭遇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若是對方有意讓他發(fā)現(xiàn)炎火的尸體,,那就說明他秘密潛入雨隱村的事,,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并利用了,,而他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是強力的感知性忍者,,還是時空間忍術(shù),?】
他現(xiàn)在拿不準主意,便只好按照對方的劇本走——
找到了尸體就找到了“兇手”,,離開雨之國,,趕緊回村復(fù)命,解開村子和宇智波的誤會,。
一切更加深入的調(diào)查,,最好都在暗中進行。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的警鈴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從未聽過的虎嘯,。
“這是……”
兩個宇智波同時轉(zhuǎn)頭,,臉上異色連連。
“這火遁……”
“不是宇智波的術(shù),?!?p> 用寫輪眼遠遠看去就知道,那只猛虎可不是什么通靈獸,,而是完全由劇烈燃燒的查克拉組成的,。
能讓火屬性查克拉維持動物的模樣,如此栩栩如生,,同時還擁有融化巖石的高溫,,這意味著相當精深的火屬性性質(zhì)變化和形態(tài)變化水平。
至少不是他們兩個能做到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鼬眉頭緊皺,事情已經(jīng)越發(fā)撲朔迷離了,。
“不要管,,我們離那越遠越好?!?p> 止水搖了搖頭,。
警鈴固然尖利,但傳播范圍小,。
相反,野獸的咆哮雖然低沉,,但聲音傳播的范圍會遠得多,。
“這么明顯的術(shù),,在這附近的雨忍都會有所察覺。
“我們繼續(xù)留在這里,,一旦暴露身份,,雨之國固然不會跟木葉開戰(zhàn),但其他大國會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就不好說了,。
“我的烏鴉已經(jīng)去找義勇了,。等他回來,我們立刻離開雨之國,?!?p> 鼬點了點頭,將滿心疑惑暫時壓進心底,,隨著止水朝堡壘的東面疾馳而去,。
……
與此同時。
煉獄杏壽郎幾個大跳,,沿著被融化后重新凝固的墻壁一路向上,,最終來到了火焰巨虎消失的地方。而他的身后,,原本由頑石打造的四層堡壘中,,也多了一個深而寬闊的天井,正是被那只老虎一路向上奔襲時燒出來的,。
義勇的查克拉構(gòu)成和普通查忍者的克拉是不同的,,有這樣恐怖的溫度,并不奇怪,。
“真是匪夷所思的壯舉,!水柱閣下!”
大雨中,,身穿普通浴衣的煉獄杏壽郎由衷地贊嘆著,。
“就算是鬼舞辻無慘,也會在這一擊下化為灰燼吧,!”
這衣服是他復(fù)活后就有的裝束,,一只信鴉正從內(nèi)襯里探出頭來,橙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新世界,。
“不要這樣叫我……”
義勇的聲音有氣無力,,他體內(nèi)的查克拉實在不多。
全力釋放了一次“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后,,他連站得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以他膝蓋的情況,一旦脫離了之前那種應(yīng)急的狀態(tài),,也不足以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還有,,能不能放我下來……”
此時,渾身是血的義勇,,正被杏壽郎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在胸前,。
一根藍色的查克拉系帶從他低垂的手中溜出去,拽著七個半飄浮狀態(tài)的氣泡,,那些險死還生的孩子都在里面靜靜地睡著,,看起來呼吸還算平穩(wěn)。
這是二代火影的修改版本的水牢術(shù),,顛覆了該術(shù)本身用于拘禁他人,、進行溺斃的目的。
從這個術(shù)的用處來判斷,,應(yīng)該是二代火影將那些被他誤傷的自己人,,從水中救起時使用的。
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的義勇看起來,,就像是個在公園里玩累了被兄長抱著,手里還拽著七個氣球的小孩子,,充滿了古怪,。
“這怎么行!我已經(jīng)能看到你的骨頭了,!”
炎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義勇的要求,。
“從現(xiàn)在開始,水柱閣下就先休息吧,。我會盡一切可能,,把這些孩子帶出去的,并為你們找到大夫,!”
“直接叫名字……”
義勇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眼睛的縫隙也越來越小。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義勇,!你也可以叫我杏壽郎!”
即將陷入黑暗的義勇又被一嗓子喊了起來,。他知道這是杏壽郎在讓他保持清醒的方式,,現(xiàn)在還不是睡著的時候。
“先找一個能安置他們的地方,,我的查克拉不多了,。”
“我明白了,!”
煉獄杏壽郎伸手觸碰藍色的查克拉系帶,,將那些“氣球”都攏在自己身后,,隨后視線在堡壘的庭院中審視著。
他看見庭院之中,,有二十多個倒下的雨忍,有的身上插著一到兩枚手里劍,,有得卻根本沒有傷口,,身體還在微微起伏,不知是什么原因暈倒在地,。
看來,,這些就是義勇之前說得,引發(fā)警鈴的那些人所做的事了,。
“真是個兇殘的地帶,,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從路線來看,,那些人應(yīng)該是翻過城墻,,從這里離開了。
但也多虧那些人放倒了這庭院中的雨忍,,否則現(xiàn)在他們就會非常麻煩,。
杏壽郎的眸子轉(zhuǎn)向另一邊,最終在馬廄的草棚上停下來,,幾輛黑色油布馬車就停在那里,,只要套上韁繩就能出動。
“太棒了,!要,!”
他喊出了一個名字,信鴉立刻從他的衣服內(nèi)襯里鉆了出來,,振翅飛到了他的肩膀上,。
以煉獄杏壽郎的性格,是不會糾結(jié)他的信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
反之,,他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曾經(jīng)和他一起作戰(zhàn)的伙伴。
“炎柱大人,!”
“去周圍找找能離開這里的路線,,順便找些吃的過來吧!”
“明白,!”
信鴉立刻起飛,,向高處發(fā)起沖鋒后,在雨中盤旋起來,,不會一兒便一個俯沖消失不見,。
杏壽郎找好適合落地的位置后,,抱著義勇運轉(zhuǎn)炎之呼吸,從四層樓高的堡壘頂上一躍而下,,七個“氣球”像是尾巴一般隨著他直沖而下,,落地之后,周圍的雨水四處飛濺,,暈染了杏壽郎的浴衣,,但卻沒有濺在義勇身上一絲一毫。
“該出來了,!”
杏壽郎走到馬車邊上,,用指頭將所有氣泡戳破,把孩子們按照身高順序放進油布遮擋的車篷之中,,義勇放在靠外的位置,。
這時,他的信鴉提著抓著一根長面包回來,,遞到杏壽郎的手中,。
“炎柱大人!這個堡壘只有一個出口,,是兩扇沉重的大鐵門,,我沒有發(fā)現(xiàn)開關(guān)的位置!”
“無妨,?!?p> 杏壽郎握緊拳頭,對自己的這具身體的力量十分自信,。
他咬了一口面包,,“好吃!”
他將義勇的身體擺正了些,,“義勇,!吃些東西,維持清醒,!”
隨后他看向信鴉:“要,,大門的周圍有忍者嗎?”
“堡壘內(nèi)部的忍者都進到建筑里面搜尋了,,但是外面有守衛(wèi),。”
“辛苦你了,!”
煉獄杏壽郎一邊去拉馬的韁繩一邊說道:“義勇交給你了,,一定不能讓他睡過去!”
“是!”
……
堡壘之外,。
之前將義勇和游民首領(lǐng)放進城中的兩個雨忍表情各異,。
他們聽到了里面的亂糟糟的動靜,但沒有人給他們開門,,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也并不知曉,。
按照規(guī)定,他們也只能在門外枯燥地等待,。
“嗯,,這是什么動靜?”
帶斗笠拿長槍的雨忍側(cè)耳傾聽,,“是馬蹄聲?”
“應(yīng)該是有人要出去吧,?!?p> “可樓上開門的也不在啊……”
兩人正說著,只聽“咣”的一聲巨響,,就看見那二十公分厚的大鐵門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凸起。
兩人拿起武器站在門前,,憂心忡忡地聽著第二次,、第三次撞擊,身體隨著大門一起震顫,,保持同步,。
到第四次時,兩扇大門中的右邊那扇,,像是魔術(shù)師甩手腕拋出的卡牌一樣被撞飛了出去,,掀起的氣流將兩個雨忍的斗笠也給卷走,隨后才聽到那鐵門在兩人幾米后咣當落地的聲音,。
雨忍們吞著唾沫看向門框之內(nèi),,一個長相怪異、發(fā)尾發(fā)紅的黃發(fā)少年,,正在輕輕按壓自己的肩膀,。
他的身后,正停著一輛雙馬共軛的黑色馬車,。
左邊的雨忍知道這是敵人,,隨手就掏出兩枚手里劍扔了過去,但煉獄杏壽郎只是向前邁出一步,,渾身上下的氣勢四溢開來,,那手里劍像是特地避開他似的向兩邊飛去,撞到墻壁又彈向一邊,無力地滑落在地,。
雨忍甚至還來不及感到驚愕,,煉獄杏壽郎已然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拉過他們手中的長槍直接折斷,。
“請問一下,!”
煉獄杏壽郎沒有繼續(xù)傷害他們的意思,而是滿臉真誠地問道,。
“如果我想要離開這個國家,,應(yīng)該往哪個方向走?”
兩個雨忍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指了指南邊,。
“哦!那個方向,,能找到醫(yī)生嗎,?”
“往南二十公里,就是……就是雨之國和川之國的國境線,,進入川之國,,遇到城鎮(zhèn)后,就能找到醫(yī)生……”
“萬分感謝,!這把刀借我一下,!”
杏壽郎得到答案之后,抽出其中一個人的佩刀后,,將兩人擊倒放在墻邊,,接著立刻翻身上馬,對著南方遙遙一指,。
“大家都坐穩(wěn)了,!我們這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