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傅家那點破事
前些天顧家爆出真假千金的熱搜,,他們研究所的人也議論紛紛,上網(wǎng)吃了不少瓜,。
高溪瑤平時不怎么愛沖浪,,但也被同事拽著看了幾眼八卦,她當(dāng)時看著網(wǎng)上流傳出來的顧家真千金的側(cè)臉照,,還夸贊了一句這女生氣質(zhì)真不錯,。
能進(jìn)入生物研究所成為研究員的人,記憶力都很逆天,,雖然當(dāng)時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依舊能認(rèn)出那個在熱搜上足足掛了一天的真千金就是這位為數(shù)不多的還活著的時候照片就被框起來掛在M國首府大學(xué)名人館里的晏教授。
高溪瑤有一種自己撞破了驚天秘聞的感覺,,渾身雞皮疙瘩直泛,。
這位異能理論第一人的晏教授,雖然是個華人,,但無人知曉她的身世,,神秘得很,網(wǎng)上的資料寫著她從小在M國長大,,十幾歲時就被M國首府大學(xué)破格錄取,,而后十八歲時拿到了異能專業(yè)博士學(xué)位,之后就接到了M國生物研究所的offer,自此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這也很正常,,畢竟有些和異能相關(guān)的研究是要嚴(yán)格保密的,再加上他們學(xué)術(shù)圈的人向來低調(diào),,沒有去扒別人生平經(jīng)歷的愛好,,所以大家對晏教授的過去不是很感興趣。
可誰能想到她就是顧家那個丟失了二十年的真千金??!
這也太駭人聽聞了。
顧晏晚這種級別的專家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國寶了,。
華國政府當(dāng)年有心想邀請她回國,,可卻被她正在專心研究項目中的理由回絕了。
如今,,傅明野竟然把她請來做MA-401項目的負(fù)責(zé)人,?!
他們何德何能,!
就在這時,,兜里的手機震了一下。
【老傅:晏教授的事情先不要說出去,?!?p> 高溪瑤平復(fù)著自己驚懼的內(nèi)心,手指顫抖著回了個好,。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擔(dān)心項目的事了,。
她開始擔(dān)心他們會不會拖后腿。
傅明野不知道因為自己透露的一句話,,高溪瑤做了好一番思想斗爭,,甚至自認(rèn)為水平不夠差點想要退出項目組。
整整一天,,顧晏晚還是杳無音訊,,傅明野再也坐不住了,撈起西裝外套,,開車回了傅宅,。
客廳里燈火通明,傅暄明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悠閑地看著綜藝,,盡管手上打著石膏,也不妨礙他享受生活,。
見到傅明野回來,,他立即像是見到老鼠的貓,,迅速坐直了身子,把沙發(fā)上自己弄的一片狼藉收拾好,。
“爸……”
傅暄明小聲地喊了句,。
傅明野點了點頭,似乎是對他的日常生活習(xí)慣了,,沒說什么,,徑直坐下,按了按發(fā)脹的太陽穴,,問:“你這幾天見過晚晚嗎,?”
“見過,我和一群人打……啊不是,,起爭執(zhí)的時候,,老大剛好路過幫了我?!?p> “打架”二字即將脫口而出,還好他反應(yīng)迅速地改了口,。
傅明野沒有注意到他不對勁的口吻,,皺眉:“她有和你提過我嗎?”
提他,?
傅暄明一頭霧水,,雖然不知道顧晏晚為什么要提起他,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傅明野嘆息一聲,,起身便要往外走,。
“爸!”
傅暄明飛快地喊住了他,,語氣有些急切:“這么晚了您不休息,,還要去哪兒啊,?”
這個月他就回家了兩次,,一次是為了陪傅老爺子,一次就是現(xiàn)在,,回來問了顧晏晚的情況,,待了還沒十分鐘就又要走。
偌大的別墅空空蕩蕩,,整日就只有他和幾個保姆,。
京城的圈子里誰都知道傅小公子最會玩兒,,狐朋狗友一堆,幾乎天天夜宿在外面不回家,。
可是回了家有什么用,,只有他一個人,有時坐在客廳里,,安靜得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見,。
傅明野只是頓了頓腳步,向他解釋:“研究所還有事情沒有處理,,你先睡吧,,我今晚不住家里了?!?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傅暄明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氣憤地一腳踹在玄關(guān)處的柜子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又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從小到大,都是他一個人面對冰冷又空蕩的別墅,,孤獨和寂寞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傅暄明不想再待在這個一點人情味都聞不到的家里,抓起外套憤然離去,。
【十分鐘,,過來接我?!?p> 【臥槽大哥你發(fā)什么瘋,?這都多晚了?】
傅暄明不耐:【少廢話,!要不是我手傷了開不了車,,還用得著你?趕緊給小爺滾過來,!】
他發(fā)完消息后直接摁滅屏幕,,獨自一人站在路燈底下,周圍的黑暗包裹著他,,似乎想要將他吞噬,,整個人孤獨而又落寞。
李成手忙腳亂開著車來到這位大少爺家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孤單的站在那里,,嘴里叼著煙,,仿佛被世界拋棄了的模樣。
他下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見傅暄明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連忙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給他,。
初秋的天氣白天和晚上溫差極大,傅暄明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手已經(jīng)涼得很厲害。
李成怕這位本來就殘了手的傅小少爺又被凍出病,,連忙把人請上車,。
“我說你怎么了,?又和你爸吵架了,?”
他平時和傅暄明關(guān)系最好,,家里也和傅家常往來,,他們家那些事他基本都清楚,,傅暄明和他爸關(guān)系一直很微妙,,明明是親父子,有些時候卻生疏得很,。
“叔叔都半個月沒回家了,,你和他吵什么,?”
傅暄明扯出一抹極其難看的笑,,“我倒是想和他吵,?!?p> 結(jié)果人家和他話都沒說兩句起身就走,。
李成見踩到雷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去哪兒,?”
傅暄明向后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合上了眼,,說:“老地方,再叫幾個人陪我喝酒,?!?p> 李成本來想說你傷沒好喝個屁的酒,但是看見他這副樣子,,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歐了,?!?p> 兩人叫上了平時一起玩的幾個朋友,,來到他們平時經(jīng)常來的會所,,傅暄明顯然是動了真脾氣,點了一大桌子烈酒,,人到齊后也不說話,,獨自一人坐在那里喝悶酒。
幾杯酒下肚,,臉色微酡,,眼神迷離,。
眾人看出他的不對勁,,沒了玩鬧的心思,,有個人拽了拽李成,問道:“你不勸勸,?”
李成翻了個白眼,,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我怎么勸,?”
就傅暄明他家那點破事,,根本沒法開口勸。
眾人無法,,只能眼看著傅暄明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
夜晚正是會所酒吧這種地方業(yè)務(wù)最煩忙的時間,他們又是一時興起來的,,包廂都被人訂走了,,只能坐在大廳的卡座里,周圍充斥著勁爆動感的音樂,,到處都是縱情享受的人群,。
本來他們也應(yīng)該和那些人一樣,可結(jié)果卻是,,每個人都安靜地看著傅暄明瘋狂喝酒,,像是在發(fā)泄自己心里的火氣。
他們雖然平日和傅暄明混得開,,但真正和他熟悉的也只有李成一個,,現(xiàn)在就連李成也不開口,他們就更加不敢出聲了,。
于是,,他們所在的這片區(qū)域,,安靜得宛如和外界隔絕開了一樣,。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充滿調(diào)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傅小少爺嗎?怎么,?傅家已經(jīng)窮到連給小少爺訂個包廂的錢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