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存放在這片神秘之地不知多久的信封上竟然寫著自己的名字,。
這讓顧離有些不知所措,。
“要取出來嗎?”
他糾結(jié)著,。
今天遇到的詭異之事已經(jīng)夠多了,,恐懼仍舊深深地鑲嵌在他的心底,。
沒準,這封信會是一個陷阱,?
話雖如此,,顧離還是走上前,,輕輕抬起了木盒,將信封取了出來,。
這種時候,,想太多是沒有什么用的,原因始終只有一個,。
自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自己是個需要吃喝的人,不主動做點什么的話,,最后只會被困死在這片異常之地,。
下定決心的顧離當(dāng)即就從木盒底下取出了信封。
精神繃勁到十二分的他想要揭開信封,,卻發(fā)現(xiàn)封口并未黏上,。
打開一看,里面只放有一張早已泛黃的紙張,。
取出信紙,,里面只寫了簡單的幾行字。
“打開盒子,,裏面有一只手套,,戴上祂?!?p> 信息就這么多,,寫信的人連自己的身份都沒有表明。
仔細觀察信紙上的字跡,,有幾個字是舊城邦時期的舊字體,,而且字跡都非常潦草,看起來留下信息的人非常急切,,以至于他只能匆忙寫下這些東西。
是誰留下的這封信,?
時間并不緊迫,,還有些時間可以思考一下。
已知寫信人認識自己,,而且應(yīng)該是上了年紀的人,,否則不會擁有能夠書寫舊城邦字體的習(xí)慣。
“我認識這樣的人嗎,?”
下意識地,,顧離就想到了自己的長輩。
外公外婆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能夠留下這封信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如果是爺爺奶奶的話……
奶奶前不久前去世了,,父母去世后,自己是奶奶拉扯大的,。
她的字跡,,顧離很清楚,所以也不大可能是奶奶留下的,。
難道是爺爺,?
但是爺爺也死了十多年了,聽父親說爺爺是參加婚禮的時候遇到意外去世的,,只是直到父親去世,,顧離都沒有見過爺爺?shù)倪z體,也沒聽說有過葬禮,。
收起信,,顧離將目光投向無字墓碑前的木盒。
木盒很像是以前人拿來儲存小物件的收納箱,,摸起來也和尋常的木制材料制成的盒子差不多,。
木盒沒有上鎖,很輕松地就能打開,。
不過在觸碰到木盒的那一刻,,顧離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不知是在這片地方待了太久,,還是因為受到盒內(nèi)東西的影響,。
還是說,木盒本身就有問題,?
打開木盒,,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霉味,一只黑色的手套靜靜地擺放在里面,。
手套的外形神似露指手套,,也就是那種不會包裹住五根手指的手套。
此處陰暗,,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這手套是什么材質(zhì)制成的,。
但能被儲存在這種地方的東西,肯定不會是什么正常的物件,。
顧離鼓起勇氣,,伸出手,試著摸了摸,。
“這……,!”
觸碰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異樣,。
一般手套的材質(zhì)有布料制成的,,也有高級點的會用動物皮制成的,,也就是為了追求所謂的手感和高級感。
可是,,顧離觸碰到手套的一瞬間,,就感覺這手套摸起來根本不能說是某種材質(zhì),那種觸感,,簡直就像是他真正觸摸到了某個人的手,。
一雙異常冰涼的手。
感覺到不適的他迅速收回了手,。
“?。 ?p> 然而,,令他驚恐萬分的事情發(fā)生了,。
就在他收回手的那一刻,黑色的手套仿佛活了過來似的,,憑空抓住了他的右手,,而且開始了瘋狂的蠕動,甩都甩不掉,。
顧離正在劇烈掙扎之時,,黑色的手套卻化作了類似液體似的粘稠物,不斷蠕動著,,很快就包裹住了他的整個手掌,。
下一刻。
“啊~~~,!”
一聲痛苦的哀號回蕩在這片陰暗的未知之地,。
顧離緊握著手臂跪倒在地,他渾身抽搐,,身上沾滿了黃泥,,手部傳至全身的劇痛,讓他差點沒當(dāng)場昏死過去,。
撕裂般的痛苦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墜落在了地上。
一根,、兩根,、三根……
不到一分鐘里,,足足五根手指掉在了地上,。
這是顧離右手的五根手指。
當(dāng)五根手指全部墜地后,,顧離卻感覺沒有那么疼了,。
他的額頭布滿了汗水,,得以抽出喘息時間的他開始大口呼吸著空氣。
盡管渾身已是筋疲力盡,,但他還是躺在地上,,強扭著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經(jīng)少了五根手指后,,他的瞳孔頓時一縮,,臉上不只是痛苦,更是深深地?zé)o力,。
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副黑手套強行黏在了他的右手上,然后直接剔除掉了他的五根手指,。
“等等……手套呢,?”
視線重新聚焦的顧離猛地發(fā)現(xiàn)先前那只仿佛有自己思維的黑色手套不見了。
不,,不是不見了,,是祂融入到自己的右手上了。
未知之地的幽綠色光芒雖然微弱,,但始終環(huán)繞在顧離的周圍,,這才避免他在黑暗中迷失方向。
借著這詭異的綠光,,顧離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出現(xiàn)了一些他無法解釋的變化,。
以他的手掌到小臂為界限,他的整只手變得尤為蒼白,。
顧離的膚色算是比較白皙的,,但是那種白是健康的白里透紅的白,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病態(tài)般的慘白,。
就像是前不久來敲自己家門的那個敲門者的臉一樣,,簡直就是毫無血色的死人膚色。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顧離爬起身,盡管不到一分鐘前他的五根手指被切掉了,,但是他手指的切口位置卻根本沒有出血,。
地上的五根手指也是,每一根都是切口平整,,但都沒有傷口,。
不可思議。
驚訝,,困惑,。
然而就在各種復(fù)雜的情緒滋生的時候,,原本還在觀察著自己蒼白右手的顧離猛地抬起了頭。
周圍的幽綠色光芒似乎正在黯淡,,或者說是在褪去,。
而附近的黑暗場景也開始變得模糊,一副熟悉的場景正在歸位,。
是他先前所在的那個樓道口,。
依稀可以看見熟悉的、有些脫了漆的墻壁,,還有那昏暗的聲控?zé)簟?p> “要回去了嗎,?”
顧離觀望著身邊發(fā)生的改動,并未感到意外,。
決定戴上手套的前一刻,,他就已經(jīng)大概預(yù)估好了結(jié)局。
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這就是一個陷阱,,戴上手套的那一刻他會當(dāng)場暴斃,。
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某種外力繞了這么大一圈就是為了把他從死亡中拯救出來然后再殺死他,?
這不是閑著沒事嗎,?
看了眼周圍快要完全清晰的樓道口,顧離立刻撿起了地上的手指,,連帶著先前的信封,,全部丟進到木盒里。
他決定把存有黑色手套的木盒也帶走,。
能夠一直壓著這只邪性的手套,,這個木盒肯定也會有某種特殊的能力。
既然如此,,來都來了,,索性在走之前再薅點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