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審
趙云海帶著孫魚龍回了錦衣衛(wèi)府衙,。
駱天帶著周光正等人,,繼續(xù)留在了清河幫分舵里。
他們要負(fù)責(zé)抄家。
當(dāng)然主要是抄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不能夠真的把那些黑火藥抄出來,。
駱天站在校武場上,。
就站在那藏著黑火藥的密室入口處,。
腳下的青石磚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正常,任何人都看不出什么,。
他一邊看著眾多錦衣衛(wèi)搜索財(cái)物,,一邊暗中打開了錦衣衛(wèi)系統(tǒng)。
“恭喜宿主,,搜索出重要證物,,獲得成就值35點(diǎn)?!?p> 那封信和這些黑火藥,,帶來的成就值不菲。
系統(tǒng)里原本的10點(diǎn)成就值,,變成了45點(diǎn),。
駱天看了一眼緝查官和追捕官,直接全部進(jìn)行解鎖,。
接下來要面對的是禁軍,,能有多一份手段,就多一份成功的幾率,。
駱天不敢再心疼成就值,。
“恭喜宿主獲得九品緝查官成就?!?p> “宿主獲得明察之眸,,可以發(fā)現(xiàn)常人無法看到的蛛絲馬跡?!?p> “恭喜宿主獲得九品追捕官,。”
“宿主獲得追蹤之鼻,,可以聞到尋常人聞不到的氣息,。”
駱天當(dāng)即進(jìn)行了嘗試,。
明察之眸,。
眼睛里閃爍過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光暈,,他看著腳下的地面,,然后視線里的事物都發(fā)生了變化,。
那些青石磚好像是變成了素描一般,而在磚面上面,,則是出現(xiàn)了一些腳印,。
雜亂無章。
還有那些不遠(yuǎn)處的兵器上,,也都是有著不少人的手印,。
追蹤之鼻,。
駱天感覺鼻子上有些熱熱的感覺,,然后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嘶,!
這一瞬間,,他的鼻子像是變的敏銳了千百倍,空氣里的所有味道,,全部一股腦兒的涌入了腦海里,,更奇妙的是,他竟然能夠?qū)⑺械奈兜蓝挤直娉鰜怼?p> 有孫魚龍的味道,。
有蔡童的味道,。
還有他曾經(jīng)遇到過的好幾名清河幫幫眾的味道。
非常好分辨,。
“這兩樣?xùn)|西,,都將成為我破案的利器?!?p> 駱天目光里閃爍過冷冽,。
天色逐漸暗淡。
當(dāng)最后一抹晚霞從地平線上慢慢消逝的時候,,駱天等人也將清河幫分舵里的大部分東西都搬空了,。
除了地下的黑火藥。
駱天留下了沈三練,,他帶著自己的人馬,,潛伏在這處分舵里面,十二個時辰互相交替,,不分白天黑夜,,等待著可能來找那批黑火藥的人。
而駱天自己則是帶著其他人回到了錦衣衛(wèi)府衙,。
回到府衙,,趙玉雄,周光正和趙光括,,去處理那些收繳的證物,,處理完證物以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汪榭這一組則陪著駱天審訊,。
駱天帶著眾人來到了詔獄,。
蔡童,孫魚龍,,都是被關(guān)押在了詔獄的最深處,,彼此的囚牢沒有挨著,而是一個在甲字道,,一個在丁字道,。
就算他們喊的再大聲,彼此也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駱天先來到了蔡童面前,。
嘩啦!
汪榭直接一盆冰水潑在了已經(jīng)睡著的蔡童身上,,冰冷以及傷口上傳來的痛苦,,讓蔡童猛的睜開了眼睛。
“姓駱的……”
蔡童見到駱天,,眼睛里閃爍出了陰森,,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出口,駱天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來,,
“不想繼續(xù)吃苦頭的話,,就把你的嘴巴放老實(shí)點(diǎn)?!?p> 蔡童眼睛里浮現(xiàn)出了濃濃的憤怒,,咬了咬牙,最終沒敢繼續(xù)說話,。
“看來你挺識相,!”
駱天笑了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蔡童的對面,,然后用繡春刀架在了蔡童的脖頸上,,戳著他的下巴,問道,,
“那就告訴我,,和你們勾結(jié),試圖在陛下秋圍的時候,,刺殺陛下的禁軍將領(lǐng),,是誰?”
嘩啦!
蔡童聽到這句話,,眼睛頓時瞪大到了極點(diǎn),。
這是他已知的最大的秘密。
駱天竟然連這些事情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怎么可能,?
“孫魚龍交代了!”
駱天用繡春刀的刀鞘拍了拍蔡童的臉頰,,道,,
“連你們藏在校武場下面的黑火藥,孫魚龍也交代了,,所以,,你別想再隱瞞了,否則……”
駱天抓著繡春刀刀鞘的手猛的緊繃,,直接頂在了蔡童的脖頸上,。
蔡童呼吸困難,臉龐頓時漲紅,。
而眼睛里更是難以形容的驚恐和震駭。
孫魚龍也交代了,?
他不敢相信,。
他感覺腦袋里像是被人塞進(jìn)了一團(tuán)漿糊,迷糊的不知所措,。
“說,!”
這時,駱天猝不及防一聲怒吼,。
同時施展了破心之音,。
蔡童眼睛里的神色頓時變的恍惚,他遲疑了一下,,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我不知道?!?p> “父親說,,為了保證安全起見,只有在秋圍的前一天晚上,,這人才會帶著信物出現(xiàn),。”
“信物是什么,?”
駱天急忙問道,。
“信物是一封信,上面是清河幫特有的清河符書?!?p> “只有對照著竹心閣三層書架上的那些書,,才能夠看懂清河符書?!?p> 哇,!
蔡童說到這里,這臉色突然是變的格外慘白,,然后忍不住的嘔吐了起來,。
而那一雙眼睛也是變的失神。
瞳孔渙散,。
駱天皺了皺眉頭,。
這家伙似乎已經(jīng)到了承受的極限,得需要休息了,,不能再繼續(xù)施展破心之音,。
但是這些線索,并不足以找到那位試圖行刺女帝的禁軍首領(lǐng),。
“去審孫魚龍,。”
駱天又帶著人來到了關(guān)押孫魚龍的囚牢,。
孫魚龍比蔡童的狀態(tài)還要燦,,畢竟他可是硬挨了趙云海一腳,胸口的骨頭都裂了,,五臟六腑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氣息萎靡,整個身子全部都是靠鐵鏈支撐著,。
看樣子隨時要死去,。
“弄醒他?!?p> 駱天擺了擺手,。
汪榭走上前,拍了拍孫魚龍的腦袋,,后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他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眼睛里閃爍出陰森,,
“你們……”
“我不想聽你的廢話,。”
駱天直接上前,,用右手抓住了孫魚龍的下巴,,微微用力,,后者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駱天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和你們勾結(jié)的禁軍將領(lǐng),是誰,?”
“你……”
孫魚龍眼睛一瞪,,滿臉恍惚。
“說,!”
駱天施展破心之音,。
孫魚龍的身子僵硬住,眼睛里閃過一絲糾結(jié),,并沒有立刻開口,。
顯然,破心之音對付這種實(shí)力明顯高于駱天的人,,并不是非常的順利,。
“說!”
駱天再度怒喝,。
孫魚龍最終沒有撐住,,他恍惚道,
“我不……知道,?!?p> “我只知道他是負(fù)責(zé)北城防衛(wèi)的某位將領(lǐng),因?yàn)槟切┖诨鹚帉⑼ㄟ^北城的芳林門運(yùn)送去禁苑的萬歲山,。”
孫魚龍說到這里,,猛的驚醒,,他看向駱天的目光更是變的驚懼無比。
自己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線索都說出來,?
“很好,。”
駱天拍了拍孫魚龍那呆滯的布滿皺紋的臉,,臉上露出了冷笑,,
“等找到那位禁軍將領(lǐng),我會給你記一功的,?!?p> “啊……不!”
孫魚龍發(fā)出憤怒的咆哮,。
掙的墻壁上的鐵鏈子嘩啦啦作響,,突然,他聲音一滯,一口發(fā)黑的鮮血噴了出來,。
……
駱天離開詔獄,,然后找到了同樣沒有休息的趙云海。
此時此刻,,趙云海已經(jīng)命人將所有參與秋圍的禁軍將領(lǐng),,包括他們的詳細(xì)信息,都給準(zhǔn)備齊全了,。
油燈昏黃的光在吏房里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上。
偶爾有風(fēng)順著窗戶的縫隙吹進(jìn)來,,這油燈的火苗頓時劇烈晃動,。
趙云海在幾案上鋪開了一張地圖。
是上京城,。
還有北面的禁苑,,而萬歲山就在禁苑里面。
“秋圍之日,,共有六路禁軍跟隨,,四路禁軍負(fù)責(zé)環(huán)繞禁苑進(jìn)行封鎖,兩路禁軍負(fù)責(zé)跟隨陛下,?!?p> 趙云海拿出六顆黑白棋子,四顆黑子放在了禁苑的外圍,,兩顆白子放在了萬歲山的位置上,,然后又將旁邊的厚厚一沓卷宗扔到了駱天面前,
“這里面,,便是那六位禁軍將領(lǐng)的主要資料,。”
“負(fù)責(zé)城北防務(wù)的禁軍,,里面有四位,。”
駱天眉頭微皺,,
“這么多,?”
“城北是什么地方?”
趙云海抬頭看了一眼駱天,,沉聲道,,
“紫禁城所在之地,所以,,能夠負(fù)責(zé)城北防務(wù)的禁軍,,都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秋圍狩獵,帶城北的禁軍,,也是預(yù)料之中的,。”
駱天嘆了口氣,,
“但就給我們增加了極大的困難啊,,從四位禁軍將領(lǐng)里面找到叛黨,可不容易,?!?p> “那也得找?!?p> 趙云海輕輕的撥弄了幾下那幾枚黑白棋子,,冷聲道,
“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傷害陛下,?!?p> “是!”
駱天悍然拱手,。
“你先看著這些資料,,我去讓人準(zhǔn)備些吃的,叫你外面那些兄弟也都進(jìn)來吧,,大晚上的,,天寒地凍,沒必要受那個罪,。”
趙云海拍了拍駱天肩膀,,走出了吏房,。
隨后,駱天也是將汪榭等人都叫到了吏房的里面,。
同一時刻。
有兩人出現(xiàn)在了永德坊,,清河幫分舵附近,。
一人身材瘦削,黑衣蒙面,,一雙眼睛在這如水的夜色里面閃爍著精光,。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但是略矮,,眸子有些暗紅,。
這兩人就并排站在距離那處分舵不遠(yuǎn)的一間樓宇的樓頂上,。
俯視著清河幫分舵。
“錦衣衛(wèi)的人不分晝夜盯著這里,,咱們不好進(jìn)去啊,。”
“就十幾二十個人,,能攔得住你還是我,?只要他們沒發(fā)現(xiàn)那些黑火藥就萬事大吉,等動手的時候,,直接把這些人都?xì)⒘?,那些錦衣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哼,,狗皇帝已經(jīng)被咱們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