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半路攔截
“你為什么要出賣殿下,!”陳知義很是憤怒,。
“陳將軍,你要知道良禽擇木而棲,,桓王殿下這棵樹顯然是要比襄王粗的,?!?p> “無恥小賊,爾等定不得好死?!标愔x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風度,,像個市井潑皮一般破口大罵,。
“誒,,陳將軍這是說的哪里話,只怕陳將軍見不到我不得好死的那天了,?!饼R平開始了陰陽怪氣。
陳知義一聽更氣了,,污言穢語層出不窮,。
“來人啊,把陳將軍的嘴塞上,?!焙芸焓孔淠昧艘粔K頭巾將陳知義的嘴塞住,他只能“唔唔”地被拖下去看押了,。
在王府內(nèi)的姚重均久久沒有等到城外的禁軍,,他意識到有可能是陳知義他們遭遇不測了,此時他的內(nèi)心已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他面上仍不動聲色,開始吩咐召集衛(wèi)士,,甚至連平日里籠絡的一些市井閑漢都用上了,,零零散散湊夠了五百人,,一起向著宮城進發(fā)。
他們選的是宮城西邊的永定門,,然而一行人還行未到門前就被大批羽林衛(wèi)團團圍住,,這次帶頭的軍官仍是季孝恭,作為射殺姚重禹的回饋他升官了,,從小小的校尉一躍成為掌管五個校尉營的羽林郎將,,由低層軍官轉(zhuǎn)瞬成為了禁衛(wèi)高層軍官。
季孝恭對著襄王道:
“襄王殿下,,您糾集士兵是打算做什么,?希望殿下和軍士們放下武器乖乖回府去?!?p> 姚重均在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料定了這個結(jié)局,,所以他毫不意外,對著季孝恭道:
“與本王對話你還不配,,叫你主子出來,。”
季孝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之色:
“襄王殿下,,我看你還是搞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你帶兵沖擊宮城已是在謀逆,我奉旨前來鎮(zhèn)壓亂黨,?!?p> “哈哈哈,真是笑話,,父皇已經(jīng)死了,,你奉誰的旨?姚重喆那個竊國的小丑,?”
“大膽襄王,,竟敢這樣誹謗新君,來人,,給我拿下,!”
一眾羽林衛(wèi)士兵擺好軍陣不斷縮小圈子向姚重均圍來。
姚重均扭頭看向自己的屬下,,他明白今日怕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他灑脫笑道:
“可笑我自詡雄才偉略,卻不想倒在一個宮女生的小子手里,,今日我既起兵造反便沒想著茍且偷生,,來人,隨本王沖陣?!?p> 姚重禹也在心里暗贊襄王面臨必死之局還能坦然面對,,也只有這樣的襄王才配做他的對手。
但王府衛(wèi)士和一群潑皮是注定無法和訓練有素的羽林衛(wèi)抗衡的,,很快這些人就被殺戮殆盡,,姚重均也被生擒。
姚重均落到姚重喆手里怕是連幽禁終生的下場都混不上,,怕是過幾日就要傳來襄王暴斃的消息了,。姚重禹這么想道。
“姚重喆,,你也配做我大魏國君,!是個真男兒便出來見我!”
姚重均被生擒后還在大吼大叫,。
“姚重喆,,你不過是宮女生的賤種,連面都不敢露,,終究還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丑角,。”
沒錯,,姚重喆是姚玄景酒醉后臨幸宮女產(chǎn)下的兒子,,那個宮女在生產(chǎn)之時難產(chǎn)死了,連帶著姚重喆也是先天不足,,從小便長的瘦弱,,受到其他皇子排擠,之前姚重禹總是護著他,,姚重喆就順理成章成了姚重禹的小跟班,,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卻遭到姚重喆背刺,姚重禹也感嘆人心難測,。
“閉嘴,。”季孝恭一肘頂在姚重均肋腹,,姚重均悶哼一聲委頓了下去,。
就在他們打算將姚重均帶回宮城中時,有個人站了出來,。
“慢著,,你們不能把襄王帶走?!?p> 姚重禹一看來人是宗正寺少卿姚子綽,,姚子綽是前朝靈皇帝的三哥景王的長子,,同當朝皇帝姚玄景是一輩。
季孝恭認出了這位宗正寺少卿,,他拱手問道:
“姚少卿這是什么意思,,我等奉旨討逆,正要抓罪王姚重均回去問審,。”
“奉旨,?奉誰的旨,,他姚重喆還未登基,現(xiàn)在僅僅是親王,,他有什么資格審問另一位親王,?”
“這….,屬下未得到命令,,怕是不能輕易放襄王走,。”
季孝恭好不容易才得來抱大腿的機會,,恨不得當姚重喆的忠犬,,哪里敢違逆姚重喆的意思。
“那就去請命,,就說宗正寺少卿要帶襄王回去受罰,。”
不多時來了個小太監(jiān),,對著季孝恭一陣附耳,,季孝恭聽罷就讓士兵們把姚重均松綁交給了姚子綽。
姚子綽是下任宗正寺卿的人選,,姚重喆也不想正面得罪他,,索性襄王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就做個順水人情給姚子綽,。
“多謝族叔了,。”姚重均對姚子綽道,。
“哼,,你起兵造反的事可證據(jù)確鑿,你就等著被幽閉終生吧,?!?p> 姚子綽就是這么一個古板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執(zhí)掌宗正寺皇族才會放心,,這樣的人不偏不倚,,總歸是要比弄權(quán)的人要強,。
姚重禹看著兩撥人各自撤離,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肆意走動了,,他信步就向皇宮內(nèi)走去,,走到麟德殿才發(fā)現(xiàn)一個不應該在這里的人:禁軍統(tǒng)領皇甫康。
姚重禹知道為什么姚重均會那么快失敗了,,沒想到姚重喆居然拉攏了禁軍大將軍皇甫康,。沒有他的命令外人可進不了禁軍大營。
皇甫康是前任輔國大將軍,、壽亭侯皇甫信的四子,,此人能力平平無奇,和他的父親皇甫信一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堪稱虎父犬子的典范,。
原本皇甫家怎么都輪不到他當家做主,可惜天圣八年那場大敗,,他的父親皇甫信,,大哥皇甫松、二哥皇甫淵與五弟皇甫環(huán)盡數(shù)戰(zhàn)死在塞外,,皇甫信嫌棄皇甫康無能怯懦根本沒帶他出戰(zhàn)才為皇甫家保留了這顆獨苗,。
皇甫家的嫡子只剩他皇甫康一個,姚玄景感念皇甫家世代忠良這才把他扶上了禁軍統(tǒng)領的位子,,好在他這個人雖然能力平平,,好在他夠聽話,執(zhí)掌禁軍五年來一直兢兢業(yè)業(yè),,這才順順利利坐穩(wěn)了這個位子,。
姚重禹也大概知道他為什么要偏幫姚重喆了,禁軍作為京畿地帶唯一一只大規(guī)模成建制武裝皇帝是一定要握在自己手里的,,若是姚重均成功上位這個位子應該是陳知義來坐,,估計皇甫康是不想丟了官位這才上趕著幫助姚重喆鎮(zhèn)壓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