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東坡府之中,,她挨個檢查了房間里的狀態(tài),。
發(fā)現三間正房連帶著后面管家的小房子,里面只剩下搬不走的家具了,,除此之外所有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既然房子里的東西消失,那就說明是被搬走的,,至少不是說明這些人突然遭遇不測,。
同時看屋子里的狀態(tài),應該也不是被搶劫或者洗劫的,。因為如果是被搶走的話,,這里留下來的家具會很散亂,并且在書房會留下一些紙張碎屑之類的,。
但這里非常干凈整潔,,甚至臨走的時候好像還特殊打掃過。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位小蘇學士他搬家了,。
可這也不對呀,。臨走的時候說的好好的,說什么三五年不會走的,,怎么自己剛離開幾個月就搬走了,。
沒有辦法,于是憑著記憶到了山上的那座寺院,,找上次被半夜叫起來的那個人,。從上次的狀態(tài)來看,小蘇學士和這個人似乎是叫張懷民的人關系不錯的樣子,。
因為上次來的時候是夜晚,,所以她也沒注意,這次白天來到這里后她才發(fā)現,,原來這里就是那個叫承天寺的地方,。
之前在江面上飲酒的時候,小蘇學士還和自己說來這里祈福的,,但之后也沒去成,。
寺廟的門口沒有人把守,于是她走到里面順著記憶來到了張懷民的房間門口,。
看了一眼現在只是剛接近夜晚的天色,,雖然房間里并沒有亮起燈光,但這個點對方應該還沒休息,。畢竟,,自己可不能像小蘇學士一樣,,上來就砸對方門,。
敲門聲響起,州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口,。但里面沒有反應,,她用力又敲了兩下,里面還是沒有反應,。
忽然一瞬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首先是那個人會不會和小蘇學士一起走了,不過這個可能應該不會,。而第二個可能性當初在門口說的那句話,,如今蘇東坡走了,這個張懷民會不會又要做傻事,。
“喂,,人在嗎!”
因為和對方不熟,所以她倒是不好像蘇東坡那樣直接叫對方名字,。于是就只能用力的去砸面前的門,,同時用意念開始感知里面的情況。
“誰呀,?”
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從門里面?zhèn)鱽?。伴隨著州的一巴掌落下,整個房子都微微震顫兩下,,而這次后面前的房門終于是被打開了,。
門一開,那個打扮和上回一樣懶散的人出現在了門口,,正是上次見到的張懷民,。
不過從他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還有那昏昏欲睡的表情,,州忽然意識到對方似乎剛好在睡覺,。
合著自己刻意回避的情況下,還是做出了上次和蘇東坡一樣的舉動,。這個可憐的張懷民,,再次被人給了吵醒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小蘇學士,、蘇東坡,他現在在哪里,?”
可能是因為上次是晚上,,再加上這人還睡得半夢半醒的,此刻面前的張懷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存在,。
不過自己倒也懶得解釋,,直接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詢問那個人的下落。而對方的回答是她沒有想到的,。
“他回都城汴京去了,。”張懷民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汴京,?他去汴京做什么?難道他官復原職了,?”
聽到這里,,州有些詫異的問道。此刻心里在想,,不會自己臨走前的那句話給說中了吧,。
“是的。”張懷民只是點了點頭,,困意依舊讓他有些睜不開眼,。
但聽著對方的回答,州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來找他來詢問蘇東坡下落的,。
因為一個剛被貶官到這里的人,見到了有同樣遭遇還被貶官四年的好友,。
兩人還沒相遇多久,,對方直接復官走了。這對于他而言,,反差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看著對方關上的房門,州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還是要自己想開一些比較好的,,自己終究不能永遠在門口這里守著他。于是轉身后她就走了,,去汴京找那位小蘇學士了,。
這次的離開,她依舊選擇的是馬車,。不過不是給人當保鏢拉貨了,,而是選擇自己雇一輛車朝汴京而去。去找蘇東坡也不是多么著急的事情,,再加上她想多看看沿途的景色,。
雖然在想法里,她規(guī)劃的是直接坐車直達汴京那邊的,,但路上到了城鎮(zhèn)之后一些車夫說什么都不要再出發(fā)了,。
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最近匪寇橫行,,再往前走的話可能就會遇到那些打家劫舍的人,。所以無論州如何勸說,,甚至是加價,,對方都不敢再往前一步了。
這些車夫,,似乎只是在被確認為安全的道路上才會拉客的,。一旦超出這些區(qū)域,他們無論說什么都不會去,。
“匪寇嚴重,?”聽到這里,州微微楞了一下。
因為這絕不是什么好的消息?,F在距離之前被稱為五代的那個亂世過去也才一百多年吧,,這還沒安定多長時間又開始這樣了。
匪寇橫行意味著可能會爆發(fā)沖突,,規(guī)模大的話甚至有可能會爆發(fā)戰(zhàn)爭,。同時現在這個朝代可沒有表面上那么安穩(wěn),外面有不少外敵環(huán)伺,。
真要這樣的話,,說不定人們又要身陷到戰(zhàn)火之中了。
回想起之前告別時,,那個眼神中帶有濃濃不舍的房東老太太,。自己兩個月的人間蒸發(fā),最為焦急的可能就是那個人了,。
自己當初為她注入真氣,,讓她能夠長壽不少的時間。但現在來看,,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這個世界似乎正朝著她不愿意再看到的方向演變著。
因為車夫不敢去,,所以州就只能一個人離開了城市,。
那個車夫的做法絕對不是個別行為,所以自己就算等到第二天白天,,這些人大概率也都不敢接單,。所以沒辦法,她只能自己離開中間的這段路了,。
原本以為所謂匪寇可能也沒多少人,,這么大的空間里自己能遇到的概率應該很低。
但沒想到的是只是走出幾里路后她就遇到了匪寇,,這一共三五個人就如同強盜一般攔路站著阻擋在了她的面前,。
為了防止有運貨的馬車強行沖過去,他們甚至還在路上做了一個有路障的哨卡,。
因為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她還是停了一下對方在說什么,可內容無非就是一些讓她交出財貨之類的,。
幸好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不然這些人如果看到自己是女性,那可能連這段場面話都省略直接動手了,。
根本沒有什么可談的,,先不說自己也沒多少錢,,就算有錢也不可能給他們。
于是戰(zhàn)斗開始,,在釋放出真氣準備一舉消滅這些所有人的時候,,這些匪寇反而先軟了下來。
“還望真人饒命,!”
可能是他們也感受過真氣的波動,,在察覺面前之人竟然是修真者后,這些人直接扔掉武器跪在地上開始了叩頭,。
先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完全沒了,,有的只有在地上搖尾乞憐的他們。
“求求真人放過我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子,我不能死啊,,求您放過我吧,!”
聽著這些人的話語,州緩緩的收斂了身上的能量波動,??粗@些人,注視著地上掉了滿地的武器,,她一時間有些猶豫,。
因為自己的修真者,所以這些人開始求饒,。如果下次遇到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那么這些人會不會將姿態(tài)直接改變。按照常理說,,自己應該殺掉這些人的,。自己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去殺別人,。
但她卻又無法判斷,。她不知道這些人在遇到普通客商時,到底會做到什么程度,。
是真的所到之處不留一人,,還是只是搶劫財貨就會離去。如果不傷人的話,,那么自己也沒有理由率先傷人,。
畢竟,自己沒有看到過他們殺人的場景,,因此也無法判斷這些人到底是怎樣的人,。
如果只是因為這些人企圖搶劫自己,自己就將這些第一次見到的人抹除的話,,這未免也太過了,。況且這個時代有自己的法律,自己不應當出手干涉律法,。
思考再三,,她還是選擇繞過這些人離開了。
她不怕戰(zhàn)斗,,也不畏懼和人的戰(zhàn)斗,。但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片面的判斷,就擅自剝奪了那些人的生命,。
這是不公平的,。如果自己這么做了,那么自己和那些匪寇又有什么區(qū)別,。
有了先前的經驗后,,她為了省事只是釋放出了自身的真氣波動,龐大的能量波動蔓延出數百米才停下來,。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周圍的那些人,,自己很強,不要打主意到自己身上來,。
意圖已經如此明顯了,。如果再有人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話,那么自己可就真的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