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邊空栩看看盤子里的白色蠱蟲，“你會不會搞錯了,？吃它,？”

　　“快點，雖然尼姑庵那些小嘍啰的蠱對你不起作用,，但你中的可是巫神的蠱,，再不吃會死的?！?p>　　邊空栩不知道被寧嗣用“死”威脅了多少次,。

　　“好吧好吧......”邊空栩覺得寧嗣有一種能讓人輕信的特異功能，“聽你一次,，反正已經(jīng)被你騙過一次了......”

　　“騙,？我可沒有騙過你?！睂幩每粗吙砧虬櫭汲韵履侵话咨隍?，“從西城墻出去當然是死路一條?！?p>　　“嘖,，又酸又苦?！边吙砧驈娙讨鴲盒?，“你又沒告訴我怎么出去?！?p>　　寧嗣沒有回應,。邊空栩感覺到寧嗣在看他，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寧嗣此刻的神情有些奇怪,。

　　“你從何處來的？”寧嗣問道,，聽不出波瀾,，“從盡川？還是羽勒姆,？還是說,，是另一個不屬于這里的地方？”

　　邊空栩一驚,，他此刻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到寧嗣突然冷不防問了這些是什么意思。邊空栩從另一個世界來,，他從未和這里的任何人說過,，是怕被人當作瘋子,。但此刻的情形讓邊空栩一下沒了主意：

　　“他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難道他也是穿越來的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問我,？是要殺死同樣的穿越者嗎？如果我告訴他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會發(fā)生什么,？還有神器，如果讓他知道我是那個倒霉的弒神者……”

　　邊空栩看著寧嗣,，一時不敢回答,。

　　“你在怕什么？”

　　“我......”邊空栩被那雙眼睛盯著,，緊張得冷汗直流,，“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很重要嗎,？”

　　寧嗣看著他,，邊空栩察覺到了他的敵意。并且,，邊空栩看到他握緊了劍柄,。

　　“你是從何處來的？”

　　邊空栩第一次對寧嗣產(chǎn)生了恐懼,。他猶豫著,，上次面臨這樣兩難的境地還是在西城墻頂上。

　　“另一個世界,?！睂幩靡惑@，“我不來自這里的任何地方,，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本來我是在學校的,，但聽到有一個人在叫我,，然后......然后我就到了這里，突然就站在了路中央,，還差點被馬車撞到,。”

　　寧嗣的神情似乎有些緩和了,，他笑道：“原來如此,，也難怪你不知道無窮川......”

　　“無窮川？”邊空栩回想起自己在夢中聽到過這個名字,，“那是什么地方,？”

　　“巫神誕生之地,。無靈源的‘禁地’?！?p>　　“靈源,？什么是靈源？”寧嗣又沉默了,，他靜靜地看著邊空栩,。邊空栩忙解釋道：“我對這里幾乎一無所知，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會很麻煩的,?！?p>　　“不知道靈源也沒什么大不了?！睂幩玫f道,，“現(xiàn)在不比當年，人族少有修煉的,，對有關靈力的事物當然一無所知,。知道這些反而會令人生疑?！?p>　　“是么,？“邊空栩不打算問“當年”又是哪年，為什么現(xiàn)在“人族少有修煉的”,。他明白,，一問這些，就會沒完沒了,，不停的有新詞冒出,，不停的有疑問在邊空栩腦中盤桓。

　　而且寧嗣也不可能知道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像他也沒法向?qū)幩媒忉屗氖澜绲乃惺挛铩?p>　　“但我想了解一下......”邊空栩躊躇了一下,，“總感覺這些與巫神有關，與巫神有關的就與我有關,?！?p>　　“有道理......”寧嗣放下手中的長劍，“世間的靈力就像水,，在大地深處不停的流動,。水流成河，靈力也會匯聚成‘河流’,，叫做‘靈脈’,。”

　　“靈脈匯聚的地方,、不停地流出靈力的地方,，就叫做‘靈源’,。”

　　“那照你這么說,，靈力是無限的,？”

　　“在大多數(shù)靈士看來是如此，但實際上并不是......”

　　“能量守恒,？靈力的總量難道是守恒的嗎,？”

　　寧嗣看了看他，“沒錯,，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邊空栩正欲開口問問他有關神器的事，但想起“邊空栩”對他說的話,，他還是轉(zhuǎn)移了話題：“哈,？有關靈力的就這些？靈根你還沒提到啊,?！?p>　　“靈根啊......既能夠吸納靈力并儲蓄，也能調(diào)動周圍靈脈中的靈力,。不過,，也并非所有種族都有，人族和血族就很少有靈根的,。還有一類人沒有靈根,，比如說蠱師。巫蠱之術(shù)并不依賴靈力,，而是依賴另一種力量......”

　　“另一種,？”邊空栩忽然覺得“龍傲天”劇本有望了，“什么力量,？”邊空栩很渴望寧嗣的答復,。寧嗣看了看他，不知為何,，邊空栩感覺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了,。

　　“比起這個，你還是關心關心你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怎么關心,？你又沒告訴我怎么離開,，說話遮遮掩掩......”

　　“小乾坤封印著巫神。巫神有多強,，你想象不到,。她即使被封印了,，小乾坤也仍然在她掌控之中?！睂幩眯α诵?，“我要是在這里告訴你些有關你和巫神的事情，你也聽不到,?！?p>　　“自動屏蔽了啊......”邊空栩暗想。

　　“還有,，離開這里有什么辦法,？像你那樣從城墻上跳下去就對了?！?p>　　“謝謝,，但我差點死掉?！?p>　　“小乾坤東南西北都各有屏障,。小乾坤用人的生魂鎮(zhèn)壓巫神，當然會怕小乾坤中用來封印的人跑出去,?！?p>　　“那我出去會不會對封印有影響，而且封印的人會死,，死了之后他們的靈魂不也會散去嗎,？那這樣封印豈不是在慢慢老化？”

　　“所以你有什么好擔心的......”寧嗣笑道,，“封印會老化,，松動是必然的。況且布下封印的軒轅不知死了多少年,，她死后,，用來封印巫神的靈力也會慢慢消散......”

　　“巫神一定會沖破封印，是嗎,？”邊空栩垂下了頭,，“暫時把負罪感放到一邊。照你這樣說,，大搖大擺地從城門出去是不可能了,。西面我已經(jīng)試過了，不太......可能,。那幾面城墻背后都是些什么地方,？”

　　“東邊是無虛山，西邊是無窮川，南邊是無盡海,，至于北面......”

　　“北面怎么了,？”

　　“北邊是‘空’?！?p>　　“哦,，那真是好極了，這些地方哪一個聽起來都沒有無窮川安全——至少那是個大陸,?！?p>　　“在這里的人看來，幾乎哪一面都不可能......”寧嗣頓了一下,，“但只有無虛山背后是人界,，其余都是有去無回的不毛之地?！?p>　　“我猜東面一定有重軍把守,。”

　　“乾坤司在東面,，司主天驚鴻是個麻煩人物......”邊空栩抬起頭,，恰好和寧嗣目光相接。他突然明白了寧嗣的意思,。

　　“你不會是讓我......”邊空栩心里一陣無語,，“都試一遍吧？”